12/23/07

揸車

十八歲第一次在美國揸大膽車。當時夜深﹐就在附近開始起步﹐當初有點不能制止的緊張﹐手心冒汗﹐發覺身體有點失控。停下來深深吸了口氣﹐之後圍著住所附近轉多兩個圈﹐就完成第一次旅程。

當然﹐以我的性格﹐未厭倦的事不久自然要再試﹐本來也只是想轉兩個圈﹐但很快就習慣了那感覺。夜間空曠的道路很快就調正了很多錯誤(例如轉線時軑盤的幅度不需很多﹐視覺上的位置和實質位置﹐轉角的幅度等)。圈子隨著信心越轉越大﹐漸漸離開區域﹐和我打遊戲機的策略一樣﹐沒想太多就挑戰下一個關卡﹐第二次揸車我便上高速公路﹐起初在公路上﹐以為沒什麼大不了﹐但原來感覺一點也不一樣﹐我對速度的控制﹐轉線的評估原全沒準備﹐側邊兩三架車飛越過後﹐心底已在怦怦亂跳得快要爆出來。自知如果失方寸已無補於事﹐便硬著頭皮小心奕奕的繼續。結果就在略慢的速度下完成車程﹐約用了半小時多點出了去渥輪的新唐人街吃宵夜。那種緊張和興奮﹐令我良久開心雀躍不已﹐亢奮得有如喝了好幾杯咖啡﹐連手腳也在顫動。

在回程的道路﹐我已經開始放鬆了心情﹐很自然的在駛著﹐不過當然﹐我的故事就是從來由這種自以為是的態度才能帶進入另一個層次。在第二次離開公路時﹐決定以我常見別人用的速道去出線。但是由於有那樣的速度﹐而沒有別人準確的角度﹐車子在急速小彎下輕微離地﹐我頗肯定自己在不應有改變z-axis 上有了異動﹐很好彩﹐後面既沒有車﹐自己也很快把呔扭去另一邊再停了下來﹐哈﹐想起來也不禁吁口氣。那刻停定後大家也呆了下來﹐但不知為何﹐哈﹐大家卻只懂狂笑了起來﹐之後小心點駕了回去。再以後只有夜間多開一兩次(有次還好像醉了)﹐沒有牌照﹐也不敢太過胡來﹐反正想試的也嘗過了。

到後來在加國考車牌﹐第一次居然因為壓力太大﹐身體有點控制不得的顫動﹐我也不明那刻為何會有如此恐懼。現在想﹐會否是累積下來的反射? 第二次其實有點病﹐對上一晚喝得太多酒﹐那知為何在有點呆滯下才順利完成考試。(但真的要奉勸任何駕車人仕不要喝酒駕車﹐因為就算你技術很好﹐你的應變能力也一定減慢﹐很可能會因為其他人技術不好或突發事件而釀成意外﹐累己累人﹐小則破財﹐大則損命。)有次傷心得想死在雨夜二百二咪飛馳(太快而自動cut油)﹐另外有次百多咪跟著別的車在黑夜走山路急彎(哈﹐最接近飄移的一次﹐拋尾)﹐也試過駕了十六﹑七個小時長途車﹐有次為了賣傢私駕著駕小型貨櫃車(舞動著龐然大物﹐真的很緊張)﹐也試過因為喝了兩杯便撞壞自己氣喉﹐許多許多......(回憶中)。其實自己不好車﹐只覺是一件工具﹐在外地沒有車是不能活的﹐但在香港無實用必要的情況下也決不會考慮買車。另外﹐還是補句﹐如果不是像我那次在加國內部﹐零下12度要在室外等的士的環境﹐喝了酒也不要駕車。

聖誕快樂。

環保狂想

為了善用資源﹐巴士從今起六十歲以上才能保證有座位﹐港鐵要增延至半小時一班車﹐小輪要坐滿110%才開船(接近水泡位計頭等)﹐的士﹑私家車按每次出門另計排污費(坐滿十人以上有折扣)。由於污者自負的計劃﹐膠袋另計﹐每件產品也因應包裝另計﹐非日常用品另計﹐喜興﹑帖﹑聖誕卡等非日用文書徵收紙張費。每家每戶的垃圾也再逐次計﹐再以用電用水量另額外徵收處理費﹐當然每次沖廁也計污水處理費﹐因此提議市民最好積兩﹑三天才排污一次。

12/11/07

棋局

隱隱濃霧罩著山巔﹐黑影挾著晚風的味道在途上飛奔。暗黑的路途中時快時慢的矯捷馳騁﹐遇到些阻塞又要拐個大彎﹐在亂石間一搭一鉤邁向頂峰﹐總覺這個身軀欠了點柔軟度﹐仍越爬越急﹐飛過兩道小澗﹐踏過懸橋﹐畢竟算趕上時間。最凶險的﹐卻還在亭內守候﹐未開始的寧靜有點使人不耐煩﹐連飄過的煙霞也像蘊含著陣陣殺機。調順氣息﹐步步為營的踏進亭中﹐頭中昏了昏﹐卻更清醒﹐是種夾雜檜木之清樸﹑檀木之幽深﹑橘木之鮮嫩﹑榕木之古雅的味道﹐又有點像身子沉得更入﹐又有點像令人精神亢奮。椅子由粗厚的榠樝做成﹐暗咋不知千百年之功。看著棋盤的坑痕已刻進石桌﹐深不見底﹐平平整整沒有一絲粗疏。兩個棋盒是酸枝﹑紫壇糾纏狀﹐紅黑花紋互相盤旋對照﹐越是平平無奇的外貌﹐越覺巧奪神鬼之功﹐明知必經千鎚百煉﹐偏偏卻又像天然長成般。執一執手上黑子﹐頓厚歛寒之質﹐深澤溫純之色﹐上手如玄鐵沉穩﹐但落子後又不失飄逸。見白子﹐也忍不住執上手比比﹐樸玉溫暖之質﹐吐茫含光之色﹐卻如拈輕炭之量﹐放下卻仍能定如巖嶽。

隨著自己的性格﹐不多想便先往三三打﹐其實無論走那方﹐大家的定子也會走得小心謹慎﹐也只能不過如此。佈陣時起初略帶戰兢﹐試探性的挑逗﹐嚴密的防禦﹐張牙舞爪裝胸作勢卻不敢以身犯險。大家也作著評估﹑計劃﹐還是欠耐性的我先飛後撲﹐對手亦一夾一斷。不想有失﹐穩定的揭開了序幕﹐不到一盞茶時分﹐便開始屢屢碰撞﹐隨著思濤﹐快子如密雨﹐像烏雲從一角的橫掃過去﹐洗滌心靈﹐間歇忽爾雷聲大作﹐短兵相接﹐遠方兩邊援兵也互相呼應起伏﹐黑雲散去﹐冰雹驟來﹐互侵互長。當局面開始收窄﹐大家開始再不能躲避﹐唯有你一拳﹑我一腳硬接的正面交鋒。這邊刀牆﹐那面衝鋒﹐進者有死有傷有偷有搶有得有失﹐退者亦見有穩有危有敗有突有接有斷。鉤心鬥角﹐為的是殺盡對方一兵一卒﹐不過落得下場還是要大家在泥濘裡扭打﹐不顧顏面的劫爭。戰場各為對方埋下地雷﹐本來爭的是地﹐卻因為恨﹐寧可自毀家業﹐也不想交到對方手裡﹐活不了也求個兩敗俱傷。本以為就能吞併對方﹐結局只餘下屍橫遍野。

反反覆覆跟著下來的千百局當中﹐只見各有勝負﹐到後來大家發覺生和死﹐也是全因倚賴著對方才得以存在﹐能夠在萬古之中相遇就已經是種緣。這樣不知過了幾多年﹐兩方棋手每下一步﹐就知對方會如何應對﹐由開始的爭鬥﹐到最終反像互相呼應﹐每步就像情人瑣言碎語的互訴心事。因為思想在經過無數的交流後已經變得同步﹐如果盤子不是得三八一目﹐也許就能平分天下得為上善。偏偏卻因為必有一子長短﹐就做就了無止境的戰場。想到這裡﹐一吸一呼﹐山谷煙霞盡散﹐只剩一個人拿著一子棋﹐亭內只得自己﹐看看晨曦燦爛奪目﹐回頭已沒有孤亭﹐沒有棋局﹐只見藍天白雲﹐獨自悠長站於天地之間。

12/4/07

你的缺陷就是你的強項

你工作的陋習曾為你帶來麻煩嗎? 沒緊要﹐依據這篇文章內的佈告﹐你的弱點分分鐘就是你過人之處。裡面揪出十種員工的缺點﹐卻發現原來這些人性的缺點﹐可在職場發揮不同的效用。

來自地球的人

昨天看了一套名為科幻片的非科幻片Jerome Bixby's The Man from Earth﹐作者是個有名的科幻小說作家﹐曾經涉及些有名氣的作品如 twilight zone, startrek,...etc. 要名為科幻片種﹐是要避免中間具爭議性的宗教觀受到反對罷? 因為當中筆觸﹐也感到作者要表現那種若戰若兢的心情。既想說出來﹐也怕冒犯了觀眾的矛盾心情。這套戲沒用上什麼特技﹐也沒什麼外星人﹐連佈境也可省下來﹐大概只是一班朋友在屋子中的對話(很有舞台劇的潛質!)。所有人物也沒走得有多遠﹐但在思想上就帶你走過14000年來人類的歷史。如果要說我自己的宗教觀﹐我想這套戲表現了一些很接近的想法﹐中間有些話題甚至我也曾經和朋友談到。雖然在今天不能感到震憾力﹐但也絕對是不可多得的作品。

11/29/07

裸體午餐

剛看了91年產的電影"Naked Lunch", 非常另類的電影﹐很迷幻的感覺。由David Cronenberg 依據William S. Burroughs的書(曾在美國被禁)作藍本攝製。看看影評﹐多數也說是沉迷毒品的年代﹐但自己看完後反而覺得和毒品無太大的關係。無論是黃粉﹑黑粉﹑黑膏﹐甚至外星腦汁﹐怎樣看也不像簡簡單單令人迷幻的毒品﹐而可以是人世間許多令人沉迷的事物。而當中最毒的﹐就是無法令人自拔的思想﹐要戒掉黃色的殺蟲粉嘛? 慢慢揉合黑色的粉末﹐從而轉換﹐你看不到改變﹐但改變就是會自然的取而代之。記得自己有試過把自己的陋習轉移過嗎?

自己﹐昆蟲﹐毒梟﹐每個角色或多或少也是某種醒覺﹐或某種沉迷﹐有些片段看過後也不清楚是否還埋伏了些更抽像的寓意﹐因為當中帶著些不知是否被鋪排的凌亂感。我想﹐遲些還需要看多次﹐才能肯定有沒有遺漏了一些甚麼訊息。我﹐真的是在做選擇嗎?

下面第一段對話﹐只是一開場的對白﹐已警戒了你這不是一齣普通戲。當然﹐也有不少人看過後說這套電影是無法理解的垃圾。至於下面第二段的故事﹐是用來送給不喜歡的人。因為世界正是太多這種人了。(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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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k:"They can either paint it, or draw it, or write it down
and then pass it on to somebody.
They read what you're saying, and then they reexperience.
That's the only connection you have with that, man.
So you can't rewrite... 'cause to rewrite is to deceive and lie...
and you betray your own thoughts.
To rethink the flow and the rhythm
and the tumbling out of the words...
is a betrayal.
And it's a sin, Martin.
It's a sin."

Martin:
"I don't accept your, uh...
Catholic interpretation of my compulsive, uh... necessity to rewrite
every single word at least 200 times.
Guilt is -Thanks.
Guilt is the key, not sin.
Guilt 're not writing the best that I can.
Guilt 're not, uh, considering everything from every possible angle.
Balancing everything."

Hank: "Well, how about guilt re-censoring your best thoughts?
Your most honest, primitive, real thoughts...
because that's what your laborious rewriting amounts to, Martin."

Martin:"Is rewriting really censorship, Bill?
Because I'm completely fucked if it is."

Bill:"Exterminate all rational thought.
That is the conclusion I have come to."

Martin:"What is the man talking about? I'm being serious."

Hank:"So is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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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d I ever tell you about the man
who taught his asshole to talk?

His whole abdomen would move up and down,
you dig, farting out the words.
It was unlike anything I ever heard.
Bubbly, thick, stagnant sound.
A sound you could smell.
This man worked for the carnival,you dig?
And to start with it was
like a novelty ventriloquist act.
After a while, the ass started talking on its own.
He would go in without anything prepared...
and his ass would ad-lib and toss the gags back at him every time.
Then it developed sort of teethlike...
little raspy incurving hooks and started eating.
He thought this was cute at first and built an act around it...
but the asshole would eat its way through
his pants and start talking on the street...
shouting out it wanted equal rights.
It would get drunk, too, and have crying jags.
Nobody loved it.
And it wanted to be kissed,
same as any other mouth.

Finally, it talked all the time,
day and night.
You could hear him for blocks,
screaming at it to shut up...
beating at it with his fists...
and sticking candles up it, but...
nothing did any good,
and the asshole said to him...
"It is you who will shut up in the end, not me...
because we don't need you around here anymore.
I can talk and eat and shit."
After that, he began waking up
in the morning with transparent jelly...
like a tadpole's tail all over his mouth.
He would tear it off his mouth
and the pieces would stick to his hands...
like burning gasoline jelly and grow there.
So, finally, his mouth sealed over...
and the whole head...
would have amputated spontaneously
except for the eyes, you dig?
That's the one thing
that the asshole couldn't do was see.
It needed the eyes.
Nerve connections were blocked...
and infiltrated and atrophied.
So, the brain couldn't give orders anymore.

It was trapped inside the skull...
sealed off.

For a while, you could see...
the silent, helpless suffering
of the brain behind the eyes.

And then finally
the brain must have died...

because the eyes went out...

and there was no more feeling in them
than a crab's eye at the end of a stalk.

11/26/07

老鼠劃的老鼠畫兩幅

近日多手在電腦上劃了兩幅畫。其實分別是依據Monet的La Pie 同Van Gogh 的Starry Night over the Rhone兩幅作品劃出來的﹐自己當然是無法比併大師級的作品﹐可能連藝術學生也好過我﹐不過自己卻很喜歡這兩幅塗鴉。

每幅可花掉約一小時﹐由於用老鼠難以控制位置的準確度﹐劃 impressionism 畫風的作品便免卻了很多煩惱。如果覺得有問題﹐在上面填填劃劃就成。其實很多朋友也看過了﹐放在此不過為了方便我自我滿足一翻﹐哈。小時候作品得到貼堂﹐一方面又有點驕傲﹐一方面又想快點拿回家作珍藏﹐不知是否每個小孩也像我一樣每天也在這麼多矛盾中爭鬥。


11/24/07

如果可以﹐一個音符就是題目。一個琴鍵﹐敲出一個音符﹐震動著不止耳膜﹐還可以是心靈的回響。

看了西口西面這段出櫃影片﹐想起了這段四﹑五年前電視看到搞笑的氣車廣告。其實從來不覺得取向是什麼值得爭議的一回事﹐就像看著兩班人爭鬥著萍果和橙那樣好些一樣荒謬。

電視廣告﹐MTV﹐也是希望用最短的時間﹐去波動人的情感﹐幾十秒的笑話﹐幾分鐘的樂曲﹐描說人生的故事﹐嘲弄實況的無奈。下面這段來自冰島的音樂片段:vidrar vel til loftarasa/天氣適合空襲﹐好幾年前看過後心底泛起很多感覺。



片段內的公仔很詭異﹐是代表了小孩子﹐沒可用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腦袋嗎? 還是被剝奪了思想的權利? 還只是自己心底過份的解讀。鬱鬱不能消散的結局。

咖啡

上個月添置了部expresso 玩具﹐以代替原有的蒸溜滴水式(多謝了Bildub的收購)。如果喜歡咖啡的人﹐沒甚麼可比這機器更濃縮(只有更貴﹑更方便的型號)﹐壓出一杯濃黑如苦茶的液體。第一次接觸的是即溶咖啡﹐對個小孩來說﹐有糖的就已經是好飲品。後來﹐嘗多了點後﹐又覺得那杯飲品總是叫人失望﹐誘人的香氣背後只是糖和奶的味道﹐沒有了那飲品的個人性格。譬說鐵觀音的那種滑香﹐玄米茶的烤米香﹐嗅覺和味覺相對照的。

後來便用了漏滴式的咖啡壺﹐開始發覺當中的味道﹐不是全是那樣騙人﹐用不同的咖啡粉﹐也可做出不同的差別﹐漸漸能沖出味道。例如french vanilla, italian dark roast,... 不斷伸展的名單。起初覺得添了額外的香和味很是特別﹐但添加其他如vanilla和hazelnut的副味只是多餘點綴﹐最終還是咖啡豆本身的質量緊要。那種玻璃壺吸虹式的很有吸引力﹐每次看見也像做個小show﹐不過又似有點不設實際﹐況且知道自己大意﹐為免日後心痛﹐所以從來也沒用過那類壺。之後﹐又用過在stovetop 用的意式壓力壺﹐用滾水的壓力來沖出味道﹐當時來說﹐覺得已滿足﹐而且攜帶方便﹐有次便帶了到深山露營時用﹐的確﹐沒什麼可以更好(哈﹐在深山﹐其實就算是即溶也已可滿足一番)。

至於現代的expresso﹐就要在40 年代中以後工業化有了壓縮活塞以後才出現的產品。用十倍以上的大氣壓力(最好15bar以上)把90±5°C 的熱水壓過微小的咖啡粉末。壓出液體的表面會浮有層獨有的泡末﹐由植物脂﹑蛋白﹑糖﹐乳化和膠體下組成了獨有的標誌。咖啡內有不少複雜而又容易揮發的物質﹐煮好後很容易便會氧化而喪失香氣。冷卻後味道更會變酸﹐如果還想喝﹐其實可手執一小撮鹽搞入(手拈半克已夠)﹐便能平衡了酸味﹐話說如此﹐當然已無可能及新鮮的美味。有些人喝得多會漸漸上癮﹐我見過有人日飲三壺﹐因此也極度克制不會過量﹐不過如果只是輕微上癮﹐用蒸氣打出濃滑的奶泡﹐一早起來沒甚麼可比那味道更好。而且我較喜歡烤得較久的豆﹐香味更濃之餘﹐咖啡因也會受熱力破壞而相對減少。最近嘗的Sumatra Mandeling, Brazil Santos,...也各有千秋。哈﹐至於傳說式全世界最昂貴的"貓屎咖啡"﹐一百克也索價過千元(港紙)﹐在尖沙咀好像也過百七元一杯﹐為了銀包著想﹐我想我喝現時有的品味就已足夠。

暗角裡是陽光

昨夜矇矇矓矓之間﹐起床便踏出房間﹐一經過門檻就回到熟識的地方。很大的房間﹐房中是沒有空間和時間的限制﹐是可以隨著當時意欲轉換的﹐四邊展向也是無止境的永恆。圍著我這空間﹐是無數懸浮著的時空立方。雖然離開我的位置有好一段距離﹐但是每個獨立的立方體也輕輕散發著那生命群的顏色。我處於的房中間是個發著白光的控制台﹐白得可以耀穿實物似的白光﹐卻並不刺眼﹐照到每邊無盡的黑暗中﹐但黑暗也不黑暗﹐帶著生命力溫柔的黑暗(寫到這裡﹐明顯在文字上是矛盾的﹐在現實打著字這刻﹐也是不能存在的。不能存在的﹐是嗎?)。每次回來這房間﹐便可看到所有問題的答案﹐我本來想將這些下載一些帶回現實﹐不過每次也有著同樣結果﹐只要歸還到自己的空間﹐那答案的意識形態也會隨而轉換﹑扭曲到另一個難以辨識的形態。

這個房中也同時很多人在用著﹐不過在我眼內﹐往往也只是一點微微的白光﹐能夠見到整個人形的少之又少。(想到這裡﹐好奇一下﹐究竟自己在那裡對其他人來說是什麼形態?) 在那裡是不用對話的﹐思想就可以溝通﹐一瞬的延續就是永恆。進入那裡﹐就看到現實的全部﹐但所謂全部﹐也是一幅幅的捕捉﹐速度很快﹐可以同時存在但不能同時認知﹐應該屬於每個人身體極限的管轄。在當中﹐做過每個人﹐經過每件事﹐渡過每段時﹐盡興過後﹐輕輕在黑暗中推開回家的門﹐看到日出吐白的藍色陽光。

10/30/07

晚飯

最近嘗試做個泰式甜品南瓜燉蛋。像任何燉蛋﹐要香滑的話﹐溫度和時間也很重要。用電磁爐是快是省電﹐控制溫度卻不是強項。第一次這麼大一個瓜也不知該蒸多久﹐現在知一個約三磅的約30-45分鐘之間。水準平平﹐賣相欠奉﹐不過味道卻還算有九分相似﹐下次如再做應該沒問題吧? 做法可參考這個食譜

前兩天在泰國雜貨鋪居然見到崩大碗﹐便買了兩扎回家。早前也在別人blog上回應過﹐對於燥底的我十分適合。至於拃住扎草﹐唔通真係就咁嚼嗎? 在網上搜尋一下怎作這飲品﹐又說煲湯﹐又說淆骨﹐就是不知該怎做。結果看見一句:和水攪拌煮兩個鐘就成﹐跌打用就煲足六個鐘。便依法拿了些試泡﹐但煮了沒半個鐘﹐就已變得啡黃﹐再煲也絕不會變青吧? 結果發覺只要把一扎和水放入攪拌機打碎﹐加些煮開放涼的糖水﹐然後隔隔渣就成﹐一札已夠打2-3L。原來在街邊喝的那杯稀稀的只差不多是糖水。至於煲了那杯﹐就沒了某些人不喜歡的草青味﹐不過個人就是喜歡那青而不澀的草青味。

下面的就是我昨天的晚餐。紅紅的炒飯﹐包含了蔥花﹑蔥頭﹑蒜頭﹑蝦醬﹑菜脯﹑臘腸﹑欖角﹑酸子汁﹑花生碎﹑煎炸荷包蛋﹑泰式蝦米仔...一般調味。另外只是簡單有點葡式的雞和芋頭﹐還是之前那夜的馬沙文Matsaman 咖喱比較好味。

10/29/07

異夢: 黑光

  在學校和家之間吧? 自己長大的地區走著走著﹐有點茫然﹐路上不停撞著很多人﹐一些陌生但遇過的面孔﹐一些朋友和親人。已經是晚上很夜的時分﹐但天色卻不怎樣黑﹐突然天空的月亮有點異常﹐駐足一望﹐只覺得光得有點耀目﹐甚至刺眼﹐而且還在不斷增強﹐夜晚出現了太陽。
  走進了附近一間建築物﹐卻發覺是間廟堂﹐簡潔得有點摩登﹐也不知是什麼令我肯定這是廟堂。坐了下來﹐發覺手上捧著一袋物件﹐看一看﹐見到一塊塊大小不同的白色長方物﹐在面的那盒是"自我"。不能解釋自我怎可實物化﹐但一看就知道了。另外﹐很多抽像而又代表了自己的價值的也一併放在那袋裡。
  之後﹐我又出門再走﹐身傍停了輛小巴。走上去﹐卻是從車背的門走入去的﹐走上去後手內的東西就沒了。坐了些人﹐矇糊的人﹐其中右面中間窗傍坐的是我自己的影子﹐我走過時點了點頭﹐它沒怎樣理我﹐在看窗外風景。我走到接近司機的位置坐了下來﹐車子開動了。看見右手面一個人看著我﹐他背後坐著妻子。這個人得一隻眼睛。不是瞎了一隻﹐而是只得一隻在面的正中。他對我笑﹐我也禮貌的回應笑了一下。因為奇特﹐我也忍不住看著他的面﹐不單是得一隻眼﹐原來連鼻和口也不存在﹐心想﹐那麼我怎知道他在笑呢? 覺得有點新奇﹐卻又像理所當然的﹐我沒再太理會。車子走著﹐出面的光線流動著﹐走了一會﹐我突然看到很吸引的地方﹐便跑到車尾想下車﹐可是車沒有停下來。我有點失望﹐見坐在最後有個外籍婦人(明顯係鬼婆)﹐說:"I want to get off there." 心內咕嚕:"How come it doesn't stop when I want it to?" 她卻用賓妹的英語口窒窒答﹐手上比劃轉了轉:"No worrie, this... will round. Same place go agan..." 反而她的答案令我比見到個單眼人更覺奇怪。"You mean a circular route﹐循環線?" 她反而像鬆一口氣﹐連忙答:"係﹐係。" 跟著又再補充了句: "錯過咗嘅地方﹐就要等下轉啦。" 我只好乖乖回到自己的坐位﹐在想著: 有點人生的意味呀。
  還想再想下去﹐但已胸口滲汗的醒了過來。

10/28/07

頭髮

看了這篇家姐剪細佬頭髮的文﹐可想起不少和頭髮有關的事。想起一幕老婆子幫孫兒剪髮的韓片:《外婆的家》﹐又名《愛﹐回家》﹐很溫馨的情境﹐很感人的戲。卻又想起我小時媽也幫剪過很多次﹐但每次兩個小時﹐溫馨變了折磨﹐定身定得我頸梗膊痛。

有次在美國上化學實驗堂﹐隔鄰的長髮肥仔是我的好友。正當開始的時候﹐他點著了個bunsen burner﹐然後又俯身到桌下的櫃桶拿東西。突然已見他的頭頂冒火﹐我大驚叫到:「喂!你個頭著火呀!」他看著我﹐笑著﹐用手指指一指我:「痴線。」但未講完個火就燒得更大﹐看著他吃驚雙手連撲﹐很快熄了。那時定一定神﹐知道沒危險後﹐笑得我肚子也曲下來﹐如果那不是實驗室﹐我可會笑得跌在地上。

另一次﹐也在美國﹐兩個同屋﹐分租了整間屋。當時我那裡有個剪髮鏟(好像是屬於同屋的韓國仔的﹐還是我的?)﹐自己有時剷幾刀簡簡單單就算﹐有次我幫個鬼仔朋友理髮﹐剷兩刀﹐剪兩剪﹐不到半小時就修好。同屋的澳門仔見後覺得過得去﹐過兩天﹐正百籟無聊﹐他便叫我:「不如同我也修修啦。」沒什麼事做﹐我當然義不容辭。開始也沒什麼問題﹐到剪好大半過後﹐他突然轉過來﹐「未得呀? 」把完來腦後的線推高了一吋。「大佬呀﹐你唔好郁先得㗎。」於是由左至右﹐也連忙輕輕提高些少﹐平衡起來。為了更得心應手﹐我把護罩拿開﹐定著手去修補。不知是他太擔憂還是我被催得緊張﹐他又無情情一顎...當然﹐隨著就掉下一執頭髮。我那時也記不清了﹐好像韓國仔也剛回來﹐我們兩個﹐研究著如何修復這條大坑。在跟著下去十來二十分鐘﹐我和韓國仔兩個也只輪流拿著個髮鏟﹐沒人動手。因為我們也笑到手震﹐實在無法下手﹐直到笑到我們的肚子也痛得不能再笑後﹐擾嚷多一會﹐盡可能弄好就收工。當然﹐還有朋友對這件事一點也不覺得好笑﹐怨了我個多月。哈哈﹐直到今天﹐每次想起講起﹐我還是笑過不停。喂﹐澳門朋友﹐你見到就找找我﹐我請你飲茶飲酒陪個罪。嘻。

至於最近﹐自己髮角上移﹐漸漸稀薄﹐想不認老也不行了。哈﹐看著老爸的頭﹐就知自己走不掉了﹐不過才三字頭﹐不甘心呀!

Risotto

見別人寫Risotto﹐嘻﹐忍不住要批抨幾句。總覺惹人討厭﹐不過還是說了出來。但如某些朋友說﹐我無論善意﹑惡意﹐甚至坐著不動﹐也總有"寸人"的態度散發出來﹐也許真的要學學收口。呀﹐還有﹐雞湯起碼也準備1 Litre﹐ 忽然很肚餓。

另外﹐不必擔心飯的顏色﹐如Risotto al nero di seppia就是用墨魚連膽煮得黑漆﹐一切也看整體配搭。

10/26/07

錚錚急響﹐軍馬征伐之聲﹐頓而後靜﹐其鳴猶在耳揚。聲入空谷﹐迴必愈厲﹐不能鼓以退之﹐不能盤而盛之﹐唯由其盪迴﹐久則漸無聲。

世聲百雜﹐人亂事亂心更亂﹐唱得應和﹐情中意中境必應。線必繃緊方為絃﹐鑼必吊空才應聲。道人亂鼓發音﹐彼鄰為吵﹐不成樂其韻不遠。道人誑言醉語﹐得聆方鳴﹐不說中其意也誠。既犯音律﹐亦無知音﹐不奏矣﹑不奏矣。

10/21/07

Autumn fragments

Short sentences, obvious observations, appears thoughtful and observant.

Writing witty remarks might make one seems wise, little know it's for hiding poor grammer. (Only from my point of view, ha.)

Buddhism is a great way to satisfy under-acheievers, Catholism for mentally challenged, and Fa Lun Kung for entirely brainless idiots. (Fascism sometimes comes in handy.)

Atheist are just poor people that can't live life as being told. They go through a long and painful rebellious age to get to the same ending of those religious people who'd live a happy life - death.

Culture isn't enlightened by architectural projects, but decades of dedication towards education.

Reading a ninty years plus six old woman writing about her inevitable end, weakens my will to struggle for longevity. I guess that's why Confucius speaks of arriving indiviuality around age 30, less and less you get excited about new things, for most already start to look for security and settlement at that age. (We train our children to do so at 22, settle for a job, marriage, then a insurance and retirement policy that'll rip'em off decently.)

"Que sais-je?" - Montaigne

10/19/07

博彩

很久也沒買過六合彩﹐自己也不多賭博。前陣子多手在計紫微斗數﹐原來說自己這幾年也都有點橫財命。不信歸不信﹐硬頸歸硬頸﹐嘻﹐卻自小從來不會和自己的荷包鬥氣。眼見彩金達到了三千多萬﹐沒法子不令人心動﹐一下唔覺意中咗﹐可以給我一個大條道理去退休 (哈﹐好食懶非)。有些人﹐中了後猶如暴發戶﹐態度囂張﹐額外討厭﹔另外一些﹐卻堅決放在銀行﹐分文不使﹐繼續工作﹐不影響日常生活﹐我又覺有點兒敦厚得太過(白痴!不如不要買彩票)。其實﹐無論數目多大﹐也未必可以令人滿足﹐畢竟人的慾望不是某個數目就能填得滿。我相信﹐大部份人也會覺得中了彩金是種福份﹐不過也有些例子﹐某些人知道中獎後刺激到中風﹐又或發生家庭糾紛﹐甚至後來遭匪徒看作目標。

哈哈﹐不過我這也是想多了﹐是我現實理性和慾望之間的浮想。很可惜﹐沒有中頭獎﹐不到我去煩惱怎樣處置多到唔知點用的銀紙。用五元﹐買一個43!6!/49! ~ 約一千四百萬份之一的機會﹐買一個明知無乜希望的夢想。大家也樂意去發幾天的白日夢﹐幻想一下怎去應用自己未擁有的資金也是美好的。昨夜又不知誰人的戶口多了四千二百萬﹐希望能為幸運兒帶來快樂罷。我上次那張飛結果卻得了個六獎: $160﹐成為8472人之一。當然﹐亦聊勝於無。哈﹐與其消磨在博彩﹐換來額外一餐好的也很快樂吧! (不過﹐再想一下﹐連買支靚少少嘅紅酒都未夠﹐唔中個二﹑三獎(5字以上)都真係無乜肉食。)

10/11/07

影子

這篇文公開﹐但只寫給一個人看。

朋友:

很多聰明的人﹐當對一件事深信不疑時﹐就越難比任何人動搖。因為他們會搜集更多的證據﹐更多的名人﹐什麼博士﹐甚麼醫生﹐去說服自己的途徑行為並沒偏差。因為這就可解決一些﹐連他們也未能明白的問題﹐也可以令他們做人做事做得更心安理得。自己的固執是星座使然﹐自己的貪得是紫微命宮所使然﹐再而推及前世後世﹐把做人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他們也知「未能事人﹐焉能事鬼」(*1)﹐也懂很多其他偉大的哲理名言﹐但是他們需要的卻是神跡﹐卻是救贖﹐卻是獲赦免自己的罪。

有時做人﹐很難面對自己的過去﹐而且自己過去的影子﹐更要脅著現在所擁有的。於是就寧願向前一直逃避下去﹐忘掉自己﹐是為了不想接受必然的挫折。先說番題外話﹐有個病人去看醫生﹐說:「我聽人說香蕉通便﹐但是不但沒幫助﹐反而令我腹部更脹痛。」醫生看見病人的肚也微微隆起﹐細按一下﹐知道內裡堆塞了些硬塊。醫生說:「唔﹐我先幫你灌些甘油。」病人面有難色﹐低頭尷尬說:「其實我也試過了。」醫生說﹐你在幕後隨下褲子﹐給我用內窺鏡檢查一下吧。醫生一看﹐吃驚﹐只見有些未見過﹐淺白色的東西從那肛門口露出﹐戴好手套便往內搜﹐結果找到條香蕉﹐兩個橙﹐兩粒無開蓋的甘油唧﹐隨即更嘩啦嘩啦一大堆黑臭不能見人的東西﹐笑說:「你一開始就把污穢清走﹐不是就不用那麼苦惱嗎? 」病人腼腆說﹐最近身邊總有人﹐不好意思脫褲子﹐有次本來脫了﹐但是礙於面子﹐又急急抽緊褲頭。嘻﹐你說﹐不是自尋苦惱的傢伙嗎? 更多有益的東西也沒用﹐你方向搞錯了。

我既直﹑諒﹐且有點便辟﹑便佞(*1)﹐你怎看我我也沒所為﹐不過我今天既然知道﹐不說出來就對不起你﹐也會對不起自己。你不要再解釋自己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過去但還未過去就斬釘截鐵劃清分界﹔現在的先不要介懷能否成為將來﹐老老實實面對自己面對人﹐就算要輸就讓自己徹徹底底輸一次。根基壞了的大廈﹐無論之上如何再華麗﹑再美好﹐要塌下的一切的幻滅也只是遲早的時間問題﹐不如就自己拆了再起。我也明白﹐中間可能經過很多雕琢﹐要放棄並不容易﹐但無論多難﹐我相信要活的第一部就是先要能有自己。如果是小石﹐雕琢錯誤可能就無法補救。不過你其實就算徹底放棄﹐你內裡還有更多的物料﹐去做成更多更好的將來﹐你想想吧!

弟 公甫 叩上

*1:「季路問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 敢問死。曰:未知生,焉知死?」《論語‧先進》
「益者三友,損者三友。友直,友諒,友多聞,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損矣。」《論語‧季氏》

10/9/07

悠閒隨想

也差不多成個月無動過筆了﹐有時想寫﹐但看到其他精彩的文章﹐相對一下﹐突然就覺得自己簡直就在顯露著自己的幼稚﹐就不如索性不要出聲。當然﹐對於有些自大傾向的我﹐這只是偶然的想法。因為﹐一直想說就說﹐很多說話說了出來只不過是種自我滿足﹐反照一下自己眼中的世界。顧慮太多﹐幾個月後再說出來﹐不新鮮的思想就會變了質﹐自己看了覺沉悶﹐也不乎合那個時間的世界。

前陣子旅行的相片整理了些放上網。這次旅行整體來說很順利﹐只是走時忘了手提行李不能帶液體﹐白白看海關掉了支柑味糖漿落垃圾桶。嚴密的保安﹐提醒著我們的世界不再安全﹐可能從來也不是的﹐不過以前總覺得安全點。

在皇宮的護城河旁走著﹐見到疏散的軍警﹐正開玩笑要遊水入去。那知說笑著唔知有無鱷魚時不到兩分鐘﹐真的見到條鱷魚仔在石上(雖然很細﹐一腳都可踢開)﹐不過跟著大半截路眼睛總盯著水面有無異常動靜。之後﹐一條魚的跳躍濺出的水聲﹐也變得很有震撼力。

這次去泰國本來之前還立下決心要試試昆蟲的味道﹐結果見是見到了﹐但是發覺還是覺得太噁心﹐暫時仍不能接受。

剛剛喝著買回來的即食麵﹐酸酸辣辣鮮甜的冬蔭功湯底﹐懷疑什麼人還能加那包多出來的辣椒粉﹐可能是這些人吧。很久以前也有提起過辣度﹐我想﹐不習慣的食物﹐還是不要太勉強好。

這兩個星期總在想﹐如果一個有裂唇的人買了新形號的"一笑即拍"相機﹐會否一入鏡頭就自動拍照? 自己用T20的face detection﹐在大廈和膠袋上也找到面孔﹐如果想過點﹐真的有點令人不寒而慄。哈﹐下次拍恐怖片﹐可以見那框框在自己移動﹐又逐漸走近。看不到的﹐不能理解的﹐經過幻想才能帶來恐懼。

十四歲的媽媽﹐女孩的化妝太刻意令面孔長大﹐嘗試要帶出點經歷令她成熟了。不過成熟是心態而不是面貌﹐不是演員能演出來。不知為什麼﹐可能自己的道德水平已很底﹐我不覺得有什麼大迴響﹐只覺她能有那樣的家人實在已很幸福。

打完這數十分鐘﹐咀唇也辣得有點腫腫脹脹的感覺﹐現在要去喝水。真的懷疑什麼人還能加那包多出來的辣椒粉。

9/11/07

兩段片頭

朋友send了兩段trailer, The 11th Hour: 又出環保片﹐我暫時看到的﹐只是硬銷一個美國自己設計的世界。

Alien vs. Predator: Requiem: 科幻大片。故事相信也會千篇一律﹐不會熱切期待﹐不過也一定會看。

9/6/07

詆自人 恐越己

物有極﹐逾極為反﹐然何為極乎。不達邊界﹐焉知何處為彼岸乎。見水略深(*1)﹐就能判絕前面無途乎。謂無前方﹐安於碌碌﹐世人多如此。昔人亞歷山大大帝﹐以為到了世間的邊緣﹐無論軍馬如何壯大﹐立於天地之間﹐頓見渺然。但是邊緣只是一念﹐存在在人的心裡﹐而恐懼就是最大的邊緣。

東歐近德國留存著一個這樣的民間故事。在一座古舊城外坐了個老翁。當旅遊者路過﹐總問老翁城內住的是什麼人。老人答問﹐「你的故鄉裡住什麼人呢?」如果旅者說:「我的故鄉只有壞人。」老者就說:「這城內也只住有壞人。」當然﹐相反﹐如果旅者說故鄉的住處只有好人﹐老者亦會答:「這裡住的也只有好人。」故事往往就是這麼非黑即白﹐隨了理解這個老翁為城市做好了人民質素監管﹐當然故事想引出的就是﹐怎樣的人﹐就看到怎樣的世界。要了解自己﹐隨了盲目往內裡找尋﹐還要搜索自己身在的世界。由Socrates 的 Know thyself﹑the unexamined life is not worth living..., 《大學》的正心修身﹐止於至善和「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盤銘》﹐再聯到 "We should every night call ourselves to an account; What infirmity have I mastered today? What passions opposed? What temptation resisted? What virtue acquired? Our vices will abort of themselves if they be brought every day to the shrift." - Seneca ﹐甚至更多更多...叫人要尋找自己﹐監管自己﹐但"自己"﹐在那裡? 唔﹐還有想過:「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道德經》﹐不過看了韓非子(*2)﹐覺得老子此處乃兵家之言﹐和對自己的內裡認知沒什麼關係。

其實自己﹐本身就是找不著﹐你不尋找時﹐自己就不存在。自己﹐只是概念﹐不像肉體一樣實質存在﹐如果說得科學點﹐是透過中樞神經網絡﹐認知可操作細胞個體﹐再憑活動這些細胞﹐發放訊號﹐然後透過言行舉止的引導下接收四週事物環境對動作的反射﹐才成為自我確定的一種複雜而又重複的過程。我們要透過世界﹐才會學懂自己。不透過光線的反射﹐我們連自己的樣貌也不知道。同樣﹐我們要通過大量的溝通(和人﹑書﹑世界)﹐才感覺得到自己的生存這刻的位置。回說神廟的"know youself﹐no exceed"(*3)﹐一點也不覺驚異。神﹐從來就是尋找心安的寄托﹐就好似求籤時總見:「待機而行,不可強求」﹐又或引用以下一段佛法(*4: 我覺直頭係自我催眠)。不聞不問不尋找﹐的確簡單﹑方便﹑快捷。把自己和外界隔絕﹐捉緊信念﹐就可離開這個世界﹐而且身體終歸化塵﹐他人既是門外漢﹐自然干涉不到你對自我價值的判斷(不談abnormal psychology 從外界把人性扭曲了)。這﹐未嘗不是種方法。大家齊齊躲﹐唔會削耳朵﹔大家齊齊避﹐唔怕仆崩鼻。

要知自己一點也不容易﹐隨了要知自己身邊接觸的世界﹐還要面對自己內心的黑暗。有時放棄也未免不是一條途徑﹐但求安逸沒有什麼大問題﹐也是最方便的途徑。我? 我也不知道﹐我仍在黑夜的濃霧間模索﹐間中笑笑自己的愚笨。因為如果自己不笑﹐就會有很多其他人為你效勞。

"Do I contradict myself?
Very well then I contradict myself,
(I am large, I contain multitudes.)" - Walt Whit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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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For the crowd considers anything deep if only it cannot see the bottom: the crowd is so timid and afraid of going into the water." - Nietzsche
*2:「楚莊王欲伐越,杜子諫曰:“王之伐越何也?”曰:“政亂兵弱。”杜子曰:“臣愚患之。智如目也,能見百步之外而不能自見其睫。王之兵自敗於秦、晉,喪地數百里,此兵之弱也。莊蹻為盜於境內而吏不能禁,此政之亂也。王之弱亂非越之下也,而欲伐越,此智之如目也。”王乃止。故知之難,不在見人,在自見。故曰:“自見之謂明。”」「子夏見曾子,曾子曰:“何肥也?”對曰:“戰勝故肥也。”曾子曰:“何謂也?”子夏曰:“吾入見先王之義則榮之,出見富貴之樂又榮之,兩者戰於胸中,未知勝負,故臞。今先王之義勝,故肥。”是以志之難也,不在勝人,在自勝也。故曰:“自勝之謂強。”」《喻老‧韓非子》
*3:我找到這個長點版本: "Know thyself - and thou shall know all the mysteries of the gods and of the universe." 又或是拉丁文: nosce te ipsum. 刻文 γνῶθι σεαυτόν (gnothi seauton = "know thyself") and μηδὲν ἄγαν (meden agan = "nothing in excess")是根據Pausanias的著作而寫﹐實物卻已不在。 link 古人未必像現代人有self-awareness這概念﹐所以所指也應不同。E E
*4:「人生在世,皆不能免疾病死亡之苦。當此等苦事發現之時,唯有放下萬緣,一心念南無阿彌陀佛。若氣促,則只念阿彌陀佛四字。一心求佛慈悲,接引你往生西方。除此一念外,心中不可再起一絲毫別種的想念。亦不可望病速好,亦不可另起求神求天保佑的想念。有此種想念,便與阿彌陀佛之心隔開了,因此便不能得佛慈加被之力。你要曉得,天地父母,均不能令你出生死輪迥,唯有阿彌陀佛,能令你出生死輪迥。你若肯放下一切,一心念佛,若世壽未盡,就會速好。若世壽已盡,即往生西方。然不可求病速愈,只可求速往生。求病癒,若壽盡,便不得往生。求往生,若壽未盡,則速得痊愈。往生西方,好處說不盡,較彼生到天上,做天帝天王,尚要高超過無數無量萬萬萬萬倍。你切不可癡心妄想怕死,有怕死的心,就不得往生了。我們在世間,猶如蛆在糞坑裏,囚在監牢裏,苦得了不得。往生西方,如出糞坑監牢,到清淨安樂逍遙自在之家鄉,何可怕死。若一有怕死的心,便永遠在生死輪迴中受苦,永無出苦的時期了。你若能出聲念,則小聲念。不能出聲念,則心裏默念。耳朵聽別人念,心中亦如此念。又眼睛望著阿彌陀佛,(即室中所供的佛)心中想著阿彌陀佛。有別種念起,當自責曰,我要仗佛力生西方,何可起此種念頭,壞我大事。你若肯依我所說的念,決定會往生西方,了生脫死,超凡入聖。永劫常受快樂,了無一絲一毫之苦事見聞,又何有此種之疾病苦惱乎。儻心中起煩惱時,要曉得這是宿世惡業所使,要壞我往生西方之道,要使我永遠受生死輪迴之苦。我而今曉得他是要害我的,我偏不隨他轉。除過念佛外,一事也不念他。那就能與佛心心相應,蒙佛接引,直下往生矣。好記我語,自可速得莫大之利益。」

9/5/07

框中一剎



這個不到一分鐘的遊戲機廣告據說遭禁播﹐不過我覺得還是拍得蠻精彩的。33秒鐘就由少至老﹐由生至死﹐中間是條空中劃過的軌跡。雖然普遍的壽命也比33秒長很多﹐但時間只不過是個概念﹐相對地球﹑宇宙﹐人類的生命甚至那33秒也是給多了。我們每天飛快的過著時間﹐細胞的修復出現的錯誤越來越大(假設一開始沒出錯)﹐我們參考著的生命藍圖在漸漸崩潰﹐隨了主幹細胞﹐如腦﹑心肌﹑神經系統﹐我們不斷在複製著自己。脫了殼的蟬﹐不會是蝴蝶。

我們心靈只不過是組合了捕捉到的片面。譬如說﹐如果一張照片代表捕捉到快門中的八分一秒﹐透過影像去傳遞當時情感﹐如漫天鋒火中的一絲安逸。那麼﹐我們的生命便是捕足立體影像空間的film﹐看到的就是感觀範圍以內所接觸到的事物﹐當然仍只是很有限的空間。而大腦這processor, 只不過是種缺陷﹐能過慮的影像﹑聲音也是有限的﹐還會把這些複雜的現實(部份)簡化而再形成概念。有時﹐我們甚至會把複雜的羅輯﹐簡化到一個自己都不能認知的反射動作﹐以配合成為求生的工具。我們能把握的現實﹐永遠就只是片面﹐是經過身體的食物﹐既滋養了我們存在的巧合﹐也會腐毀著有限的生命。

"life is short, play more"

9/3/07

崩壞一剎

文字的一大弱點﹐就是太繁複。腦內幾秒中可閃過的無數念頭﹐說出來可能已變成一兩分鐘﹐如要化作文字可能就已經要讀五﹑六分鐘的一大板。在別人的腦海從新組織起來﹐令當中的失真度又更高﹐好像曾經有個英文老師說﹐不斷重復刪除就是寫文章﹐不過到最後﹐經刪剪後可傳送的影像和感覺到底剩餘有多少? 讀者腦內出現的又會否是當初出現在作者腦內的同樣映像? 我在為文字覺得頭痛﹐是因為我要表達的只不過是心內陰沉幾秒的強烈黑暗﹐最簡單我可以用「我很孤獨」四個字就已經把它寫好﹐每個人或多或少也會知道這一種感覺﹐所以像我一樣沒耐性的人﹐大概讀到這裡就已很足夠了。但是如果考究起這孤獨的根源﹐卻是份埋藏橫跨二十年﹐零零碎碎片段組合而成的黑暗感覺﹐是經過不斷重覆又重覆間加強的寂寞和空虛感﹐甚至也已認定是脫離不了自己心靈的一部份。

挑起這感覺的只不過是看了場影畫戲﹐低俗的故事﹐廉價的背境﹐差勁的效果﹐誇張的演員﹐但是卻打動了心弦。也不知道是那演員的輪廓﹐還是場地的環境﹐我彷彿感受到自己的靈魂飄了出來穿梭於時空之間﹐曾幾何時﹐也受著和男主角相同的打擊。還可能是被抑壓過久的情感﹐在籍著心情一絲鬆懈來向我示威嗎? 要實體化這種感受﹐可想像一下在雪櫃蔬菜格被包得密密實實的一條蔥﹐明明就在那裡﹐亦曾經美好﹐但就是被遺忘在底﹐變得腐臭不堪。不﹐不﹐回來﹐這樣的描述不太正確。不如轉個想法﹐轉到心底內﹐在美好的藍天白雲下一片油綠綠的草原中﹐有一道狹狹的峽谷﹐一直不見底的伸延下去﹐而在黑暗裡面隱隱約約藏著的一口枯井。你在這深淵之中﹐發覺每一步也踏在屍骸之上﹐有點像踏在蝸牛殼上﹐幾分脆﹑幾分軟﹑幾分黏﹐十分噁心﹐照明的﹐可能就是幾對猙獰的蛙眼。井邊有著過百條釘在地上的黑色鐵鏈﹐每一條也通往更深﹑更黑﹐不見天日的井底。其中一條粗的鐵鏈突然被向後猛抽﹐接著鐵鏈的顫動越來越響﹐井底有股黑色的事物衝了上來﹐連鐵鏈激噴向上空中﹐直接射進胸膛中﹐而那藍天白雲下的草原也經歷著天地變色﹐刮起場狂風雷暴。那黑暗的回憶就如滴入水中的墨汁﹐迅速向著四方流竄﹐滲透著身體的每條神經。從心底黑暗的盡頭﹐喚醒久被遺忘的經歷﹐有點窒息的感覺﹐一秒間﹐心內其他思想就被掏得空空的﹐被苦澀的蒼桑感覺吞噬。

那種心酸﹐一直以來也沒有離開過吧? 其實心裡亦知道很多年前那種酸痛早就有如毒液般滲進了身體﹐成為自己再也不能分離的一部份。曾幾何時﹐亦試過抑壓這份痛苦的感覺﹐如果可以的﹐甚至想把你徹底忘記。是否忘記了就能得到快樂? 忘記了過往的所有抑鬱﹐自己又會否仍然是自己? 我懷疑自己或許根本就沒有勇氣去放棄﹐可以帶來這刻骨銘心的酸痛的﹐就也必是因為未變酸前曾是醉人的美酒。沒有嘗過這經歷的出現﹐我的人生會否會欠決了點色彩? 沒有過那刻的支持﹐我今天到底會否仍然消沉? 幾秒之間﹐自己和自己的過去面對面﹐眼前一段一段經歷飛快轉過﹐當中的七情六慾如洪水般掩蓋了理智。那份失落感﹐好比如走進死城﹐竭力的叫喊也是枉然。可能是別人的"放逐到無垠的荒野中"吧? 可以成為夢魘的失落﹐就是因為知道美好不在﹐是同一件事的正反兩面。知道不能復得的失去﹐怎能教人不萬般唏虛﹐但是知道沉迷在迷失當中也不會找尋到什麼。還是要收拾好心內那黑影般重擔﹐再次投入井裡層層深鎖。抱歉﹐既然不能忘記﹐就好好把這份心情安葬在心內的墳墓。和罪過﹑尷尬﹑內疚等等一起封著。

要活著﹐要活得快樂。多謝你給我留下的色彩﹐每次暴風雨後﹐我也靠它就能劃出彩虹。

剛剛以上所寫的﹐只不過是戲中主角對多年感情的好友示好後被拒絕的五秒鐘...... 嘻﹐我心底的黑暗面沒什麼怪獸(給我屠殺了)﹐沒太多恐懼﹐也沒有太多遺憾。有的是幾分失落﹑孤獨﹐和多餘自尋煩惱的感覺吧。愛過﹑痛過﹐這些偶然觸動心靈的感覺彷如活著的證據﹐提醒自己人生走過的軌跡。呆一頓回過神來﹐那場戲已經在另一截胡鬧著﹐眼角不知不覺間已經滲出水份﹐我想﹐那份感情曾經畢竟是認真的。人總會遇到不同的遺憾﹐我不像故事當中的主角得到大團圓結局﹐甚至可能對付托過感情的那張臉有點矇糊﹐不過這就是人生罷。不知何時﹐不知為何﹐走著走著﹐能走﹐就向前繼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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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其實自己經歷的不是那個故事﹐也不想詳細說個中來龍去脈﹐不過那份失落感是真的﹐感情也是真的。有些鬱悶﹐不在乎環境﹐總覺隔絕在自己的空間﹐世界沒停止過﹐但是自己dysfunctional 的世界卻處於靜止中(Cashback 過於色和誇﹐不過自己的腦袋有時就是如此失控。)。可能是一種精神上的缺陷﹐又或者當人生遇著大風大浪﹐就往往會在靈魂上刻下難以磨滅的記號﹐當中有些疤痕就是終身的﹐會淡下來﹐但清不走。勾起記憶那套戲是什麼嗎? 很差勁的戲﹐不看也罷。

書局騷動

上星期六在間書局打書齋﹐突然附近聽見個廿來三十歲的肥仔和個約五十嘅呀伯吵起上來。原來個肥仔把腳轎起﹐在旁的呀伯又唔抵得便吵起上來。一個就罵另一個腳臭﹐個肥仔就話佢有著襪點會臭。跟著呀伯就罵無禮貌不是中國人﹐另一個又指出個呀伯拿了十幾本書放在凳上好不霸道﹐越扯越遠。當中又有個小流氓在挑撥兩人打交﹐情況也失控了一會。在香港﹐結果當然是惡人得勝﹐那中年人得意的繼續蹺腳﹐老伯恙恙的罵兩句﹐走兩步﹐罵了會才離開。說實﹐我有足夠的空間﹐也可能會蹺起腳做大少爺﹐但既然人多擠逼﹐有得坐便應坐得好好的。一隻手兒拍不響﹐誰是誰非﹐也不想過於置評。在泰國﹐只要用腳向著人就是無禮﹐我偏向認為那年輕的錯在先。讀多少年書﹐一點點禮貌﹐一點點忍讓也學不來﹐不如索性不要看書﹐當然他所看的﹐是現今的暢銷書﹐哈﹐可能我下意識已做了批判。

多口

上個月沒半點心情寫文章﹐就索性不寫了。但多口係天性﹐和多手多腳一樣﹐也是改不了的﹐喜歡說話的人自然不能忍多久。喜歡自吹自擂的說當年﹐是因為心靈空虛? 是因為自大成性? 還是真的老了? 哈﹐也不清楚﹐想說就說罷。小時因為上堂傾偈給老師罰也不是什麼新鮮事﹐況且自己也絕不能以定力見稱。中四時有個班主任﹐因為一星期內捉了我幾次在她堂上和A﹑D 兩個學滋滋斟﹐忍不住便叫了我小息見佢。當時老師本想循循善誘﹐說到:「其實你做乜成日上堂傾偈呢? 我知道其實你可以做得好好多﹐你努力點﹐考頭十名也不是問題。」我想了一想﹐說:「我不能告訴你原因﹐隨非你應承我無論說什麼你也不嬲﹐不會有什麼後果﹐那麼我才可告訴你。」初初老師也不肯應承﹐但是最終在我堅持下﹐也應承了。我便說:「其實我和同學傾偈﹐係因為我覺得開心。老實說﹐不要說頭十名﹐連頭三名我還是蠻有信心拿的﹐不過我卻沒有興趣﹐因為要犧牲很多時間。我且以另外X同學為例﹐他每個小息也在溫書﹐每次下午吃飯時也在背書﹐名副其實是書蟲﹐上次中期試考了個第八。而我就循例每科讀了一晚書﹐就考了個十一﹐要幾倍努力得到個區區名次﹐我不如快快樂樂和朋友交好關係﹐我覺得這樣令自己快樂一點。」「但是你會影響他人呀!」「Miss! 講了這麼多﹐我也不妨開心見誠說﹐A﹐這人﹐你覺得就算不和我在談話﹐他有可能會是專心聽書嗎? 而D﹐資質比A雖然好點﹐卻也不是會專心的人﹐上兩個星期卻約了我出來溫書﹐有心讀的﹐在那裡讀都一樣。」上課的鐘聲響起﹐自那次以後﹐如不是太過份的﹐我便好像得了赦免權﹐老師沒再鬧多我一句。

今天想起﹐只能微微笑著當年那份小聰明和糊塗日子﹐也不是計較當中可有什麼得失﹐而是發覺原來自負的性格一點也沒變過。可能經歷多少也好﹐人從來﹐也只以為自己在選擇﹐卻不知不覺間走著同一條道路。可能當中雖然走的路途會產生變化﹐但是某種自小儲起來的性質﹐卻早催動著我們選擇的方向。人越大﹐可以像少年時甚麼也好談一餐的話題漸漸縮窄﹐怕情況尷尬又說少兩句﹐怕得失別人又說少兩句﹐隨年月﹐每句還牽連更多的法律責任(紐約就有個女收銀員因為叫了顧客聲-baby, honey, 而遭控告性騷擾)。不能夠肯定的事就少說﹐免遭嘲笑。別人說過的話題﹐自己又好像沒什麼新貢獻﹐便索性收口﹐免顯露了自己的無知。慢慢的﹐我們學懂了沉寂﹐沒什麼好說﹐也沒什麼值得說。我有時和某些人談話﹐發覺這些人十年如一日﹐也沒有新話題﹐只會問﹐你在做什麼呀? 然後﹐就會說﹐是呀﹐最近工作又忙了點﹐然後對話就到了個終結不了了之。人生活得枯燥﹐難怪常常呻悶。

嘻﹐其實只要能令自己快樂的﹐想說就說。當然﹐還有一些處於極端例子﹐就是他媽的不斷的在說的人﹐可能連說了也不知自己在說什麼的人。早幾年就曾經有個多口到成為精神騷擾的同事﹐我有晚也忍不住大聲笑罵: "If anyone will hold him down right now, I will cut off his damn tongue." 同時就有另外三﹑四個人疾呼:"Deal." "It's about time."

8/16/07

啤酒淺說

上星期和倉兄簡簡在電話談了幾句﹐他說有興趣想知下啤酒點分類﹐那些才能算苦。一講到酒﹐寫幾本書都講唔晒﹐就是單單是啤酒就可分過百種﹐不過我且試下大路的說說。大的啤酒廠有: 美國的 Budweiser, Miller, Pabst, Schlitz﹐加拿大的 Labatt, Molson﹐中國的青島﹑燕京﹑珠江﹐日本的朝日﹑札幌﹑麒麟﹐韓國的 Cass, Hite, OB﹐泰國的Singha, Chang﹐墨西哥的 Corona﹐愛爾蘭的 Guinness﹐荷蘭的 Heineken﹐丹麥的 Carlsberg﹐菲律賓的 San Miguel...。(咦﹐原來我個腦就記埋這些垃圾﹐這些大廠的我全部都飲過﹐另外沒寫的也有十來廿種吧。)

做最基本的啤酒﹐就是水﹐大麥麥芽﹐酒花﹐經酵母發酵而成。工驟主要分七個:混合﹑隔開﹑煲煮﹑發酵﹑沉穩﹑過濾﹑入樽。如果單單問苦味從何而來﹐那麼答案很簡單﹐就是在煲煮時加入啤酒花(hops)﹐大部份的苦澀味也是來自這種植物﹐同時也給了酒它另外的特質。至於點分類﹐啤酒就有自己一套量度苦度的系統 International Bitterness Units scale (IBU Scale)﹐由清淡如水的美國啤的5度﹐到大麥酒的近一百度之間。不過這些也只是參考數值(當然如過是酒廠就要計算得準確﹐要計出酒花的alpha acid 含量﹐酒花在和麥芽水異構化的時間﹐濃度)﹐因為還要看那種啤酒用的麥芽成份多不多﹐多麥芽就會製出多點糖份。如果糖份高﹐就算苦味的因素(alpha acid resin)多﹐喝到入口可能反而不及另一隻苦素少的啤酒苦。當中影響味道的可以是水質(礦物含量)﹐原材料(大麥麥芽以外﹐和其他穀類的混合﹐烤炒麥芽也影響結果的味和色)﹐啤酒花(種類﹐多少)﹐溫度﹐和用那類酵母(分浮的﹐沉的﹐長期慢發的﹐還是短期快發的)﹐因為連植物每季也會有點不同﹐現代的酒廠就已經控制了每個部驟的數值﹐來做出穩定的產品。如果是自己煉啤酒﹐很多時每次的結果也很不同﹐消毒做得不夠還會整桶變酸變壞。

倉兄提到的 Tetley 屬 Ale, 其實也分五種產品Tetley's Smoothflow, Tetleys Extra Cold, Tetley's Imperial Cask, Tetley's Mild, Tetley's Dark Mild。Guinness 就屬 Stout, 因為有部份大麥再烤過所以就深色很多﹐亦沒發過芽從而減少糖份。其實覺得滑﹐真的要多謝現代工業﹐否則又怎打氮氣和二氧化炭入樽。加入了二氧化炭﹐也可令酒入口感到更新鮮。而厚泡的酒打入氮氣﹐是因氮氣可溶性較低﹐而那壓力令酒流過一塊有極小孔的片後就做出小泡(因此罐裝的效果就不及桶裝的效果好﹐亦為微微較酸。(Guinness的罐有令一個系統))。少氣但有細泡﹐就做成滑的口感。香港人驚蝕底﹐最好就成杯滿晒無泡﹔日本人斟啤酒就斟半杯泡﹐我都唔知飲酒好定飲泡好﹔個人覺得大杯配少量約一吋泡則很好﹐不過當然亦看種類。泡沫保持得久不久﹐就看做酒的澱粉﹐如小麥則較大麥久﹐如果隻杯唔乾淨有油﹐也會令泡沫消失得更快。

有些小酒廠﹐就會調配更另類的啤酒﹐可用到麥﹑粟﹑米﹑小米﹑高粱﹑木薯﹑薯仔﹑龍舌蘭草。一些會在冬天季節加入香料﹐或加入些本土味道﹐如果味﹑蜜糖。像在溫哥華我試過隻加入楓樹糖漿的啤酒﹐也還不錯﹐不過就不是太覺加入的味道。最終什麼系統也是假的﹐苦不苦﹑好不好味﹐還是信自己的味蕾﹐選擇自己喜歡的味道。如果在個溫暖的下午﹐外國的碼頭邊吃fish and chips﹐配杯特式的ale﹐慢慢品嘗﹐當然是人生一大樂事﹐還要講求溫度適合(*1)。不過如果在老蘭同班豬朋狗友猜枚劈酒﹐就當然是有幾淡得幾淡﹐有幾稀得幾稀﹐否則就好易搞出人命﹐最好就坐埋花糟隔籬﹐飲半杯倒半杯﹐哈﹐現代人真無衣食。啤酒酒精一般也是5%上下﹐有些公眾地方買的(如球賽)可能會得3%﹐有些叫table beer的可能只得1% (在比利時甚至曾派給學生飲)﹐還有些重酒精成份的啤酒(*2)。

有時間﹐有地方﹐有器材﹐有金錢﹐自己也可搞搞創意煉自己的啤酒。啤酒勝在快﹐最短兩星期左右就有得飲﹐不像某些紅酒要等十來二十年﹐做好都唔知有無命飲。啤酒廣告總少不了色情﹐我也找個好片來埋尾。哈﹐不過就不提議學習﹐一切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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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erving temperature: well chilled (7 °C/45 °F) for "light" beers (pale lagers), chilled (8 °C/47 °F) for Berliner Weisse and other wheat beers, lightly chilled (9 °C/48 °F) for all dark lagers, altbier and German wheat beers, cellar temperature (13 °C/55 °F) for regular British ale, stout and most Belgian specialities and room temperature (15.5 °C/60 °F) for strong dark ales (especially trappist beer) and barley wine. -wiki
*2: Exceptional strength beers
Some brewers have used champagne yeasts to increase the alcohol content of their beers. Samuel Adams reached 20% abv with Millennium and then surpassed that amount to 25.6% abv with Utopias. The strongest beer sold in Britain was Delaware's Dogfish Head's World Wide Stout, a 21% abv stout which was available from UK Safeways in 2003. In Japan in 2005, the Hakusekikan Beer Restaurant sold an eisbock, strengthened through "freeze distillation", believed to be 28% abv. The beer that is considered to be the strongest yet made is Hair of the Dog's Dave — a 29% abv barley wine made in 1994. -wiki

8/6/07

與恐懼在談判桌上

剛剛在新春秋貼了一文《零碎片段 偏側了的十八度角》﹐貼了幾幅朋友"貓"給我的車禍血肉相片。為何寫篇小說我就列一大堆警告﹐但這麼恐怖的相片就隻字不提呢? 因為﹐生命的結束往往就是來得突然﹐不會給你什麼預先的準備。我相信﹐終結不是怎樣的恐怖﹐而是人生當中的過程。人性的表現﹐反射在對世界的看法﹐我們嘗試以理性解釋一切﹐卻疏忽當中的感受﹐對仍然存在著生命的珍惜。美國一條斷橋乘十倍﹐一場天災乘百倍﹑千倍﹑萬倍﹐一場戰爭十萬﹑百萬倍。我們可珍惜的﹐其實來來去去就只一條生命﹐所關心的往往只是很近的距離﹐說實﹐也不用怎樣遙遠。透過網絡似乎人可經過偌大的距離﹐但許多時﹐在隔籬房的親人也透過MSN對話﹐人真的近了嗎?

小時雖然百厭﹐但是仍是頗細膽﹐一樣怕黑﹑怕鬼。不過記得十七﹑八歲有天晚上﹐心底著實驚慌﹐是無原無故﹐胡思亂想就慌起上來。在廚房做晚飯﹐也想﹐會否有個人頭在廚櫃之內? 如果是的﹐自己會怎樣? 白白驚了好一會﹐越想幻覺就越強﹐結果我打開了櫃﹐坐了下來﹐閉上眼便和這心裡的魔鬼展開對話。

「你為什麼要嚇我?」

對方沒說話﹐但我感到個答案:「我的存在影響你嗎?」

「我不知你是否存在﹐但我只覺驚慌。」

「你怕我什麼?」

「我也不知道﹐是沒安全的感覺吧?」

「我可對你做什麼?」

「我的心現在可跳得很快﹐你可嚇死我罷?」

面孔流露個陰側側的嘴角。「但是你根本就看不到我﹐只是感到我的存在﹐就算你自己嚇自己嚇死﹐也不能算在我的賬上。」

「那麼你為什麼要被我感到?」

「相遇就是緣份﹐沒有什麼可解釋的。」

我遲疑一下﹐問到:「那麼﹐我可以不怕你嗎?」

對方想了一想﹐說:「我想可以的。」跟著便很快的﹐拿把刀在我胸膛上割了深深一道痕。

「你在做什麼?」我驚慌在心裡問。

「你覺得怎樣?」

「沒什麼。」

那刻他再化成道光牆﹐橫掃過我的身體﹐我見到自己沒了皮膚。又再有光牆掃過來﹐一陣一陣﹐開始把我的肌肉﹑血管﹑內藏刮奪。我只剩一副枯骨。

「你還怕我嗎?」

看來﹐自己比對方更可怕。「不知道。好像沒有了。」頓一頓我又說:「你只是我心中的影子吧?」

「對的﹐魔由心生﹐魔由心滅。我就是你製造出來的﹐你連自己都要怕嗎? 一個人﹐不外乎一堆組合在一起的細胞﹐重要是當中的精神﹑意志。要害怕﹐就害怕不能承擔。害怕沒好好的珍惜現在。」

那個人頭把面前的頭髮掃開﹐顯示了我的臉﹐再跳入自己完整的身體。深深吸了口氣﹐那夜開始﹐恐懼就被鎖入心底深淵。

7/28/07

最後五分鐘的脈博(下)

短篇驚慄 如有類同 實孰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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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同你離婚!」那婦人激動的叫喊著。

啪! 很清脆的一聲﹐承東給淑芬打了個耳刮子。雖說有留七分力﹐但是淑芬臉上還留下了兩三行微紅的指痕。見妻子呆呆的不作聲﹐自己的怒火化作無限歉意和羞愧﹐雙腿一軟﹐坐了在沙發上﹐覺得自己很失敗﹐甚至很討厭自己。自己是從何時開始變成現在這樣子? 側頭看見鏡中的自己﹐是自己嗎? 那個肚腩是從何時開始寄生在這軀殼上? 自己會是這麼沒出色打女人的男人嗎?

雙方也低下頭﹐不敢正視對方﹐大家也沒有作聲﹐心底雖是內疚得不得了﹐但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其實可能只要其中一方面開口﹐事情便可能好一些﹐便會有轉機﹐大家的心﹐還是愛著對方的吧﹐是嗎?

我還愛她嗎?

像自己這麼可憎的男人﹐還該有人愛嗎? 寧靜。夕陽慢慢的下了山﹐但是兩人中也沒有一個肯站起來開燈﹐又坐到入夜﹐越來越暗﹐越來越暗… 隔著的飯桌越拉越長﹐距離一直把他們拖開﹐各有各跌入心底中的深淵。

是的﹐不是嗎? 剛剛好像還好好的在蔡牧師家裡飲茶﹐是他說記得起件事﹐請了自己過來﹐那麼我現在在那裡呢? 心房突然間給隻無形的手抓得緊緊的﹐那種不安﹐承東很想叫喊﹐是個惡夢﹐這一定是個惡夢。但為什麼盡力叫也沒發出半點聲音?

他應該知道的。他媽的﹐他應該知道的。他其實一早已經知道的。一個牧師在九龍塘住一棟樓﹐又聚集一大堆無家可歸的少年﹐是應該知道的。雲南的麻織裝飾﹐太多的線索﹐每一樣事頓變成蛛絲螞跡﹐但是卻沒有一刻相信過自己的直覺﹐沒有證據的事怎可以相信? 而且也太過荒謬了罷? 剛才牧師說要打個電話﹐叫他等等﹐說要行開一下﹐自己還在讀桌面上的一本小冊子﹐也是上星期的崇拜節目表吧? 自己當時正在看到印在篇末的一首詩: 

「喪失首先的亞當,刺入魂與靈,
晨星的真光,剖開骨髓,顯露原罪惡根。
愛充滿了這祭壇,真假淨化已簸完,
平原的枯骨筋肉接成肢體,舊造從此再無生機活力,
信心將扎根,交托要倚靠,重生生命肉身成道
真正喜和樂,連結天上人間,聚集歸為一體,
喪失罪惡的靈魂,新造成靈體,與神合而為一。
十字架上,挂我情理,與主同死同埋葬,
歷經三日,等候定時,肉身成道。
重入世善遍滿了全大地,人類不再有仇敵,
所定的結局表明拆毀完畢,世界從此再無罪惡根基。
錫安是標竿,全能以善勝惡,透明心思意念,
成了世界為靈界,靈界為世界,兩界道歸為一體。」
《默示靈歌: 道歸一體﹐86年聖誕獻詩》

之後呢? 之後好像什麼也沒有了﹐那麼現在在什麼地方?

其實承東也是知道的﹐但是卻不想承認。

只想拖延著﹐只想拒絕現實的來臨﹐那種恐懼充滿了身體的每個細胞。

承東眼睛結果也睜得大大的﹐看見的是卻蔡牧師的面孔湊了過來﹐心頭又是一震﹐口仍然發不出聲﹐只聽到蔡智深在說話: 『世界是羈押人類靈魂的一所大監獄,全人類都在撒但的權勢下被弄瞎了心眼,使人的心充滿了罪惡。人與人﹐也變得在罪惡之中交往﹐每個人就像在生活的牢籠之中。人自從亞當開始背叛了「神道之約」,就因為罪才進入世界,人也因為這樣有了惡的習性和本能,構成罪惡行為﹐其它的罪都只是惡的具體表現而已。人若要得著基督的拯救,必須通過信而稱義的方法,所謂「信」就是從此順服神﹐是一種誠實和心靈的表白。信是稱義的唯一管道。』

很明顯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在對自己說話﹐只見他繼續說:『耶穌把罪人從「牢門」救出,然後才能以真道帶進重生的「義門」。這個過程可以分為「改」和「變」兩個部分。「改」所指是耶穌第一個身份以神新約中保的名義,進入世界的監牢,拯救背約的罪人,體現罪人「因信稱義」﹔「變」是指耶穌的第二個身份,是以神新約真道的名義,敞開生命的義門,重生稱義的義人,見証義人「必因信得生」。經過如此改變的人,就好像從惡狼變為羔羊般。人從始至終都要以信為基礎,是本於信以致於信,教條代替不到信心,守教條的人是虛假的,像披著羊皮的狼一樣,以外表的善遮掩內在的惡。因此要清洗罪﹐就要從內面開始﹐把罪行清洗後﹐就像新的亞當一樣。』

蔡智深眼也沒眨一下﹐平平靜靜﹐就像在傳道一樣。現實的歸來﹐接受來得比承東自己想像中快。當然不是那堆廢話﹐卻是眼前的斷肢的的確確就是自己的手腳。如果是個惡夢﹐現在就是蘇醒的最好時間﹐承東大力的掙扎著﹐明明手腳也在動﹐但是自己一點也沒有移動。

「殊﹐殊~~ 放鬆。」

輕飄飄的﹐見蔡智深用把鋸子在自己下巴幌動﹐喉頭有點像哽了魚骨般﹐沙沙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來回震動。

蔡智深的兩眼只是灰灰的兩點向前直望﹐自言自語的繼續說:「唔洗擔心呀﹐承東。人哋唔明﹐不過我知你一定明白嘅。我既然身為神嘅使者﹐就有責任去拯救迷途中嘅羔羊。只要你信﹐你就必定得救﹐祈禱就是最大的力量。你放鬆點﹐很快就會可以上天堂﹐到時和天父﹐家人﹐永遠都會開開心心。神會解決你嘅問題﹐會赦免你的罪過。你悔過﹐你有信心﹐你就會得到祝福……」

承東沒有想像過這刻其實原來也不過如此﹐如果可以的﹐他反而有點想笑﹐想嚎吼出心內覺得現實對他的諷刺﹐原來每天在煩惱著的問題到最終一樣也不需要去面對﹐而忽略了以為無關痛癢的工作問題反成為最後的要面對的問題。

為什麼是自己?

這幾分鐘在心內就有如七﹑八個鐘﹐腦海浮現的事物影像卻比過往的二十多年每天親眼所見來得清淅真實﹐想透的事比過往五﹑六年多。這刻他沒感覺到驚慌﹐也沒感覺得到疼楚﹐反而是失落﹑是可惜﹑是後悔… 淑芬﹑俊謙﹐我愛你們……

對眼前蔡智深這類人﹐本來只覺世間上又怎能有這種人渣存在﹐不過這刻他肯定自己那份感覺不是怨恨﹐卻是有種無奈﹐又有點可憐﹐這種人口中說的是愛﹐內心卻是充滿了憎恨﹐生存站在光明﹐也掩沒不了內心扭曲的黑暗﹑對擁有權力的慾望。

咦﹐還感覺得到的是有一絲失望﹐是對人性的失望﹐還是對喪失以後的可惜? 承東也搞不清楚自己﹐同情的也不知是自己﹐還是個毀滅自己的動作帶來的結局﹐甚至可能同情的﹐是其他得不到解脫的生命。

很疲累﹐視線又突然很快的閃過﹐看到的影像突然只變成幾對腳﹐四週的影像仍在滾動﹐有些類似「咪郁!」﹑「舉高雙手! 」﹑「要幫手嗎?」的聲音很慢很亂的仍從耳朵擠了過來﹐停在面前的是兩個肢離破碎的身體﹐是屬於個女人和男孩的罷﹐但這次承東對眼前這影像也沒有感覺﹐他知到該完結了。

因為無論世界日後後如何發展﹐也不會跟他有任何聯繫﹐顏色一絲一縷的被現實抽走﹐於是承東也用最後的一點神經﹐決定把兩眼合上。在黑暗中又見到零碎的光點聚合﹐見到了淑芬抱著俊謙走到面前﹐本來想講一大堆想道歉的說話﹐在這刻卻就只化作一個內疚的眼神﹐淑芬對著他綻放出那種熟識的﹑了解的微笑﹐大家也不需要說話﹐兒子也在快樂燦爛的嘻哈﹐一家人擁抱在一起﹐感到無比的幸福﹑溫暖﹐向著光明走。呀! 明天﹐明天﹐睡醒過來﹐明天就會更好。

承東自然也看不到隔鄰雪房內六十個神的兒女﹐整整齊齊﹐如果不是當中三個有糾纏不清關係的少年被流放﹐相信教堂中的地下室﹐不久又要擴建了。

7/27/07

最後五分鐘的脈博(中)

短篇京栗 如有鋁銅 實孰烤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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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芬! 」

承東輕輕叫道﹐只見眼前出現的景像叫人震撼﹐淑芬穿上全身白色的婚紗﹐承東不自覺的從眼角滴下了感動的淚﹐實在是太美麗了﹐美得又點難以令人相信世界可以有這樣的幸福﹐美得就算天空撕烈他也不會覺得驚奇。自己的心跳又開始跳得急促﹐面脥有點像燒了起來﹐隨著妻子家門外轉了個彎﹐一幌便轉了入酒店的角落﹐但是承東沒有留意到﹐只見前面妻子越來越快﹐離自己越來越遠﹐明明她在行﹐自己在走﹐還是偏偏落後了七﹑八個身位﹐轉了個角﹐就像更加落後得遠﹐承東額頭冒了兩滴汗﹐為什麼這麼不安?

妻子進了前面新娘房﹐承東衝了進去﹐白色的房間﹐一個全白的房間。

一個白色衣服的男人和自己說話﹐聽不清楚﹐也沒有問﹐因為跟著的那句﹐卻是清清楚楚的: 「恭喜你﹐你太太生咗個男仔。」

睡在後面床上的﹐不就是淑芬嗎?

見她頭髮還是濕濕的﹐抱著個既醜陋又滿面皺紋的小東西。承東還是拋下了工作趕過來的﹐這小子早了成個月便鑽了出來﹐可真嚇死老子了。心想﹐這百厭仔日後一定激死我﹐心裡雖然不停的罵﹐但看到小手小腳﹐心內軟化得溶了﹐腳下也有點變得輕浮﹐要找張椅子坐下。

一坐下來﹐妻子緊緊找著承東的手臂。

心內那種擔憂又霹霹噗噗亂敲﹐前日謙仔兩歲生日還健健康康﹐但今天就突然發燒燒得這樣利害﹐燒到一百零二度半。雖然急症實的主診醫生說不用擔心﹐但是內心一點也沒平靜過來﹐就這樣﹐他和淑芬就在醫院的走廊坐了一夜﹐兩個也沒有睡﹐心裡的擔憂緊緊的繫在一起﹐十指緊扣。承東閉上了眼。

第一受害者﹐失學失業﹐終日也在外流連﹐又沒有什麼背景可言﹐可以找的線索等如零。從第二受害者李廣益的手上﹐來來去去也是工作和中學的同學﹐當中沒有任何得著。過了兩個多月﹐李氏死者的母親在他的日記中找到張名片﹐便交到承東的手上。其實名片的人﹐身份也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是九龍塘一個教會的牧師。不過既然知道死者生前有聯絡過這間教會﹐也會循手續去問問﹐不過這種無頭公案﹐通常也會是這樣在文件櫃底不了了之。

蔡智深牧師說道:「在我們這裡出出入入的青少年﹐個個都好乖﹐都係神嘅兒女。講真﹐咁多人前來崇拜﹐一時三刻間﹐我真係唔知你講緊嘅係邊個?」

「一點印像都沒有嗎? 我在外面和個少年交談過﹐他說你曾經和兩個人在禮堂爭執過﹐沒有這件事嗎?」

承東發誓有半秒見到蔡牧師的面目陰森得恐怖﹐不過再看﹐只見他有點不滿般皺一皺眉頭。「我們這裡曾經有過個洪常康﹐不過後來因為他的性取向﹐曾經威脅過教會﹐當時也有很多人可以作證的。我不過趕了他們出教會罷。我相信和這件事沒有半點關係。」其實承東本身對這種人也沒怎麼歧視不歧視﹐反正做他們這行﹐有什麼人未見過? 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不過為了敷衍一下牧師﹐也循例「係﹑係」的應對著。

一直再問﹐也沒有什麼。「多謝你了。如果想起什麼有用的資料﹐就可以打這個電話給我。」承東來之前沒抱過任何希望﹐只不過循例說說。

這夜的心情很壞﹐離開蔡牧師的家裡天色也變得暗了﹐承東不想回家﹐於是約了幾個同事出來喝酒﹐橫豎明天也不用上班。在相熟的酒吧對飲﹐連附近橫頭也有兩三個伙記來湊熱鬧﹐大家盡情的喝﹐心裡也不想什麼﹐就是有點想揍那唱歌唱得全部走晒音的同事。喝多兩杯﹐記不得如何入了酒店﹐記不得如何睡了在床上﹐也記不得身邊這女人的名字﹐只知腦袋快被撕裂。

淑芬的面目為何可以這樣猙獰?

她整天就躲在家裡﹐又有什麼好怨的﹐她怎明白自己做工辛苦﹐需要靜下來歇一歇? 兒子總是吵吵鬧鬧的﹐沒一刻停下來﹐她不好好的管教兒子﹐卻在管我老子﹐真的太豈有此理了。

承東心想﹐就是嘛﹐真的太過份了。
承東心想﹐真的不講道理。
承東心想﹐不能好好的體諒我嗎?

而且也不是什麼大件事﹐不過賭輸了場波﹐車仔做膽﹐又點估到會咁倒霉黑仔㗎? 也不過只是萬幾銀﹐下次只要多點運氣就可一鋪翻本﹐還有什麼好吵好噪的? 上次贏廿幾萬﹐還不是好好的風光了一會嗎? 淑芬那個什麼飛甩雞毛手袋﹐又不是靠我的好眼光才買到嗎?

承東覺得很冤屈﹐很受氣﹐也不知為何會覺得這麼憤怒﹐怒得星星也冒了出來。氣得想躺下來﹐睡一睡罷。睡醒就會覺得好一點。醒來世界就會好一點。睡過後總是好一點。

洪常康﹐二十二歲﹐檔案中的指模和棺板的不完全指模得到相當程度吻合。雖然沒有結論﹐不過在有新的線索之前﹐他就成為了頭號的通緝犯。在調查當中﹐發覺原來這洪常康也已經人間蒸發了好幾個月。他和家人的關係不好﹐五﹑六年前就搬了出來一個人獨居﹐在工作也是十分孤立﹐知道他事情的人不多﹐因為做的只是散工﹐不見一陣就被人遺忘了有這個人存在過。

承東也想﹐如過一個人﹐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就算存在與否﹐也影響不到社會的繼續運作﹐這個人﹐可以算是生存著嗎? 電台前陣子﹐不是宣佈了像常康這類人﹐好像連人權也可被削嗎。不過講真﹐這類人﹐生活怎樣﹐關自己什麼事? 邊揾邊食﹐如果不是加稅或加薪﹐從來就不喜歡注意這些社會上的瑣事。一個自閉青年﹐可能從來就沒有在社會上存在的價值。

最後五分鐘的脈博(上)

短篇驚慄 如有類同 實孰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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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腦一陣陣灼熱的脈博傳來﹐打擊著下腦垂體﹐就如喝了枝拔蘭地後醒過來一般難受。一幕幕恍動的畫面在這刻連結起來﹐幾行字實體化過來﹐又好像有兩三個影像幻化成數字﹐反而矇矇糊糊的感覺就切切實實的掩蓋了一切﹐維持不到兩秒﹐黑暗突然又掩沒了他的意識。

馬承東這刻只想可以睜大雙眼﹐也許就會發覺一切是惡夢﹐也許會望見睡在右邊的妻子淑芬﹐可能見到夾在中間五歲大的俊謙﹐但是為何頭會這麼痛?

黑暗﹐無邊的黑暗。

這次見到淑芬在等待他﹐面目雖然有點含糊﹐但不用懷疑面前是這就是妻子﹐地方是在九龍公園罷? 那些青苔滿佈的石牆﹐少經修葺的池溏﹐和那熟識的木椅﹐以前一星期總和淑芬在那裡三﹑四次約會﹐是多久以前的事呢?

那種心跳和現在的心跳﹐是否一樣有力? 不是的﹐當時隨了心跳﹐五藏六腑也會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暗火在燃燒﹐那種緊張到有點反胃的感覺﹐很久也沒嘗過了。

很懷念﹐很懷念﹐真的很想抱擁著妻子﹐有多久沒感到過這種熱戀中愛的瘋狂?

其實承東也知不少朋友告訴他淑芬的樣貌只不過很一般﹐知道歸知道﹐他眼中卻認為淑芬就是完美的代表﹐況且就算樣貌只拿了七十分﹐身段和性格就已足夠令她變成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為什麼這親切的感覺離開得這麼快? 眼前的境像一點也沒變﹐但是剛剛還在渴求的感覺消散得無影無蹤。

「俊謙﹐唔好亂咁走! 」妻子的聲音﹐把他從迷惘之中抽了出來。

這次淑芬的面目很清楚﹐但是不知為何﹐剛才心底還是甜甜密密的滋味﹐變得有點厭惓﹐又不能說是討厭…可以說是喪失了趣味罷。但是看看那雙手臂﹐再看那雙肥腿﹐這根本沒可能是淑芬﹐真的是同一人嗎? 雖然有這樣的懷疑﹐但承東沒有問﹐也不敢去問。

兒子往迷宮的中心走﹐承東也跟了進去﹐四邊的樹欄越走越高﹐難道最近擴建過嗎? 轉了幾個圈﹐也不知道自己走到那裡了﹐向後一看也只見到一遍樹海﹐承東也急起上來﹐見路就跑﹐結果走進了一條直路﹐樹木也高得把天空掩蓋﹐昏昏黑黑的窄路中﹐只見百多米遠處有一個小孩子。

承東叫:「俊謙! 」。

沒有反應。

急急跑過去﹐很疲倦﹐路像很難走﹐感覺就有如在泥沼中前行。結果也見到小孩在他的面前﹐但是那不是他的兒子。還未及作出反應﹐小孩把一個黑色的小盒交到他手中。打開一看﹐是一隻腳掌﹐齊根切斷。奇怪的是一點也沒有吃驚的感覺﹐只覺得熟悉﹐往上一望﹐小孩已經不知所蹤﹐瞥一瞥眼就已經黑得不見眼前事物了。

是記憶﹐看見的是記憶嗎?

這次承東努力集中看著眼前出現的影像。是辦公室嗎?

坐下那廉價吱吱作響的辦工椅﹐見到面前凌亂的書桌﹐和自己的工作證。香港皇家警察。其實也很諷刺﹐自己讀的明明是文化研究﹐但當年畢業後市道欠佳﹐所以自從大學出來後沒多久就在警局打政府工﹐一做就做了四﹑五年﹐後來輾轉就入了重案組。其實也沒做過什麼轟動的大案﹐整理破不了的案子文件等等閒雜事就花了差不多所有時間﹐間中掃掃黃色架部﹐收風撳兩個大檔﹐就算對上頭有個交代了。況且香港嚴重罪案不算多﹐與廉署合力拉幾個白領就可攤開做足半年。

當中最大單就係撞正個大陸劫匪陳永戰﹐駁火間隨手開槍﹐居然流彈式就撞彩打中個犯﹐否則相信也很難這麼快便升了級。

說到最心酸就見一個叫明輝嘅癲仔斬死了全家﹐還只不過是個中學生﹐當夜居然情不自禁的偷偷哭了出來。

另外還有次撞正條女屍﹐又是他的第一次﹐因此印像深刻﹐至今想起還覺得嘔心。那種腐臭的氣味﹐相信一世也會忘不了﹐不過也已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那次之後的兩三個死人﹐也好像變得有點麻木﹐可能是自己的反應遲鈍了。

最近跌在手頭上的﹐卻是「十五刀」這件案﹐真倒霉。

由於為免引起公眾恐慌﹐上頭也對這件事勒令封鎖﹐不得對外透露。因為先後已經發現了兩具屍體﹐死狀太離奇恐怖﹐而且有明顯的連環殺人犯特徵。第一個男性少年被發現得很遲﹐相信在外擺放了整個星期﹐已經開始有點腐爛。第二個也是男性﹐年紀約界乎廿三至廿五歲之間。兩人的死因也是所有肢體關節﹐經過精密的切割然後縫合﹐手腳每個關節﹐頸﹐性器官和腰一共十五刀﹐兩人也沒有任何掙扎過的痕跡﹐相信死亡時兩人也在昏迷狀態。胃液中亦有大量麻藥的痕跡﹐不過屍身經切割後相信被浸過入水﹐沒有什麼外界的事物留下。唯一的線索就是包著赤身的麻布質地特別﹐似乎是人手織成的布料。兩名死者先後也證實了身份﹐第一個是離家出走的十八歲男孩﹐高榮﹐出事之前和家人發生了爭執。第二個卻是起初被認為在國內失蹤的青年﹐李廣益﹐廿五歲﹐本來約了朋友北上﹐到第二天家人和朋友都聯絡不到﹐經四十八小時才正式落案。兩個屍身也有棺木盛載﹐棺板上有半個印得不清楚的指印﹐之外也沒有什麼重要的線索。不知是用怎樣的方法運到墳場的一角給人放下﹐盛載第一具屍體的棺木更放了入墳坑中﹐到原址的擁有者要入土才被發現。當中過情﹐到目前為止﹐暫時還未找到任何目擊證人。

看完第二死者﹐從殮房中走了出來﹐承東深深吸了口氣。天色又有如黑墨般潑下﹐一時間所有影像從又他的瞳孔抽離。

7/26/07

多手多腳


自幼就多手多腳﹐有滿手傷痕作證﹐雕刻刀﹑小刀﹑線桶﹑玻璃﹑焗爐也各自留下過記號。其中有次在美國﹐就連子彈都唔放過﹐照拆可也。當時從朋友得了七﹑八粒Magnum 9mm 的子彈﹐當夜百無了賴﹐便小心奕奕開始拆彈﹐用小鉗﹑指甲鉗﹑小刀﹐交替把彈頭附近的金屬弄開﹐還是有意識把彈頭向外的。大概半小時才弄開了﹐便倒了內面的火藥在紙上。拿支牙簽挑了一小片﹐就放在個燭杯上點燃﹐發覺威力也不是很大﹐就大起膽三﹑四片﹐七﹑八片點。跟著又已不夠趣味﹐便看看剩餘的彈殼﹐見撞針的位置(即圖之5)仍然有個小囊﹐想來也只不過能盛十來片火藥﹐也不該會太利害吧! 雖說不怕﹐還是小心把上面的鐵屈開﹐掛在支鉛筆上﹐退開兩步﹐便把那彈殼掛在蠟燭杯上。又走開七﹑八步﹐等了好幾秒﹐卻沒有反應﹐心想﹐一定是離得太遠﹐熱力不夠集中吧﹐便走回去想調較一下位置。當手臨接觸到支筆﹐就聽見"轟"! 眨眼間﹐燭杯中已熔了藍色的蠟液﹐就激射到滿房也是﹐半徑一米半的範圍也是蠟滴﹐自己的面﹑身﹑地毯﹑連天花(十呎樓底﹐三呎書桌)也是點點藍點。嘻﹐結果也沒什麼損毀﹐就是頭五分鐘連聲音也聽不到﹐半小時內耳朵也嗡嗡作響。剩下的子彈﹐一直到離開搬走才捨得丟掉﹐卻也不敢再打它什麼鬼主意。(再想想﹐其實﹐還劃過筆型弩槍的藍圖﹐就是沒材料。)

7/23/07

書展隨筆

上星期三和倉海君﹑左冷禪去了書展﹐剛剛這星期日和自己家人又走多一遭﹐索性當行遠足﹐練練腳力﹐也同時看看書﹑看看人﹐自得其樂。沒多大的收穫﹐也不想花太多錢買書﹐既無乜什麼特別書要買﹐就在那裡打打書齋﹐看看閒書...看看木工﹑解剖﹐又看看食譜﹐很快就消磨大半天。買了本幾專業講咖啡的書﹐又拾了兩本減價書﹐其實再算入場費加車費﹐計起來和買原價也沒兩樣﹐不過消磨時間得好﹐價錢也不是大前題﹐收益是在心靈上的。

又說不雅嗎? 哈﹐早幾個月想寫的話題也仍在拖﹐還是待有心情才談情說性。好呀﹐如果淫審這次不制造點笑話就反而不夠貫徹始終了﹐人性的醜惡﹐由低等生物滲透出來﹐只不過是笑話。幾個小學學位貪污七十萬﹐由中度智慧的人實現醜惡﹐社會還能指指點點。身家過億﹐在市場佔有率極高的商店要發揮人性的本質﹐哈﹐乖乖的﹐我們學懂了接受。其實開放不開放﹐每個國家也會有兩邊的標準﹐不是什麼新鮮事﹐美國其實在公眾節目對色情也禁得幾過份。"If you suck on a tit the movie gets an R rating. If you hack the tit off with an axe it will be PG." - Jack Nicholson

想得多又如何? 一肚氣又如何? 哈﹐中間仍有不少垃圾書因為這些小事誕下﹐與其怪有垃圾作家﹐倒不如怪有讀者買那些書﹐supply demand 是需要平衡的。也可能只能怪自己品味出了毛病﹐想起倉兄跟我講的一個的笑話﹐話說錢鍾書當年到美國一間圖書館﹐館長努力想炫耀自己美國有多財雄勢大﹐建築如何宏偉﹐藏書如何豐盛。看罷﹐問錢有何感想﹐錢淡淡的答:「我今天才發現世間上我不想看的書原來有那麼多。」而且﹐不同的年紀有不同的要求﹐如果年輕點的﹐看多點垃圾書也不妨﹐但不要偏於一類﹐因為只要看得夠多﹐就自然會學懂過濾多餘的資料。(當然亦不泛看壞腦的...哈!)

上星期四晚五朝﹐花了十三﹑四小時看了一百三十一回小說﹐就是書商吹噓是女版金庸的鄭豐(單看書目就有點...)﹐又只能怪我不懂欣嘗了。也不能說極差﹐就是有點不夠連貫﹐有點飛狐外傳毒手藥王的陰影﹐有些不相干的話題﹐有些離了題的章節﹐多情的不夠多情﹐痴情的也不夠痴情。這麼多人看﹐可能還有可取之處吧? 當然﹐作家的身世經歷絕對能惹起不少好奇的。

7/15/07

書畫展

昨天去了藝術館看書畫展。自己對國畫研究不多﹐看南宋梁楷的雪棧行騎圖頁烏卒卒﹐隨了歷史價值和特有風格﹐短短的時間也看不得出它有哪裡美。還是想看看顏真卿的真跡﹐就算是米芾仿的也值﹐但是看後沒我想像中那麼驚喜。十分喜歡元‧鮮于樞的行書。花了個多小時﹐只找了一支筆﹐一本簿﹐嘗試臨慕一下古人的筆觸。宋徽宗的書法自有他獨特的個人風格﹐也很值一看﹔塊石我就唔多欣嘗﹐劃舊死人石都劃咁耐﹐唔怪得成個國家都劃走咗。

嘻﹐過隔籬到虛白齋的展廳﹐小貓三數隻﹐董其昌﹑祝支山的真跡就沒人看﹐畢竟還是名氣好看得多。少了隔鄰的指指點點﹑聲音﹑佈滿指紋的玻璃﹐才覺真的回到博物館內﹐我下次必定在星期中早點才去﹐看夠三五個鐘。起碼相信就沒有充在行的兩夫婦﹐既無耐性等待﹐吱吱喳喳﹐又要扮有文化...讚印章精美不是問題﹐讚乾隆的印就大有問題﹐乾隆的印簡直就係書畫的一大破壞﹐雞乸咁大個印﹐作品小一點就真係淨係見到佢個印﹐就算是橢圓那個也比平常印的面積大。

下次七月廿三至八月十一有王珣﹑蘇軾﹑米芾﹑趙孟頫的行書作品﹐更不能錯過。

7/11/07

日曆計算術

昨日看過日曆計算2007後﹐便想講講其中道理。起初﹐我確實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但係稔稔下就發覺不外如是。第一次留意到日期的變化﹐已是小學的時候﹐因為年年生日都差不多在考中期試﹐不跌落五﹑六﹑日就實無得玩﹐看了幾年﹐發覺每過一年﹐星期幾便順序推後一日﹐但是後來過多兩年又發覺有不靈的時候﹐嘻﹐還是失望居多。

今天看起來﹐便覺得簡單﹐就是潤年第二十九日作怪﹐其實只要有小學數學程度﹐就足以明白當中玄妙。一年365日﹐而能夠整除7的就只得364﹐那一天便是把星期幾推後一日的原因。亦因四年一潤﹐所以28年就成一個圓滿的週期。例如00年的年碼是0﹐01﹑02﹑03年的年碼也會是1﹑2﹑3 respectively﹐但到了04年﹐由於潤年加了一日﹐因此年碼就是5﹐而不是4﹐一﹑二月卻仍是要用4去計。(也可說﹐年碼在潤年的一﹑二月要減一。) 順延而知﹐04-07的年碼是: 5﹑6﹑0﹑1. 08年不是2﹐而是3﹐08-11的年碼就是3﹑4﹑5﹑6. 如此類推。為了方便計算﹐如過把潤年的年碼記下﹐如00﹑04﹑08﹑12﹑16﹑20﹑24年﹐它的排列必定是:0531642(不用硬記﹐0-6﹐減2減2逆向走)﹐因此2028年的年碼﹐就必定是0﹐2032就是5...如此類推。

年份沒有問題﹐便到月﹐月份日子除七的餘數﹐便是: 6, 2, 2, 5, 0, 3, 5, 1, 4, 6, 2, 4 這系數的來源﹐如何來呢? 月份的日子是: 31, 28, 31, 30, 31, 30, 31, 31, 30, 31, 30, 31. 每個月日子除七的餘數是: 3, 0, 3, 2, 3, 2, 3, 3, 2, 3, 2, 3. 現在想0-6﹐且先不問為何一月是6﹐但6+3日(餘數)﹐便是: 6﹐0﹐1﹐(2)﹐由於二月能整除因此三月的第一日也會和二月第一日落在同一個星期天。三月後﹐2+3日= 2﹐3﹐4﹐(5)﹐ 四月後: 5+2日= 5﹐6﹐(0)﹐五月+3: 0﹐1﹐2﹐(3)...如此類推。

至於日﹐也不用解釋了罷! 以今年為例﹐1月1是星期一﹐年碼+月碼+日碼=(1+6+1)/7=1. 月份第一個數字是6﹐就是要來adjust加完年數後能整除﹐其實如過不是6,也可set過一系列的月數﹐又重新set過年數﹐還能得到同樣效果。第一天由於剛是星期一﹐既可循公式計今天是星期幾:(1+5+11)/7=3﹐甚至既知一月一是星期一﹐月碼已知6=1﹐那麼七月的月碼既是5﹐七月一便會是早一天 = 星期日(0) + 日子餘數11/7=1...(3). 也會有相同答案。

潤年怎計呢? 4除得盡的﹐但又不是100隨得盡的﹐便是潤年。能給400除得盡又是例外﹐因此1900不是﹐但2000是﹔2100不是﹐但2400是。

嘻﹐明白歸明白﹐我卻懶得記這堆數字﹐要扮天才不如看多本書。

7/9/07

時空


係人都知愛因斯坦利害﹐但係有幾利害呢? 係人都知相對論威﹐但相對論又有乜咁威呢? 如果單單在物理上來說﹐歷史就得兩個人係前無古人﹐一個係牛頓﹐基本現代物理就係由佢而來。至於愛因斯坦﹐隨了取代了牛頓的宇宙﹐就差不多對物理每一門都有貢獻。佢一個星期朝九晚五翻工四十個鐘做個文員仔﹐就憑業餘時間﹐在1905年發現時間和空間不是絕對的﹐創造光的量子理論 - 殿定量子物理學的基楚﹐發明計算原子/分之大小的方法﹐解釋了布朗運動﹐並寫了改變世界的相對論﹐後期擴展特別相對論時﹐就寫了個個都識嘅公程式: E=MC²。忘了說﹐這﹐只不過是一年內的成果﹐霍金也只能往邊站。其實霍金可能賣書就最多﹐講貢獻比Heisenberg也不如﹐當然﹐殘而不廢的毅力﹐也是另一種成就。

以上全部也不是新聞﹐在網上一search就有大把愛因斯坦的資料﹐可是最近看一個對他理論驗證的實驗的網頁: Gravity Probe B: Testing Einstein's Universe﹐就看得入神。由於空間和時間也是相對的﹐他把這種可塑性形容為時空。在當中的物質就能扭曲了時空﹐而引力就是曲時空中物質間的產品。(其實寫這兩段﹐發覺真的很難譯﹐嘻﹐我到底明唔明自己寫了什麼?) 好﹐其實個實驗就好簡單: 射粒衛星上天﹐對住粒星﹐再驗證一下時空影響了衛星的角度。講就簡單﹐但係量度嘅係比頭髮更小的距離﹐實行上來就複雜得不得了。


橫跨四十年的實驗﹐今年年尾就有結果。無錯﹐其實可能真係對普遍民生影響不大﹐不過看著人證明宇宙之間的規律﹐看到有人付出一生在找出無乜人理的答案﹐總是使人感動的。Fundamental knowledge, whether it concerns the origins of the Universe, metamorphoses of inanimate matter or the human psyche, determines our ability to evaluate our place in the world, grasp the past and prognosticate the future. The search for knowledge and truth distinguishes human beings from all other living creatures known to us. Ultimately, occasionally in a straightforward, sometimes in a circuitous way, knowledge leads to discoveries, inventions, and applications that change the human condition. The desire for a deeper understanding of the great mysteries of life has defined not only human intellect but also some of the most remarkable human actions and achievements since the dawn of civilization.

嘻﹐還想起件閒事﹐記得小時候看衛斯理﹐還說過在太空站的人時間過得比地球慢﹐不過小說歸小說﹐就算在太空站住六個月﹐和地球相差也只不過0.007秒左右﹐七十年才差一秒﹐絕不能作延年益壽之效。

"One thing I have learned in a long life: that all our science, measured against reality, is primitive and childlike—and yet it is the most precious thing we have." — Albert Einstein

7/7/07

Chomsky Vs. Foucault

Justice Vs. Power - Part 1, Part 2.

Noam Chomsky vs. William F. Buckley - Part 1, Part 2

閉關當中

最近完全無嘢寫﹐因為把所有精神消耗在其他事上。
看著的書引例太多﹐花了很多時間咀嚼。
發覺以前寫下的draft 也寫了四十幾篇﹐但就連執好的心機也沒有。
看到有點像神遊太虛。
可能也在逃避責任。
人性的醜惡﹐現實的扭曲。
我看著別人的瞳孔﹐滲透其中搜索著靈魂。
忽然領悟自閉者為何害怕世界﹐因為別人的眼光可變成批判﹐別人在笑得開心也可有如嘲弄。
嘻﹐有自信﹐其實也可說成無視身旁的存在﹐對價值的肯定﹐就是認為比起來也不算差。
我們也必需莫視某些事情才能活得快樂。
過份自大只是未清楚世界﹐如果一失去依靠的財物或權力﹐可能便會崩潰。
要確實建立便要經過崩潰的歷練。
太多太少也是病態。
想到就寫﹐廢話太多......

昨夜的晚餐滯而不飽﹐現在有點餓。
覺其始終和人性連系得最密切。
滿地廢紙買環保袋。
泳池把女童小腸由肛門扯出。
世界不是今天才開始荒謬。
做自己喜歡的。
做自己能力以內的。
由信念來寫自己的世界。(盲目前進的信念)

Gatsby

相信最近有看過電視就有見過木村拓哉的GATSBY 髮蠟/止汗產品廣告(嘻﹐連旗下產品的價格也即刻相對提升)﹐其實本來也無乜好寫﹐不過也不記得在那聯到下面個video:



看罷﹐只想﹐年輕真好! 哈﹐看到個肥仔有這份膽量﹐只令我想起舒兄。雖然作品不是上上之選﹐不過卻是勇氣可嘉。

6/22/07

經濟分析

香港人﹐講完天氣外就喜歡講股市﹐有些人因為它一夜富貴﹐也有些人因它損手爛腳。最近看了無線特備節目十年中一集"股照炒﹐馬照跑"﹐當中就講到一個補鞋匠如何廿幾歲就風光的有車有樓﹐又如何在失敗後甘於平淡。經濟﹐從來就是數字上的遊戲﹐反映不到現實的經濟狀態﹐個個也知市場過熱﹐但可無端端不勞而獲﹐誰人身處局內也不捨得放手。有些人﹐認為這就是拼博精神﹐但我卻認為很多也只是賭仔心理。如果看過補鼠夾﹐就知道當中的反彈有時是可以致命的﹐不過明知山有虎又如何? 唯有小心奕奕﹐咪點咪點﹐希望不要觸動了機關﹐或打下時不要夾中自己。心情就好似玩jenga, 明知木塔總會跌下﹐但又會一條一條繼續拿下﹐過咗海就神仙。

昨夜看財經報告﹐中央擴大QDII機制﹐容許內地有更多海外投資渠道﹐在本星期五個交易日﹐恆指累積升1300點。時富資產管理聯席董事 - 姚浩然﹐講了幾句好鬼利害"預測":「呢幾日呢個累積升幅呢就比較急D﹐咁所以變咗暫時係二萬二千點之前來講呢﹐確實會有D 阻力㗎﹐咁但係後市方面來講呢﹐我想信有機會係衝上二萬二千點嘅樓上﹐但係是否能夠係企得穩呢個水平來講呢﹐可能就要睇下D資金係會唔會繼續﹐嗯...即係話繼續流入來。」前三句﹐係話因為關口位所以阻住未必會升﹔跟著兩句﹐係遲點仍可能有機會會繼續升﹔最後就係﹐如果有資金流入就會升。我就覺得無論股市是升是跌﹐佢都一定中啦﹐你覺呢? "An economist is an expert who will know tomorrow why the things he predicted yesterday didn't happen today." - Laurence J. Peter

其實這也不是這財經分析人的問題﹐而是我發覺現代很多行業﹐做到某個level﹐就必需對自己的演詞做好套裝備﹐隨了用一大堆jargon令自己變得在行﹐就要無論如何都識補鑊﹐有責任就婉轉卸膊﹐而最最最緊要的還是懂得如何講完等如無講﹐無棱兩可﹐才能立於不敗之地。每個人也對市場同樣帶著樂觀性保守的態度﹐又正在密切留意市場的現有風險﹐如果在未來中央的宏調沒對股市做成巨大的影響﹐資金的流入﹐就必定會令恆指升穿心理關口。過熱的市場﹐當然連帶有泡沫爆破的危機﹐但係大眾對市場仍然有信心﹐得到資金的支持﹐我們還是可審慎地對明天懷著信心的...有危必有機﹐最後還是循例學李超人口吻對各位忠告一句:量力而為﹐還有為自己準備個斬纜價用來止蝕(一般提議是高位的85%)。否則蔡楓華也可變蔡瘋華﹐神童輝也可變神經輝﹐人﹐是否一定要名和利才可以介定到自己的存在價值呢? 嘻﹐再看看﹐可能自己也是講完等於無講﹐寫完等於無寫﹐人生﹐也許就是活在這無奈的重覆當中......

談談天氣說說瘋

上星期五有個中﹑小學嘅老死問我這星期有無興趣去參加個我們那屆的舊生聚會﹐我見得個十零人去﹐都廢事嘥時間(時間本身就必然是拿來浪費的﹐不過我寧可浪費在自己喜歡的事上。)。 十年前可能就會好雀躍﹐但今時今日發覺見班舊同學差不多比見個陌生人更陌生﹐因為連和陌生人說的話題也會像顯得格外牽強。婉拒之後﹐跟著我們便為天氣談了一會。嘻﹐"Don't knock the weather. If it didn't change once in a while, nine out of ten people couldn't start a conversation." - Kin Hubbard.

不過我們不是在談最近的天氣﹐而是談地球暖化的問題﹐。他支持環保﹐和我也對此話題爭論過好幾次﹐甚至間中也有小小火藥味﹐不過我同佢由細識到大嘅老友﹐都唔會計較一兩句口舌之爭。今次他send 了段短片"Interesting Argument About Global Warming"﹐認為這個理論很好﹐選擇環保是最理智的做法。首先﹐聽下去﹐在四個選擇之中﹐似乎選擇環保就最理智。這種運用巴斯卡賭注的考證﹐霎然一看大部份人也必定覺得大條道理﹐不過﹐要先假設環保就能阻止地球暖化﹐又假設了二氧化炭就是暖化的誘因﹐又假設金錢就是解決環境的首要因素(從教育下手?)﹐又假設暖化是種災害(熱帶雨林不見得因為熱就生命受到威脅﹐反而是繁衍出最多生物品種的地方。) 的確﹐如過又不介意第三世界得不到適當發展所傷亡的人命﹐又不介意政府花掉大量資源在未得到證實的假定上﹐環保真的像今時今日的唯一選擇。生存在七﹑八十年代的人﹐不知還記不記得起﹐當時科學家認為地球在冷卻﹐公眾所怕的是冰河時期﹐但現在什麼公司也要環保﹐否則地球就會太熱。

地球暖了﹐這幾年也不用懷疑﹐舊年香港真正凍的時間也不到十來廿日。所懷疑的﹐就是暖化的因由﹐現在普遍的理論是二氧化炭引起的溫室效應﹐但看過BBC 製作的"The Great Global Warming Swindle"後﹐暖化的理論又像多了很多疑點。上次也寫過《PLM 鐵三角》﹐自上次至今﹐又看過最少五﹑六十篇不同的論文﹐報告﹔說實﹐自己既然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就只能聽聽這些所謂專家的意見。看著兩邊的科學家各有自己的一番道理﹐各方實牙實齒的證據﹐我讀過後只覺"可能如此"和"未可知"。看看歷史以來的溫度:



再看看歷史以來的二氧化炭含量:



也不覺天氣暖了是因為二氧化炭。不要忘記﹐現代人認為工業產生的二氧化炭﹐只佔大氣層中佔的0.038%二氧化炭中的約3%﹐由頭到尾環保團體hardsell 要減少的﹐是少於0.00114%的排氣。而Intergovernmental Panel on Climate Change 和 Kyoto Protocol 等團體﹐花掉的人力物力可影響到的大概可能約是100年後有約半度攝氏的差別。但當今天有人質疑環保﹐就彷彿已是觸動了碰不得的話題﹐因為我們現今的社會實在有太多人靠"環保"兩個字揾食。到最終﹐銀紙就是最碰不得的﹐如果你聽到有人說:「這個不是金錢問題﹐而是原則問題。」那麼九成九必定是金錢在作祟。Y2K﹐這條千年蟲﹐自95-96年起累積到01年﹐最後的估計就價值約1-3兆美元﹐單單美國也佔約800億美元。是無中生有的恐慌﹐還是銀紙解決了問題? 其實保育﹑環保﹐本身一點也不是壞事﹐不過所謂環保就越來越過份﹐而且政府也介入越來越多﹐在室外不見人煙的地方食支煙都犯法。

在古代神就代表了社會的權威﹐但現在科學已經構成另一種信念。可能﹐這就是人性﹐活在恐懼之中使生命有了價值﹐好的道理﹐壞的道理﹐總勝過要接受社會沒一定道理。呢個地球真係要到世界末日嗎? 地震﹑龍卷風﹑水災﹑旱災﹑海嘯... 我絕對不相信是的﹐人類一直就生存在一個在活動的星體之上﹐版圖一直就未停止過移動﹐每一刻地球也有千五個雷暴﹐每年也最少有九十個風暴... 暴力﹑破壞﹑混亂。變動﹐就是地球上最穩定的現象。可能﹐地球總有一天不適宜生存﹐因為所有星球也正在死亡。像人生﹐有開始就會有終結。

是世界末日嗎? 不是﹐這﹐就是世界﹐由混沌而開始﹐由混亂作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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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遲點重新整理看過的資料而寫多篇較清淅的文﹐不過又實在不想用這麼多時間。想起能夠淺顯易懂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交代得清清楚楚的﹐天下間恐怕只得此人:

6/12/07

B & Q

上星期行過個新商場逼餐死(本來也不想去)﹐原來連鋪都未開曬﹐甚至很多地方也未裝修好。裡面開了間和Home Depot有點接近的家居店B&Q﹐講真﹐隨了地點隔涉﹐我覺得有些貨物也不切合本地需要﹐香港有幾多人可以買得起間有花園嘅屋? 佢哋賣lawn product嘅對象是什麼人? 我對香港有無咁大個DIY market極感懷疑。

上面有間叫spotlight 嘅 art, craft & hobbies 鋪﹐我也很懷疑是否能切合市場需求﹐像墨西哥的piñata 都賣﹐在香港又點揾個後園來顆樹去綁隻嘢? 我聽到有些顧客在問做乜連紙紮公仔都有得賣。店內有些油彩對我來說也有吸引力﹐得又只局限於廉價的內陸油彩﹐好些少的意大利﹑法國貨都無。不過又回到地方問題﹐香港彈丸之地﹐在家內劃油畫其實就差不多等同自殺﹐點用turpentine或mineral oil開油﹑洗筆? 唔焗鬼死就奇。

兩間嘢內地貨居多﹐價錢又唔係抵到爛﹐無論交通﹑選擇﹐我暫時對這商場的印像不太好。

6/11/07

祼之罪

祼露是罪行嗎?

大衛像一個十七呎的雕塑﹐在十五世紀﹐由 Michelangelo 以 disegno(*1) 的手法造成﹐也經歷了幾次災難﹔1527年佛羅倫斯暴動中被敲斷左前臂﹐又比雷劈過﹐1991年仲比個痴線佬鑿腳趾﹐每年就有一百二十萬左右的人去看這件作品﹐是件人類藝術歷史上﹐暴光率最高的石像之一(*2)。在文藝復興的時代﹐研究男性胴體也是在研究神﹐因此男性的形態也成為當時藝術的可尋覓的最高點。至於被現代社會評為不雅﹐其實也不只一次﹐97年為了慶祝耶路撒冷為大衛王皇朝的三千週年﹐佛羅倫斯市本來也想送個翻版大衛像﹐但由於色情理由被拒﹐結果就送咗下面呢個著住條裙嘅 Verrocchio 青銅復製大衛像。


教徒其實與其擔心條不足令人興奮雀仔﹐不如先擔心一下這個以色列王的為人﹐關於大衛王的故事多出於撒母耳記(上﹑下)﹑列王記(上﹑下)﹐他大約三十歲就被封為王﹐管治了Israel﹑Syria﹑Jordan 一帶以及可能更廣的版圖。大衛有八個妻子(當然同佢個仔就無得比(*3))﹐最後的那個Bathsheba(她的身世卻有出入(*4))卻是偷回來的﹐首先就偷窺﹐看完她出浴後﹐就跟著和她偷情。甚至後來因為這個情人有了自己的骨肉﹐就用計把她原來的丈夫(*5)謀殺了﹐再而佔為己有。放心﹐神是大公無私的﹐因為大衛的錯﹐這個孽種出生不到幾天﹐神就用重疾使之夭折(依天主教說墮胎是不成的﹐因此如果是孽種﹐大應生出來後才掟死﹐相信才大快神心)。David 隨了正式八個妻子﹐在外也和不少女人誕下兒女﹐大衛後來在內戰中殺了叛變的兒子Absalom ﹐他和Maachah 誕下的女兒Tamar 就給他和Ahinoam 所生的兒子Amnon 強姦了。以下四幅﹐也是描繪Bathsheba出浴的油畫。

左: Bathsheba at the Bath, Sebastiano Ricci, 1720's. 右: Bathsheba in her Bath, Sebastiano Ricci, c 1725.
這兩幅也屬十七世紀同一個作家的手筆。不過兩幅給人的感覺也很不同﹐第二幅小心看﹐還會在對面欄杆見到偷窺的大衛。而托盤的女侍頭部也明顯被修改過﹐背後的黑雲也是為了掩飾改動才加上的。舊作雖然仔細﹐但光線的對比第二幅就吸引得多。


左: Bathsheba at her bath, Cornelis Cornelisz. van Haarlem (1562-1638), 1594年作品, 油畫.右: Bathsheba, Paul Cezanne, 1885-90年間作品, 油畫, Musee Granet.
十五世紀中女性也多了份圓潤的感覺﹐其實覺得這幅過於灰暗﹐動作又有點不自然。嘻﹐至於隔籬這幅抽象式的作品﹐我就未有足夠的藝術情操去懂得欣賞。隨了題目﹐我也不知該如何把這後印像派畫像聯想到主角身上。


左: Baigneuse, Etienne-Maurice Falconet, 1757-60年間作品, 81cm高石像. 右: Baigneuse, Joseph-Charles Marin, 1803-05作品, 白大理石雕塑, 在Louvre Museum.



看著上面兩個出浴雕像的照片﹐看著這兩幅不同角度的 Venus de Milo 照片﹐可否令人聯想到性﹐是可以的吧。有些人認為藝術只不過在模仿現實﹐有些人認為只是藝術家捕捉自己眼中的剎那人性﹐無論是怎樣﹐我們作為觀眾的﹐眼中隨了吸收別人投射的境像﹐也會隨著自己的主觀﹐看見自己想見的東西。世上虛偽的人就是那麼多﹐連自己的身體也不敢面對﹐活在對道德的誤解當中﹐心內有了邪惡﹐眼中便能看見邪惡。一見到肉體就想起性﹐一見到胸部就是色情﹐沒辦法﹐人性內心的邪惡﹐就是如此沒法抹淨。

美國大法官Robert Jackson說過: "The price of freedom of religion, or of speech, or of the press, is that we must put up with a good deal of rubbish." 自由﹐本身就存在著自我矛盾。無論是少數人在忍受著多數的笨蛋﹐還是多數的笨蛋也忍受另外多數的笨蛋﹐每個人能做的就是活在這荒謬當中﹐嘻﹐如 Einstein 所說: "Only two things are infinite, the universe and human stupidity, and I'm not sure about the former." 對著每天大叫自由萬歲﹐爭取民主的人﹐我卻只能引這句作結: "People demand freedom of speech as a compensation for the freedom of thought which they seldom use." - Søren Kierkegaard

(到這裡﹐大概用了為了寫這文章所存圖片的三份一。其實很多想寫的部份也未能觸及﹐哈﹐也是眼高手低的原故吧﹐為免被人投訴不雅﹐寫未出便不要寫﹐齋看看畫﹐也是番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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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isegno is the design, usually in the form of a drawing, that the artist had in mind before beginning to carve or paint their work. The concept of disegno is related to the inspiration of the artist and their imagination.
*2: Some suggest the head and hands were created larger to represent thinking with the brain and working with the hands, while the genitals were created smaller to imply that David was not allowing himself to make decisions with pleasure in mind. 其實我覺得是人想得太多了﹐就算更好更偉大的雕塑家也是人﹐人就是會給自己的視感欺騙。有時因為工作時所處的角度﹐便很容易構成誤差﹐可能在小件的作品較難發覺﹐不過如果在大件的作品便易生問題。但就算後來發覺了﹐也很難叫作家一下子放棄之前付出了的工程。
*3: (1Kings 11:3) "And he had seven hundred wives, princesses, and three hundred concubines: and his wives turned away his heart. "
*4: (2 Samuel 11:3) "And David sent and enquired after the woman. And one said, Is not this Bathsheba, the daughter of Eliam, the wife of Uriah the Hittite?"
(1 Chronicles 3:5) "And these were born unto him in Jerusalem; Shimea, and Shobab, and Nathan, and Solomon, four, of Bathshua the daughter of Ammiel:"
*5: 他的丈夫Uriah the Hittite﹐應該算是外地人﹐Hittites (also Hethites) and Children of Heth, translating Hebrew חתי HTY and בני-חת BNY-HT are the second of the eleven Canaanite nations in the Hebrew Bible. 在創世記賣過地給Abraham的民族﹐在出埃及記33﹑34被天使驅逐的民族﹐又在 Deuteronomy 20:17 被認為是該滅掉的民族﹐在(1Kings 11:1)那族的女子就也為所羅門所愛﹐據考證是屬現今土耳其一帶的印歐系民族。在歷史和聖經上仍對這個民族有所爭議。

6/7/07

尋找美麗

由個幾星期前看了句簡單的問題:「甚麼屬不雅?」就一直在想﹐甚麼是美﹐甚麼是不美? 單單要爭論那樣東西才能算是美﹐那樣不美﹐就已經難乎其難﹐何況「不雅」隨了在美感的評價外﹐又注入了道德的價值﹐牽涉了價值觀的﹐就更是沒有結論。因為支持不同意見的人也大可各執一詞﹐至死方休。對將來來說﹐我已經知道是個沒完沒了的話題﹐不過對於短暫的一刻﹐究竟可不可以找尋個方法去界定「美」這回事呢? 在公眾可否有個易被接受﹐又較接近事實的公義呢? 於是﹐就在心內不斷轉出各樣古怪的念頭﹐看著些書本﹑文章﹑油畫﹑祼像﹑藝術品﹐嘗試在不同的作品中得到啟發...心想﹐就算尋不到真理﹐起碼也總算在思想上﹑視覺上享受了﹐隨了時間外也沒什麼大損失﹐因此結論已經不是我關注的問題。

人﹐普遍也愛"美"﹐有些東西比說玫瑰﹐可能你問一百人﹐相信最少也會有七﹑八成人同意它是美的。但如果你問為何是美﹐要解釋有怎樣的條件才算是美﹐我相信能夠解答的人不多﹐也無一定的標準答案﹐可能最簡單貼切的答案就是:「喜歡﹐所以就美。」我想了很久﹐怎樣才可公平一點開始寫這個題目呢? 決定以一天短短個零鐘內﹐所看的﹐所想的事故來做個開端:《接受﹑忍受﹑難受》。公平嗎? 一點也不公平﹐純緒是我個人對外界的評價。因為﹐人﹐只要一接觸到社會﹐就會不斷對身邊的事作出評價﹐特別在﹐自己通常是最易受到豁免的 (我就見過兩件豬扒在地鐵公然討論邊個邊個明星姐仔唔夠靚﹐問你死未? 當然﹐可能是我的主觀矇蔽了她們的美感﹔不過﹐我想信佢哋都可以矇蔽不少人。唔好笑﹐你點知唔係你? 哈! 不過又不用踩我﹐我也不是什麼靚仔﹐最近也討厭鏡中出現的那個麻甩佬。) 喜歡批評﹐可能因為批評的同時也反影著一種對自我價值肯定的作用。

哈﹐當想到人其實連自己的存在也未能確實﹐對自己的認知也很有限﹐就想去解決社會對外界應如何判斷。內心在此也先對自己的愚蠢笑了一會﹐跟著就笑自己柏拉圖式的無知(所知亦有限﹐故亦忠於此)。最近﹐自己打開想寫的話題越來越簡單﹐也越來越難寫(加埋懶﹐就嘔極都嘔唔出篇文)﹐像寫一文時﹐其實對社會﹑法制﹑傳統﹑道德﹑教育﹑藝術... 千絲萬縷都一一想過﹐明明就是有牽連﹐但是越想就是越迷糊。藝術﹐應該如 Wittgenstein 式的開放﹐認為藝術是一切文化社會開放平臺的思想概念交合﹔或是該如 Plato 對藝術之否定﹐認為藝術是虛假而不能達到理性的。又或如 Freud 或 Marcuse﹐認為只不過是抽離現實的幻想﹔Freud 甚至又計埋落性和暴力受抑壓條數度﹐是忘了現實的享受。

其實寫這篇文章也只不過一時興之所至﹐不過這個「興之所至」的"興"字﹐也就是問題的核心﹐甚麼動力在推動人類不斷追尋藝術這行為呢? 是有意識或無意識﹐是表達還是含蓄﹐是解放還是抑制﹐還是通通只不過是巧合? 開始時﹐想從人類的快樂處著手﹐寫藝術的行為﹑價值(*1)﹐但除了越寫越長﹐牽連也越來越廣﹐再牽涉入經濟﹑政治的原素﹐頓感有心無力。藝術既粉飾著不少沉悶的人生﹐也可以滋潤心靈。不過藝術就是花時間﹐使我想起 Mark Twain 寫過這句"A classic is something that everybody wants to have read and nobody wants to read." 至於創造藝術對自己心靈上的價值﹐還有在市場上的實質價值。我想這句最能夠表達: "Nothing is more useful than water; but it will purchase scarce anything; scarce anything can be had in exchange for it. A diamond, on the contrary, has scarce any value in use; but a very great quantity of other goods may frequently be had in exchange for it." – Adam Smith, An Inquiry into the Nature and Causes of the Wealth of Nations (當然﹐Adam Smith那時代又怎會估唔到﹐在現金社會﹐賣水都可以賺到買鑽石。) 因此﹐藝術家不死﹐便很少能成為名畫(因此﹐無論我多喜歡﹐我也放棄追求藝術)。到最終﹐看到這篇 birgit 的文﹐還是覺得做小朋友容易:「喜歡﹐所以就美。」

(由於開頭想得過多﹐現今把很多沉悶的理論刪去﹐把另外寫關於畫﹑裸體﹑藝術上的道德的部份另外編輯﹐等到下次心血來潮先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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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lato 嘗試以利己主義 Egoism 去解釋﹐認為人類所有行為也是出於self-interest的動機﹐而在The Republic當中更認為個人的interest 和社會的 interest 也該是相同的。Thomas Hobbes 在 The Leviathan 一書中﹐就認為我們每個有選擇性的行為當中﹐也多少會對自己有點利益﹐否決了利他主義 Altruism 的存在﹐因此Hobbes 其實也可算是享樂主義 Hedonism 的支持者。不過如果拿半世紀後的John Locke 比較一下﹐他們對權力的出發點卻有不同﹐在不相同的政治體系。Hedonism 是 Epicurus(341-270BC) 提起的﹐如果當時科學已有今天的發達﹐會否他也會仍然把"性"列為不需要的天然渴求? 十九世紀﹐Jeremy Bentham, John Stuart Mill 把公元前的希臘享樂主義和社會接軌﹐形成了功利主義﹐認為人的選擇認該要令社會大多數的人得益/得到快樂。但當多數人的利益和個人利益發生了衝突﹐會否因為因為人數多就剝奪了少數人的基本權利?

6/1/07

接受﹑忍受﹑難受

前天外出﹐在巴士上經過灣仔﹐過了警署幾條街﹐從上層看到街邊有個送貨赤著上身﹑搭住條毛巾嘅肥呀伯﹐倚在貨上坐﹐見他的眼光隨著一個剛出大廈的少女﹐目不轉睛﹑垂涎欲滴般看著牛仔短裙下的雙腿。過多幾個街口﹐我見坐我前面個四十鬆嘅四眼佬側目注視﹐擰晒頭咁望條街﹐隨他的目光看過去﹐是個穿了灰色短裙﹑化了過濃艷妝的少女(其實一般香港女性的complexion﹐也不適合化藍色的妝)。人﹐自小便會被灌輸審美的標準﹐要去界定美或不美﹐或多或少﹐也是由能夠接觸什麼而影響。我印像之中﹐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對「美」這種價值觀有清淅記憶/感覺/判斷是剛剛讀幼稚園﹐當時有幅貓的圖畫要回家填顏色﹐我好像拿起鮮艷的紅色就想油﹐那時母親提議了藍色不是更好嗎? 又印了兩幅﹐劃了不同的顏色﹐給我比較﹐那時﹐是種突然的喜悅﹐想﹐說﹐真美﹔可能因此﹐也較愛藍。

在金鐘高等法院下了車﹐然後就轉乘地鐵到銅鑼灣﹐一落到地鐵站內﹐就見個瘋漢在大堂橫過﹐雖然最少也有五米距離﹐但是鼻子還是拾了他走過的氣味痕跡﹐令人厭惡的油垢﹑尿齷味﹐想起篇舊文。講真莫說接納﹐接近我也是不敢的﹐對住這類"神人"﹐就唯有敬而遠之。說開話來﹐他可對社會做成的傷害﹐也不過幾米範圍﹐遠遠比一兩個白痴高官的少。雖然搭地鐵僅僅短短的兩個站﹐不過入到車廂後﹐又有個基督徒用他的手提通話為我提供娛樂﹐大意大概是: 他打了個電話給個女性﹐又話他們的對話是屬靈的恩賜(擺明就溝女啦!)。跟著又用尖聲刺耳的八婆口吻﹐在說人長短﹐我臨落車時﹐聽了句精警到爆嘅評語: 「其實呀﹐有好多同事呀﹐成日講埋晒的無聊嘢﹐唔係淨係無聊咁簡單㗎。其實佢哋唔知咋﹐佢哋講嘅嘢係好多負面嘅訊息㗎。我都稔﹐唔好以為無聊就無害先得㗎﹐因為佢哋D 負面訊息已經好似針咁﹐係咁插埋來﹐傷害住我哋嘅屬靈...」我瞟了他一眼便下車﹐對他笑了一下﹐自己心想﹐原來現在的所謂信了教﹐個人心靈的純潔﹐是要由攻擊他人開始﹐難怪社會越來越不能包容了。

5/25/07

刑使書

1:1 首先﹐這篇不是故事﹐而是歷史﹐是歷史。1:2 是歷史。

1:3 發生在比你所知的聖經更久遠的年代﹐在神的使者畢雅身上﹐年份也被遺忘。1:4 在那個時代﹐世界是黑暗的﹐但因為神給了光﹐所以你們才可活。

1:5 你可能會懷疑﹐這麼久遠的一回事﹐我怎麼能夠知道﹐不過不要懷疑。1:6 因為這就是神給我的恩賜﹐我就是神的轉生﹐光的化身﹐使我能夠看見人的前世﹑今生﹑後世﹐和至永恆的時空。1:7 這也是神借我的手﹐要我寫給你們看的﹐因此我的每句話也是老少咸宜的﹐請大家如果聽見我的道﹐就為我作見證﹐要向世人宏傳神的恩典是如何偉大。1:8 是全能的神﹐是無所不在的神。1:9 我給你說這個受到神恩的凡人畢雅的事故﹐現在已成為神身邊的先知。1:11 感謝神給了我無限的知慧﹐給你們轉述身作邪惡的下場。1:10 你們能看到﹐就是因為神愛著你﹐要你聽我的道﹐聽我的教誨﹐受我的蹂躪。1:12 我就是給你恩慰﹑快樂﹑滿足的根源﹐我是你唯一要信的﹐我就是永恆的真理。

2:1 神的使者"畢雅"未得到神的恩寵前﹐也是個凡俗中掙扎的罪人。他未得到打救前﹐仍是充滿罪惡的。2:2 未成先知的前一個月﹐有天晚上﹐他感到煩燥不安﹐於是到廚房拿了碗水﹐喝過後﹐仍然抑壓不到那團邪惡的熱火在他的下體滾動翻騰﹐又不想把熟睡的妻子吵醒﹐於是他走入後園的小屋。2:3 入到小屋﹐他先把她的頸環解開﹐輕輕拖到隔鄰草蓆上﹐在她的八個兒子面前輕輕啜弄她的乳暈﹐她在昏黃的油燈影射下﹐膚色更顯得白裡透紅。2:4 畢雅沒理會那些兒子飢餓的泣訴﹐獨自一個貪婪的吞噬著鮮甜的乳汁﹐她亦因為他粗壯雙手的撫弄﹐和挬弄著她的私處而興奮起來﹐開始從陰蒂分泌出潤滑的汁液。2:5 她自然的轉一轉身﹐把頭倚在木階之上﹐輾轉中發出低聲但亢奮的呻吟。2:6 畢雅再也按耐不住﹐把她按在地上﹐從後面插入勃起了的陰莖﹐開始一抽一插有節奏的幹起來。2:8 良久畢雅也未能完事﹐嫌她的陰道太寬鬆了﹐於是走到附近的木棚﹐揪了她半歲的兒子出來﹐放到他母親的身旁﹐不由分說便把粗壯的陽具插入兒子的後門。2:9 可憐痛得兒子呼天搶地的嚎哭﹐他的母親﹐反而妒嫉兒子把她的快樂搶走﹐笨重賭氣的走到一旁。2:10 兒子既然無力反抗﹐也唯有讓畢雅大力的抽插著發洩﹐最後更把他的精液射在他的嘴裡﹐也昏了過去。2:11 神見畢雅犯了如此大罪﹐十分震怒﹐當夜便用雷劈死畢雅豬欄裡的母豬和他的兒子﹐因為她和她兒子的淫亂﹐使畢雅迷失了心志。2:12 更用天火把她和她兒子燒成燒肉和乳豬。

3:1 畢雅早上知道後因此哭了一會﹐卻無奈噬著他昨夜情人的骨頭去上班﹐他身為刑場的劊子手﹐承擔著很大的壓力。3:2 做他這行是子承父業的﹐因為當時已經有問責制度﹐如過在他手下凌遲處死的人在三天之內死掉﹐他便會受著同樣的刑罰下被處死。3:3 因此他雖然是性格粗豪﹐下刀卻是一點也不敢怠慢。3:4 這天刑場上是他的親舅父﹐也是個做劊子手的人﹐就是因為上次不忍心好官被處死﹐下手一顫﹐不能執行三日之刑﹐今天便無辜被定罪。3:5 他舅父為免九族連誅﹐唯有接受殘酷的宿命﹐幸好也不是重犯﹐一天便能了事。3:6 畢雅知道工作不能有誤﹐便先把舅父脫得精光綁在木架之上﹐為免因為他的說話﹐令更多人受害﹐先把他的舌根割了淺淺一刀﹐為免犯人的掙扎而使失血過多﹐慣性也先把他的手腳根挑斷﹐也因為要犯人受盡折磨﹐便要把他的眼皮割開﹐使其不能閉目。3:7 畢雅雖然心裡傷痛﹐但為了家族百多人的安危﹐只能夠小心的幹下去。3:8 於是他把一張漁網張在舅父身上﹐先從胸部開始,把乳頭割去,然後割胸肌﹐由於是男性犯人,跟著慢慢割他的生殖器。然後輪到大腿、雙臂、腹肌、臀部﹐最後割面孔。3:9 下刀的時候助手負責報告刀數,割下來的皮肉,放在桌上排列出來等待驗查;但亦有丟到地上,甚至是賣給旁觀的群眾。3:10 有時﹐凌遲以後更會再以利刃臬首,再用巨斧剉屍。













4:1 神知道後﹐又大為震怒﹐於是降下霜雪﹐再以蝗蟲食盡糧食﹐又降天使殺了所有長子和初生。4:2 畢雅雖無害死家人﹐但結果因為他的罪惡﹐使更多的人活生生餓死了。4:3 不過不用為那些生命覺得可惜﹐因為只要神認為人有罪﹐無論是水浸﹑火燒﹑油炸﹐也必定是他們罪有應得的。4:4 因為神的光明﹐你們才生﹐你們要感激他全能的偉大。4:5 畢雅知道了神的憤怒﹐把自己最心愛的親生兒子"愛爾殺"拖上山頂去獻給神﹐用利刀割開肚子。4:6 突然有天使到來﹐見兒子奄奄一息﹐說:"對不起﹐我遲到了。" 便走了。4:7 本來神安排作祭的山羊也出現﹐畢雅十分懊悔﹐也把山羊割開了頸用以拜祭兒子。4:8 那知天使回來又說:"神見了你的真誠﹐已用山羊來變成你的兒子。" 4:9 結果畢雅對著兩個同是兒子的屍身﹐一個開肚﹐一個割頸。4:10 畢雅突然感到完來神真的是無所不為。4:11 畢雅逼於無奈﹐又感到神力量的偉大﹐於是誠心禱告﹐要求獲得神的赦罪。4:12 神不但原諒畢雅所作的惡﹐還給他作為使者﹐用來聚集門徒﹐負責攻擊不信神的惡徒。

5:1 因此﹐你們就應該服從你們的神﹐你們就應該知道不該邪惡﹑姦淫﹑亂倫﹑雜交﹑獸交﹑殺人﹑和同性的人睡及做不應的事﹐否則你們就會像畢雅一樣受到神的責罰......5:2 福音是﹐只要悔過﹐就能獲得赦免。5:3 我昨天去完廁所﹐沖了四次仍然有條異常的屎沖不去﹐這必定是神的啟示﹐要我為祂傳祂的永恆真理。5:4 一手執巨柱﹐一手執水柱﹐承矇神的眷顧﹐借我的手帶給你們祂的旨意。5:5 我﹐深信神的偉大﹐因為我信﹐就能得祂的豁免。5:6 如果你的各樣也合我心意﹐我也可賜給你神的精元﹐把神的精元射到你面上。

5/22/07

言論‧行為‧思想

當然﹐每個人想的﹑說的和做的﹐也是很複雜的決斷﹐我們也不能知道我們許多奇怪的念頭從何而來﹐想到的又未必會說﹐說了的又未必會做﹐就算做了的又未必細想過。我其實寫這篇﹐只是很狹義寫自己看見香港近年司法制度的想法。看到人奇怪的行為和言論﹐鉤起無閒的暇想。

93年﹐當時所謂互聯網﹐寄封信幾K 嘅 information 真係無限驚喜! 曾經有個由小學就識嘅同學﹐話從此以後我們便可天天寫信﹐不過現實又怎會如此神心﹐結果幾年咪又係得嗰兩﹑三封。剛開始有ICQ的時候﹐很多人也沉迷於虛擬的對話當中﹐三唔識七﹐一拍即合﹐說說無聊事﹐給心靈一點慰籍﹔但到現在﹐明知多年好友就在兩秒隔籬﹐見住佢得閒﹐亦敷衍兩句就算。98年﹐用56K 嘅dial-up modem﹐和蘇聯還用著8-9K 的教師炫耀。早期的互聯網是個垃圾缸﹐但珍貴的資料卻任意的交流﹐百家爭鳴﹐幾個月可能又做種新的語言﹐擴展神速﹐製造了不少神話﹑夢想﹑希望。自從科技經濟泡沫爆破﹐似乎人已經見到可發展的邊緣﹐因為隨了更方便﹑更輕巧﹑更快﹐人性始終也是停留在同一階段﹐科技﹐沒令人更聰明﹐沒令社會更和諧。找尋資料的確是快了準了﹐不過一向我也不同意把"Knowledge is power"這句應用在互聯網上﹐因為其實方便了的是information flow﹐電話費是平了﹐但絕不能因科技進步便能使蠢人因此而聰明過來。

我感到﹐虛擬世界現在正再和現實接軌﹐兩個世界的接觸點正在溶合﹐而每當時移世逆要作出變遷之前﹐就會有犧牲者。5月20號星期日14歲少年﹐因在網上自稱會員被香港警察逮補﹐突然有幾分感概。一是﹐在我十四歲時﹐曉用電腦已是很好學。那幾年還在用Q&A(86,87吧?)﹐logo等原始程式﹐說實當時喜歡的還不是遊戲? 今天到個個會用電腦啦﹐又不是用來做無聊事? 好好生命卻在浪費。二是﹐到底網上的自由度仍有多大呢? 今天﹐政府用《社團條例》去檢控在網上自稱三合會會員的少年﹐如果基於嚴重罪案﹐例如侵犯了《刑事罪行條例》﹑《侵害人身罪條例》﹑《火器及彈藥條例》﹑《航空保安條例》等﹐侵犯對大眾的安全﹐其實也無話可說。不過最近言論和行為也被收窄﹐我有點擔憂會因此牽引興起文字獄﹐在網上差不多無乜不能構成新的罪案﹑新的檢控。

首先﹐在法律上罪行的界定﹐除了犯罪的行為Actus reus﹐還有犯罪思想/動機Mens rea。因為譬如神經失常斬死人﹐行為是必然受譴責的﹐但是卻沒有什麼犯罪的思想。 Intention, Knowledge, Recklessness/ Willful Blindness, Negligence﹐都可構成動機﹐而且"Ignorantia juris non excusat" 無知並不是解釋﹐但是法例這麼多﹐作為the normal person﹐是否真的要去遵從所有繁亂不堪﹐屢屢創新的白痴新法例? 現在的問題就是﹐香港要執行全世界也不執行的法律﹐突然道德急速颷升﹐個個都要做聖人﹐真係唔準食煙唔準講粗口﹐人人要做乖學生﹔法例﹑版權等等問題﹐又要走在世界的尖端。現在連說"性"這話題﹐如果不是在官方肯定的神聖組職所介定的框框內﹐也分分鐘監都有得坐。

就如吸煙﹐一條屋村十幾萬人﹐猶其貧窮區的人吸煙更多﹐劃個不足十平方呎的監倉去滿足上萬煙民﹐卻要三百幾人去執行港九新界的規控。上個月聽到有涉及此例的議員因此在酒樓被打﹐雖然不同意暴力行為﹐卻十分體諒那股谷住道氣的感覺(我一個月先平均食一包﹐對我個人來說影響不大﹐不過法例卻使我極為反感)。又好像 CHAN NAI MING v. HKSAR 1,2,3﹐又無端端要成為全球首宗bt侵權案件。當時曾蔭權剛到美國﹐我覺得以時間的巧合性來說可構成政治目的﹐總要找個人開刀﹔和朋友談論﹐他們認為司法獨立﹐我卻總相信行為背後也總有目的﹐尤其政治﹐是沒有什麼是巧合的。「快閃強姦黨」,被控行為不檢,被法院判罰社會服務令。 有人想炸毀「迪迪尼」,有人供詳細製造炸彈的方法,兩人先後被警方檢控。不過鹹濕相片三幅都要罰錢留案底﹐就已經到了一個荒謬到令人吃驚的地步﹐我們又回到inquisition的黑暗時代嗎? 海關美其名成立了「保護知識產權大聯盟」(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Protection Alliance) ﹐但是動用到小至九歲的幼童去監察網上侵權?!? 我看到這段新聞心底一沉﹐彷彿看見文革時期的批鬥﹐這個社會在做什麼? 做了什麼? 以上有些人確實觸犯條例﹐另外一些卻明顯在吹水﹐過濾技術越來越先進﹐我突然有個很恐怖的想法﹐如果描述自己一時犯罪的意欲就能定罪﹐我想﹐差不多每個人都犯了法﹑犯過法﹐只差在有沒有用文字表達出來﹐作為呈堂證供。香港法例第523章:外層空間條例﹐連太空都管埋﹐是否如果發表想放個炸彈出太空﹐無論能力是否可行﹐就也已構成罪行? 是否不論是誰﹐如果在網上發洩情緒﹐例如發表想除/殺去某某衰人﹐便最少也可用第200章第24條恐嚇罪﹐判罰款$2000及監禁2年以下的刑罰(最高五年)。就如中大學生只要發表有過想人獸交的念頭﹐就可觸犯到Section 118L被判$50,000或監禁十年以下的刑責﹐無目的行街要告遊蕩﹐又有何不可? 390-2的淫審﹑廣管﹑電檢是否香港人多錢到無地方洗﹐要做些擾民的基建﹐以昭港人的道德走在世界最前?

講道德﹐看宗教團體發表"批評不等於打壓"等荒謬言論﹐"你唔係唔可以發表另類言論﹐我們尊重自由﹐但你要在個沒人看得到﹑聽得見的地方發表。" 這種道理還可視作真理﹐"The most perfidious way of harming a cause consists of defending it deliberately with faulty arguments." -Nietzsche

還有﹐順帶看到"第1109章 - 香港中文大學條例 附表1:香港中文大學規程內規程第25條﹐第4節. 每名學生均須接受香港中文大學的紀律管制。及第7節. 香港中文大學可設有香港中文大學學生會,其章程須經大學校董會批准。" 似乎校方也要對學生會發表的言論負上刑責。哈﹐如果不是讀到第154章 - 文武廟條例﹐還不知原來文武廟的老闆是東華三院。

5/18/07

海南雞

昨夜因為剛想到色情﹐想過點到了雞﹐又繼而想到食物。思想這東西﹐既可於短時間內跨越千年﹐亦可沉迷留戀於同一事物。這次想起的是海南雞飯﹐昨夜打不完﹐今天才續。(咦﹐原來blogger改edit post嘅版面, 唔怪得這兩天用起來也怪怪的。)

很多人以為海南雞自然是從海南來﹐但其實我們通常吃到的﹐是星加坡的改版﹐和海南當地煮的又不同。馬來﹑印度﹑中國﹑娘惹菜﹐說旅遊我上次一點也不覺星加坡好玩﹐不過食物倒有好幾樣令人回味。講一碟好的海南雞飯﹐雞﹑飯﹑湯﹑醬﹐缺一樣﹐就好像有點不滿足﹐而好味滿足的食物﹐通常也不健康﹐這樣也不例外。這個是個印度廚師教我的煮法。料呢﹐自然需要雞﹐首先用鹽和酒擦均醃半小時左右(雞的肥膏切出待用)﹐之後落兩片薑﹐打一小札青蔥﹐連兩三片香蘭葉pandan leaves把雞放入水內﹐水剛蓋過雞。先滾十分鐘﹐再熄爐上蓋焗十分鐘﹐中間要搞動﹐當然時間還要因雞的大小自我調較一下﹐不能過熟。(有些人看食譜﹐見雞和二十分鐘﹐就依足時間泡製﹐春雞又用咁耐﹐大雞又咁耐﹐可能火雞都用咁耐﹐唔食死人的就已很好。) 撈起雞待用。湯也要留﹐煮飯煮湯都靠的雞水。

﹐先爆香雞油﹐加南薑﹑香茅﹑乾蔥﹑蒜等用中慢火炒香米(可用香茅粉代﹐或把香茅切得極細極細﹐便不用多了揀翻出來那重功夫)﹐然後用雞湯﹑小許雞粉 (有些人直接用味精﹐這篇也略寫過味精。) 把飯煮/蒸熟。﹐把剩餘的雞水﹐加點香蘭葉﹑洋葱﹑乾蔥﹑丁香﹑八角﹑玉桂﹑糊椒﹑雞粉慢火滾多個鐘。﹐有些地方分開上﹐不過混合更方便﹐先用油炒薑蓉﹑蒜蓉﹑乾蔥﹑洋䓤﹑辣椒輕輕煮煮﹐再注醋﹑醬油煮﹐凍後加點檸檬汁更鮮。

說易不易﹐說難不難﹐煮食從來就是費功夫。其實我前陣子試了次﹐湯那方面失敗了﹐其餘尚可﹐還有進步空間。湯失敗因為多手加入過多玉桂﹐香料太重﹐搶了鮮味﹐也帶點苦澀(中國人用的多數是桂皮(Cassia屬)﹐和玉桂同科﹐但上次用了由馬來西亞帶回來的玉桂﹐味道原來就濃很多。 Compared to the Chinese species, Ceylon cinnamon has a more delicate aroma and is the dominating quality on the Western market. Link )。下次有機會再試。

其實看過《嚴禁侮辱色情》之後﹐也有寫篇批評的衝動﹐不過我寫不出來。寫不出﹐主要是因為想得太過多﹐無論是談論自由﹑倫理﹑道德﹑社會﹐甚至(性方面的)藝術價值﹐有那樣是可以三言兩語說得完的事? 每個也是獨立的pandora's box, 面面也頭痛辣手﹐任何的疏忽﹐也會被認為不全面﹑不持平(哈!當然自己也不是個公平的人)。要講性﹐法律上的定義﹐宗教上的規限﹐哲學上﹑文學上﹑醫學上﹑藝術上...﹐接觸到人﹐就會接觸到性﹐不同的時代﹑國家又都有自己一套的尺度。現在憑幾個學生﹑教師﹑報紙評論員﹑審裁處職員就想下定論香港人要接受什麼類別的性和色情﹑可以幾鹹濕﹑可以挑逗邊幾個﹐都唔知應該讚許他們勇氣可嘉﹐還是天真無邪。對於攻擊聖經一事﹐只可說宗教團體咎由自取﹐在現實世界﹐打人人地就必定還手﹐他們卻可在此刻﹐學學他們所信的真理﹐馬太福音 5:39 這段:「只是我告訴你們、不要與惡人作對.有人打你的右臉、連左臉也轉過來由他打。」

要認真去討論性﹐可能要如Foucault寫幾本Histoire de la sexualité﹐書原定六冊﹐原來擬定有 Races and Populations, Hermaphrodites 等題目。他第一冊寫現代人如何壓抑了性(我想現在無人可否認這點罷?)﹐在能完成第四冊以前﹐才發覺資料不盡﹐因此又寫了二﹑三冊專注於羅馬﹑希臘時代的性觀念。三大冊書﹐也只包含了人對性的一小部份﹐而且他寫到臨死前的第四冊Les aveux de la chair(基督教的性學歷史:肉的告解)一書也不能問世(期待有天此書能見天日罷)。嚴格來說﹐他對性的見解有否因個人性取向而有偏移﹐又是另外一個很長的話題﹐起碼他專注的範圍是有關係吧? 其實無論係論壇鹹相還是大學鹹故﹐最終問題也只得一個: 我們現在香港的道德標準﹐今天的尺度要放在那裡呢? 因為就算如某些文章提出美國某某大學如何開放﹐也代表不了什麼﹔當我們仍然活在個回教女性要幪面的時代﹐印度仍有盲婚啞嫁的時代﹐我們唯一要關注的﹐就是本地人對性的評值。就香港的道德觀來說﹐既有老一輩的中國思想﹐亦有百年殖民時期的英式沖激﹐現在回歸祖國了(國內也無一套固定的標準吧?)﹐我們到底要跟隨那一套性的標準﹐要如何決定?

在我的印象來說﹐香港是個很保守的社會。自己出生於香港的七十年代中﹐生長在八十年代﹐但父母卻以他們五﹑六十年代的思想去教導性﹐就是: 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聽。對性到今天﹐還清楚記得自己八﹑九歲時有晚電視劇有男女主角在接吻﹐爸轉了台唔俾睇﹐我發出大聲的抗議。其實當時對接吻沒有感覺﹐反對是因為他破壞了那電視劇故事的連貫性而覺其無理。十歲仔第一次接觸到句粗口﹐我不知道那句說話的意思﹐有夜和親戚吃飯時口中漏了出來(只不過早上聽同學說了﹐無乜意識咁重覆)。我母親沒為我解說為什麼不能說﹐但我卻忘不了她為了我一句說話去緊張﹐要問多兩三人驗證我有無說過﹐嚴重性比我成積差多幾倍以上﹐又為了一句說話哭出來﹐因此﹐當年那股驚惶﹑內疚的感覺還很清楚。直到十三歲發育前﹐我對性可是十分無知。咦!如果要解放童年﹐我真係寫三本書都寫唔晒﹐因為記書記字就無興趣﹐但記瑣事的閒功夫卻是天生出來的。

說回來﹐其實不要以為外國就一定很開放﹐單單美國﹐不同的省份便會有不同的性價值觀﹐西岸較開放﹐東岸較傳統﹐中部有些地區思想還在中古時代。英國對色情就絕對比美國開放﹐英國的電視多色情少暴力﹐美國的電視多暴力少色情。一般來說﹐歐洲人對性也較為開放(開放和淫蕩又是兩回事﹐我覺得很多香港人也誤解這點﹐因為不只一次和青少年談話時﹐發覺他們居然以為濫交就等如思想開放﹐好似以為開放就係一見到面就上床)。其實說到開放﹐我想泰國人的包容程度反而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就算見到人妖﹑同性戀﹐市民一般也一於少理﹐不會覺得有甚麼出奇。至於中國色情﹐在地底是泛濫﹑在表面則個個是聖人。當然﹐以上提到的也不可一概而論﹐前陣子"向世界出發"介紹中國雲南的女兒國﹐不是沒夫妻制度﹐終身也談情愛嗎? 是開放﹐還是野蠻? 其實接近所有人也有性慾吧? 撇隨未發育和衰退後﹐大部份人也享受性愛之樂﹐每個人私底下都會睇下鹹濕嘢﹐也喜歡性愛﹐朋友間可自由交談﹐但奇怪的是如果抽個人出來當眾講性愛﹐他/她就會內心不知為何如有所虧欠般內疚﹐存在股深深根種的羞愧感。公共場所如果你稍為講講性﹐就會被視為下流之士。如果你試試在教會說一下﹐你就會發覺你原來可能已經不被視為人類。這﹐就是人性的表現嗎? 還是現代歪曲了的價值觀? 我就嘗試慢慢說性各方面的話題﹐就說我所知有限的﹑所認知的性。(哈﹐打了這段長的開場白﹐以後還會不會真的寫下去﹐真的不知道。希望起碼加多兩三篇...啩?)

5/16/07

淺寫聖經

很小便接觸到聖經﹐除了大部份家族是基督教徒﹐也在天主教學校長大。小時候去過教堂﹐也有唱過聖詩﹐甚至有段時間每晚祈禱。幸好﹐母親還算開明﹐認為我如果得到感召才去洗禮﹐無必要強逼我和弟入教。所以聖經我就最少由頭到尾看過五﹑六篇﹐福音更是為了考試看多幾次﹐會考的聖經科好像也只讀了兩﹑三個鐘。其實一開始讀﹐便應感到迷惘: 如 Genesis 1:25-26 與 Genesis 2:18-19﹐咁究竟係上帝係做人先定係禽獸先? 又或 Genesis 1:27 與 Genesis 2:21-22。 1:27不是已做了男女嗎? 做乜後來又要揪肋骨做多次女人呢? Matthew 10:16 也叫人要聰明如蛇﹐蛇不是撒旦/魔鬼嗎? (且看看古猶太人對蛇/龍的觀念:古猶太聖龍傳說。)

其實無論當文學﹐當宗教﹐本義也是為了導人向善﹐沒有什麼不好。但執著的教徒看了如Galatians 1:11-12﹐就話本書係神嘅旨意﹐然後唯恐天下不亂﹐到處找尋可攻擊的目標。他們是否就是 2 Corinthians 11:13-15 提起的假門徒﹑欺詐者或是撒旦本身。我﹐不知道。難到要如 Luke 14:26 說﹐要對父母同胞妻兒也產生怨恨才可成教徒? 中國人己所不欲﹐乜施於人。但 Luke 6:31 "And as ye would that men should do to you, do ye also to them likewise." 就己之所欲﹐施於他人。(參考:金銀律。)得到寵愛﹐本來也有點受寵若驚﹐不過同時感到種思想和行為管制的系統﹐帶著邪惡的動機隱伏在內。原來神愛世人之"世人"二字﹐狹窄得很﹐簡直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信徒不用擔心﹐讀了Deuteronomy 13:5-15﹐無論子女﹑親人﹑朋友﹐如果他們不能及時信你偉大的神﹐你就算殺了他們也是天經地義的。不是騙你的﹐2 Kings 2:22-24 內有四十二個小孩就不知好歹﹐夠膽笑先知Elisha光頭﹐因此給兩頭母熊撕為碎片。而且Genesis 9:6 也表明﹐殺某些人就是沒問題的 (嚴重聲明: 我在說聖經﹐不是在教唆犯罪。寫這句可能多餘﹐不過廢事有個白痴仔殺了人後入我數﹐我想我還是盡快整個有免責條款嘅frontpage先。)

本來嘛﹐撕裂小孩也算不了什麼﹐鬼叫佢地夠膽笑咩。我一直也放不下些疑惑﹐如那些宗教團體如果真係信聖經的每句話﹐入櫃的就不是同性戀者﹐因為據Matthew 6:5-6 說﹐祈禱才要入櫃。Acts 9:4-15 神用強光把 Saul 弄盲了﹐又給他光明﹐成為後來的 Paul 。不是說 free will 嗎? 這還算是選擇嗎? 即係神給了人自由意志﹐但他可用能力令你屈服為止! 老實說﹐就是明知是魔鬼﹐遇到如此強大的壓力﹐我還是會不考慮就屈服的。看到聖經內的殘暴和不合理﹐真想知神那有資格去做神? 又怎能有人如此弱智﹐可以一句一句咁用來攻擊人? 我對不少神父(2)﹐牧師(4-5)提出了我的疑問﹐不過完來他們也有招相同的至尊絕學﹐次次都令我慘淡收場﹐就係一句: God work in mysterious ways.

看著這麼多紛爭﹐我也一於懶理﹐如 Mark 13:7-8 說﹐打仗﹑飢荒﹑地震﹐預咗架啦。可能全部以上的也有人寫過﹑講過﹐(就算佛教和基督教的對比﹐也可產生趣味) 而且其實我也尊重信仰自由﹐不過我希望信的人也可尊重別人不信的自由。同時﹐他們可跟足聖經指引去做人﹐但不要把自己的規律加諸他人身上。聖經再寫得簡短點﹐就能寫成兩句:「恩威漫怒懲世人﹐殺兒兼愛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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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聖經的中文名字不熟﹐很難找到想找的段落﹐因此引用了英文﹐在此對照﹐以便讀者翻閱他們的中文聖經。
Genesis 創世紀
Deuteronomy 申命記
2 Kings 列王記下
Matthew 馬太福音
Mark 馬可福音
Luke 路加福音
Acts 使徒行傳
2 Corinthians 歌林多後書
Galatians 加拉太書

以下是大部份引用過的段落:
(Genesis 1:25-26) "And God made the beast of the earth after his kind, and cattle after their kind, and every thing that creepeth upon the earth after his kind: and God saw that is was good. And God said, Let us make man in our image, after our likeness..."
(Genesis 2:18-19) "And the LORD God said, It is not good that the man should be alone; I will make him an help meet for him. And out of the ground the LORD God formed every beast of the field, and every fowl of the air..."
(Genesis 1:27) "So God created man in his own image, in the image of God created he him; male and female created he them."
(Genesis 2:21-22) "And the LORD God caused a deep sleep to fall upon Adam, and he slept: and he took one of his ribs, and closed up the flesh instead thereof; And the rib, which the LORD God had taken from man, made he a woman, and brought her unto the man."
(Genesis 9:6) "Whoso sheddeth man's blood, by man shall his blood be shed: for in the image of God made he man."
(Matthew 10:16) "Behold, I send you forth as sheep in the midst of wolves: be ye therefore wise as serpents, and harmless as doves."
(2 Corinthians 11:13-15) "For such are false apostles, deceitful workers, transforming themselves into the apostles of Christ. And no marvel; for Satan himself is transformed into an angel of light. Therefore it is no great thing if his ministers also be transformed as the ministers of righteousness; whose end shall be according to their works."
(Galatians 1:11-12) "But I certify you, brethren, that the gospel which was preached of me is not after man. For I neither received it of man, neither was I taught it, but by the revelation of Jesus Christ."
(Luke 14:26) "If any man come to me, and hate not his father, and mother, and wife, and children, and brethren, and sisters, yea, and his own life also, he cannot be my disciple."
(2 Kings 2:22-24) "And he went up from thence unto Bethel: and as he was going up by the way, there came forth little children out of the city, and mocked him, and said unto him, Go up, thou bald head; go up, thou bald head. And he turned back, and looked on them, and cursed them in the name of the LORD. And there came forth two she bears out of the wood, and tare forty and two children of them."
(Matthew 6:5-6)"And when thou prayest, thou shalt not be as the hypocrites are: for they love to pray standing in the synagogues and in the corners of the streets, that they may be seen of men. Verily I say unto you, They have their reward. But thou, when thou prayest, enter into thy closet, and when thou hast shut thy door, pray to thy Father which is in secret; and thy Father which seeth in secret shall reward thee openly."
(Mark 13:7-8)"And when ye shall hear of wars and rumours of wars, be ye not troubled: for such things must needs be; but the end shall not be yet. For nation shall rise against nation, and kingdom against kingdom: and there shall be earthquakes in divers places, and there shall be famines and troubles: these are the beginnings of sorrows."

5/14/07

書局智者

這兩天腦筋閉塞﹐離題萬丈的想到很遠﹐如果付諸文字﹐必定打到手軟﹐與其了無邊際的空扯﹐不如發洩在身邊瑣事。昨夜本想在附近的書局逛逛﹐走到古典文學/哲學的書類前(比較小規模的三聯)﹐有個約四十的女人﹐和個執書的在談話。我見別人在說話﹐不好意思打擾﹐便在右邊先看看詩詞歌賦﹐希望等一會他們走開才看看那堆書。

一面看﹐八卦的我當然好奇顧客和售貨員有什麼對話。原來這個女人住過在美國﹐回港後從事心理輔導員﹐她在教訓那個售貨員書局應多添啟發思想的書籍﹐如何不應單從牟利的出發點﹐如何去使社會文明起來﹐又討論如何閱讀才能得到啟發。我已經聽得不大耐煩﹐轉到後面另一邊看到本有趣的國內數學書﹐如果不是簡體字我想我也會買﹐看了十多分鐘﹐我又不耐煩轉到她左面看歷史。她還繼續說她如何很多書也不明白﹐但會看多幾次﹐推想和猜測作者的哲學。自己心想﹐你看不明白就走開啦! 向她白一白眼﹐見她的線衫沾了不少垃圾碎片。我想﹐連自己都未關懷到就想關懷別人﹔連你身邊客人也不顧﹐霸住成列書櫃向個售貨的說哲學﹐如果只有半分明理的文明人﹐早就該走到角不影響他人的地方去談﹐但是還是算罷。我又再看﹐再等。

她媽的! 她居然除了平底黑皮拖鞋﹐舒服的赤腳和售貨員逐段解釋某書某段﹐又叫人看﹐又教佢如何想。看著這個文明人﹐如何把書局當了自己家裡的書櫃﹐有這種人﹐社會又怎能文明起來? 我也不知該覺好笑還是好嬲﹐在書局渡過了四﹑五十分鐘﹐也沒能走近那列書﹐無奈的走了。人﹐在以為自己有能力去教導別人的同時﹐最容易疏忽自己的行為﹐對自己不了解的事扮懂﹐對不能說明的人去說道理。其實每個角色也可笑﹐連我﹐為何沒直斥其偽﹐自己也不明所以。

5/11/07

閱讀的忍耐力

中國是禮儀之幫﹐上過月先給客人話待客態度怠慢﹐又給人教訓了中國文化最基本的 - 虛懷若谷。講真﹐我真係無咁好耐性﹐我可十二小時不斷看書﹐也可寫五﹑六個鐘篇文﹐有次執起毛筆便不放手寫了十幾小時﹐可是看到荒謬無稽之事﹐卻是一分鐘也難忍。恰好前幾天在看老子﹐讀到:「夫禮者﹐忠信之薄﹐而亂之首。」見《韓非子解老篇》(*1)﹑《莊子知北遊》(*2)﹐也討厭虛偽外在的禮儀﹐只要取情﹑好質﹐由心底對得住天地良心便夠。可以見得﹐很多人心目中的禮也只是多餘的虛偽﹐林生大聲喊冤﹐回想起來﹐其實我們的禮貌已經是太多了﹐多到有點偽學術。不是嗎? 他講了幾句謬論﹐我地就成班人出來招呼佢﹐還要逐點說教﹐不是禮貌得太緊要了嗎?...其實好比有個客人到訪﹐走到你大廳中間痞低就疴篤屎﹐如果像古人「君子取情而去貌﹐好質而惡飾」﹐一腳伸佢出門不是更爽快嗎? 我地又要解釋佢那篤屎如何臭﹐如何不適當。哈﹐想到這裡﹐明白了為何阮籍﹑崔宗之等人﹐對很多事白眼便算﹐可能就係慳番啖氣﹐而且事情不點破,保留對方的面子,雙方不會撕臉。講明了對方哪裡不好,對方哪受得了? 輕狂有性格﹐本來也不是什麼壞事﹐但如狂士禰衡(*3)把天下人皆作酒甕飯囊﹐又只怕也沒什麼好收場。

昨日在報上看了陶傑短評:雪中送炭(*4)﹐ 先明白了林忌短評這名字從何而來。老實說﹐不是有什麼驚天動地的新聞﹐我是不再買報紙的了。因為如果還保持日日看報的習慣﹐我怕不是會血壓偏高﹐就是怕會影響智商。(哈﹐星期日那些維園阿佰﹐可能就是有閱報這種習慣。)隨了頭條幾件‘半’事實﹐其餘便是誇張誇大﹑喊冤呻鬱﹑揭人私隱﹑娛記色文(老實講﹐要看那‘半’色情就倒不如直接去色情網)。現在做一個好的評論員﹐分析力不需要高﹐只要迎合大眾口味﹐就必定大有觀眾。2007年5月5日陶傑短評:還是叉鴨飯好﹐第一句:『澳門五一動亂,深層結構,輿論七嘴八舌,「阿媽係女人」,指出樓價貴、工資低,貧富懸殊,是深層原因。』今日十號﹐林忌就有篇:「控煙辦唔知阿媽係女人」。才子就是才子﹐既然佢地覺得佢地講嘅係「阿媽係女人」﹐人所皆知嘅事﹐點解還要佢地呢D 咁聰明嘅人講解多次呢? 因為佢地既看透識破了「中國人性好內鬥、幸災樂禍」的弱點﹐又可同時大腳大腳咁踩中國人如何醜陋:「炎黃子孫骨子裡舔美崇洋﹐... ﹐又豈會不如中國糞青喊打、跟洋人拍拖的章子怡的荷李活片酬一樣...(自:還是叉鴨飯好)」究竟算唔算做真人show, 示範中國的黑暗面呢? 不過唔使怕﹐只要佢地心內首先做晒英國貴族﹑印尼華橋...就能名正言順﹐有資格排評我們這些低賤嘅‘中國’糞青﹑膠人﹑渾人了!

英國的 Kenneth Tynan 寫﹐"A critic is a man who knows the way but can’t drive the car." 但如過指點不出方向的評論員﹐還能不能叫評論員呢? 係唔係呼天搶地就係評論呢? 其實我也想過﹐能不能怪人呢﹐講真世界咁多事評﹐又有乜比罵一﹑兩個人民公敵或政府政策更大快人心? 正如英國的 George Orwell 講﹐"The belly comes before the soul." 人地都係呃兩餐飯食嗟﹐又會否是自己要求太高? 說到尾﹐就是要用低俗的語言吸引低俗的觀眾﹐前一陣子見個做傳媒的人寫了段大意是: 現在傳媒的目標就是 LCD lowest common denominator﹐即係大眾基層﹐傳媒現今已不介意去扭曲現實去得到更廣大的民眾支持。我同時想起是英國作家 Samuel Johnson 寫過的一句﹐"Integrity without knowledge is weak and useless, and knowledge without integrity is dangerous and dreadful." 看著才子之內涵欠奉﹐或林忌的知識加內涵俱欠﹐都覺異常反感。 把瑣事寫到嘩眾取寵﹐或是如陶翻炒「八萬五」博中上層支持﹐也見不到什麼公認的美。又令我想起英國作家 G.K. Chesterton 一句﹐"A weak mind is like a microscope, which magnifies trifling things but cannot receive great ones." 不過可能又如英國的Oscar Wilde寫到﹐"We are never more true to ourselves than when we are inconsistent." ﹐他們的雙重標準也是在表露出自己的真我本性。先寫篇"名人的無恥與雙重標準"﹐跟著便同場自己加演﹐問你死未?

這些名人﹐口口聲聲講中國人的劣根性有幾準確﹐恕我才疏學淺﹐不懂辨識。其實只要你踩人﹐就會有人睇﹐無論反對也好﹐附和也好﹐都會有人想睇下某方點死。我是在踩人嗎? 我是因嫉妒而寫嗎? 我寫完後也問一問自己的動機﹐是我忍受不了世間的荒謬嗎? 陶傑只是因應市場需要嗎? 我想﹐其實自己都係寫翻學術性﹐或書本上的有趣事﹐或寫寫故事﹐甚至寫寫書法劃劃畫﹐世界值得罵的人太多﹐可是時間太少﹐而且如果見一個﹐罵一個﹐又豈不變了和他們一樣﹐是否他們也因工作需要而變得麻木無恥? 無論如何﹐也不想變了如英國的 Winston Churchill 所說的fanatic: "A fanatic is someone who can’t change his mind and won’t change the subject."

另記:如果不知所云﹐看完無名火起 九篇文﹐百多個留言便有頭緒﹐不過還是算了罷﹐別浪費時間。
*1:「禮﹐為情貌者也﹔文﹐為質飾者也。夫君子取情而去貌﹐好質而惡飾。夫恃貌而論情者﹐其情惡也﹔須飾而論質者﹐其質衰也。何以論之?和氏之璧,不飾以五采,隋侯之珠,不飾以銀黃,其質之美,物不足以飾之。夫物之待飾而後者,其質不美也。是以父子之間,其禮樸而不明,故曰:『禮薄也。』凡物不並盛,陰陽是也。理相奪予,威德是也。實厚者貌薄,父子之禮是也。由是觀之,禮繁者實心衰也。然則為禮者,事通人之樸心者也。眾人之為禮也, 人應則輕歡,不應則責怨。今為禮者事通人之樸心,而資之以相責之分,能毋爭乎?有爭則亂,故曰:『禮者,忠信之薄也,而亂之首乎。』」
*2:『道不可致﹐德不可至。仁可為也﹐義可虧也﹐禮相偽也。故曰:「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禮者﹐道之華而亂之首也。...』
*3:「呼孔融為大兒,呼楊修為小兒,荀彧猶強可與語。過此以往,皆木梗泥偶,似人而無人氣,皆酒甕飯囊耳。」《抱朴子.彈禰》
*4: 原文: 『澳門暴亂,何鏵指出,是少數別有用心者,把矛頭指向其本人。但隨即傳出中南海消息,指中方不滿何鏵「任人唯親」,不聽中央旳話,本地華文傳媒,紛紛跟進,指指點點,問何鏵幾時會「腳痛」淪為「董二世」?內情如何,不得而知,但何鏵治澳,七年來太成功,槍打出頭鳥,易招嫉妒,卻是事實。中華民族追求集體平庸,難容有個性的剛勇之士,最好家家都是武大郎開店,一起比矮,混日子糊弄過關。何鏵治澳,且不說拉斯維加斯之夢實現,還有蔡瀾美食坊,還治出一個國際級的文化藝術館,辦過傅抱石、石濤與八大山人的深度畫展,場刊印刷精美,免費附送,筆者兩次渡海參觀學習,覺得兩千年來,中國文化何曾如此受過尊重?感動得熱淚盈眶。無論聲色犬馬,還是琴棋書畫,何鏵不但是港人之友,還是中國文化的衞士,澳門五一暴徒要搞掉何鏵,香港人堅決不答應。嫌樓價太高,不如香港人把董建華送給你們如何?來個「八萬五」包管一年之內,下挫七成,那時你們還不火燒路環?值此危難之際,香港人應該行動起來,由這個周末起,提倡「消費挺何鏵,使錢救澳門」的港澳心連心大行動,扶老攜幼,一起過大海,賭錢搥骨、看畫展聽音樂,先由曾特首率三司十一局帶隊宣慰更佳,打破「支那人一盤散沙」、「中國人性好內鬥、幸災樂禍」的美日歐西神話,如此則港澳幸甚,民族幸甚。』

5/7/07

歸神錄

八萬蚊呎布

Student designer and fiber scientists create a dress that prevents colds and a jacket that destroys noxious gases 哈﹐實質功效有幾大﹐真係好值得懷疑。人係種很有趣的生物﹐會幾十萬做件防毒氣嘅衫﹐但就不會減少排污。明知車速快會危險﹐會做安全帽﹑安全帶﹐但就不會減慢速度。

5/2/07

網聚簡稿

寫在新春秋一篇﹐記上星期六聚會談過宗教的雜思

4/27/07

神亡怪夢

在胡思亂想的夜晚﹐越打越長﹐心想﹐任由自己放縱一下﹐寫篇滔滔不絕的爛文(真長進)﹔再想﹐做下間隔﹐寫篇牆紙﹐也是種樂趣。這幾天﹐在了無邊際地在尋找﹐想為個沒答案的問題劃個總括。回憶自己以為懂得一切的十來歲時光真的幸福﹐不像現在成了這個摸不著知識邊界的可憐蟲﹐為了無關痛癢的問題去苦惱。哈﹐可能連問題的本身是什麼還未能搞得清清楚楚﹐又怎會找到答案。找到一個答案﹐也只怕會牽起更多的問題。最初原始有人﹐我想﹐解決三餐一宿已佔了大半時間﹐到物質稍為富庶﹐閒下來的人才有時間去胡思亂想。食物過盈﹐產了肥婆。時間過盈﹐成了哲學家﹔閒適的靈知已深入說過這點。

Alice sighed wearily. "I think you might do something better with the time," she said, "than wasting it in asking riddles that have no answers."
"If you knew Time as well as I do," said the Hatter, "you wouldn't talk about wasting it. It's a him."
"I don't know what you mean," said Alice.
"Of course you don't!" the Hatter said tossing his head contemptuously. "I dare say you never even spoke to Time!"
"Perhaps not," Alice cautiously replied; "but I know I have to beat time when I learn music."
"Ah! That accounts for it," said the Hatter. "He won't stand beating. Now, if you only kept on good terms with him, he'd do almost anything you liked with the clock. For instance, suppose it were nine o'clock in the morning, just time to begin lessons: you'd only have to whisper a hint to Time, and round goes the clock in a twinkling! Half-past one, time for dinner!' " (Alice in Wonderland)

Sir Ernest Gombrich (art historian)寫過﹐實在的世界﹐是由不重複的旋動印像構成的混亂。"is a chaos of swirling impressions that never repeat themselves" (Gombrich 1959:45)。我們每刻﹐在千千萬萬接收的聲和光影中﹐選擇了怎樣去看世界。就算兩個人在經歷著同一件事﹐接收到的訊息﹐中間經過腦袋的運作﹐和反射出來的結果也必有不同。當然﹐同樣地﹐兩人遇了不同的經歷﹐反而產生接近的思想訊號﹐又何嘗不可? 人﹐靠著這類外在因素去界定事物﹐單單想起"蛋"﹐我們便要知硬殼﹐蛋白/黃等因素...但又如在女性母體內的卵﹐明明也是蛋﹐性質和形象就相差很遠﹐孕育下代的細胞。想起了令Descarte 認為不能以經驗來判斷物質的"蠟"。人類用著語言和文字﹐去成為溝通這些不同經歷的渠道。互相去為複雜的現實找尋結構和解釋﹐去為這些經歷訂立程式﹐把新事物分析﹑歸類。人要界定較複雜的事物﹐和表明更深刻的道理﹐中間便要訂立很多指針﹐去把一切事物連結起來。有些事物﹐如石﹑水﹐我們只要向實物指指﹐別人就會明白。你去到任何地方﹐譬如說要買支水﹐只要指一指﹐對方也用手指比劃一下價錢﹐有很多指針已可表達到事情發展的方向。但對於思想概念﹐一句"自由民主社會"就死得啦﹐你試想想﹐點解釋比個五歲知這個概念是什麼? 中間要多少指針方可完滿解釋連結這道理? 我想其實很多成年人也只以為知道這概念﹐可是隨便找兩個人﹐再問問二人"自由民主社會"是什麼﹐就不會得到一樣的答案。如果兩人要深入討論任何話題﹐大前題就是對那話題的基礎思想大家也要有接近的指針﹐方有一個有效的思想溝通。

"Just look along the road, and tell me if you can see either of them."
"I see nobody on the road," says Alice.
"I only wish I had such eyes," the king remarked in a fretful tone. "To be able to see Nobody! And at that distance too! Why it's as much as I can do to see real people, by this light!..."

... "Who did you pass on the road?" the king went on, holding out his hand to the Messenger for some hay.
"Nobody," said the messenger.
"Quite right," said the king: "this young lady saw him too. So of course Nobody walks slower than you."
"I do my best," the messenger said in a sullen tone. "I'm sure nobody walks much faster than I do!"
"He can't do that," said the king, "or else he'd have been here first." (Through the looking glass)

因此社會就是從這些溝通之間訂立起來﹐由指向一草一木﹐至所有思想系統的運作﹐也要靠著新的界定和導向。如果世界只得二人存在﹐既可能大家同意世間一切的稱呼和系統﹐也可大家各自各把物件命名自己喜歡的名字。我懷疑也因此﹐神要在三個人之中才能存在﹐因為任何事物﹐有一人動議﹐必定也要一人附和﹐佔了多數(最少2/3)﹐就成為大家所能認證之事﹐是任何社會係統的最基本的單位。三人完全同意的事便變了真理﹐而三人不能有任何同意者則成未可知之事。神﹐就是這個系統的延續﹐因此神也會老﹐也會死﹐也會隨著時間去改變(*1)﹐亦隨著時間以另一個形態重生。

*1: MAN has created gods in his own likeness and being himself mortal he has naturally supposed his creatures to be in the same sad predicament. Thus the Greenlanders believed that a wind could kill their most powerful god, and that he would certainly die if he touched a dog. When they heard of the Christian God, they kept asking if he never died, and being informed that he did not, they were much surprised, and said that he must be a very great god indeed. In answer to the enquiries of Colonel Dodge, a North American Indian stated that the world was made by the Great Spirit. Being asked which Great Spirit he meant, the good one or the bad one, “Oh, neither of them,” replied he, “the Great Spirit that made the world is dead long ago. He could not possibly have lived as long as this.” A tribe in the Philippine Islands told the Spanish conquerors that the grave of the Creator was upon the top of Mount Cabunian. Heitsi-eibib, a god or divine hero of the Hottentots, died several times and came to life again. His graves are generally to be met with in narrow defiles between mountains. When the Hottentots pass one of them, they throw a stone on it for good luck, sometimes muttering, “Give us plenty of cattle.” The grave of Zeus, the great god of Greece, was shown to visitors in Crete as late as about the beginning of our era. The body of Dionysus was buried at Delphi beside the golden statue of Apollo, and his tomb bore the inscription, “Here lies Dionysus dead, the son of Semele.” According to one account, Apollo himself was buried at Delphi; for Pythagoras is said to have carved an inscription on his tomb, setting forth how the god had been killed by the python and buried under the tripod.
The great gods of Egypt themselves were not exempt from the common lot. They too grew old and died. But when at a later time the discovery of the art of embalming gave a new lease of life to the souls of the dead by preserving their bodies for an indefinite time from corruption, the deities were permitted to share the benefit of an invention which held out to gods as well as to men a reasonable hope of immortality. Every province then had the tomb and mummy of its dead god. The mummy of Osiris was to be seen at Mendes; Thinis boasted of the mummy of Anhouri; and Heliopolis rejoiced in the possession of that of Toumou. The high gods of Babylon also, though they appeared to their worshippers only in dreams and visions, were conceived to be human in their bodily shape, human in their passions, and human in their fate; for like men they were born into the world, and like men they loved and fought and died.
"Sir James George Frazer (1854–1941). The Golden Bough. 1922. XXIV. The Killing of the Divine King § 1. The Mortality of the Gods "

在上次探訪倉兄時﹐我粗略聽了他的一套理論﹐那翻大道理﹐分開來說﹐我很多也能認同﹐可是﹐合在一起﹐我想﹐我還未能完全聽得明白﹐甚至對之抱著極其懷疑的態度。不單對我想的事構不了幫助﹐結果反而越想越遠﹐越想越亂。我想﹐如果我沒理解錯誤﹐這便是我相對的看法:「智慧和肉體也是有著自己的界限的。思想和精神雖活於過去﹐亦可自由透過語言文字而穿梭時空﹔不過肉體的存在卻是這一刻﹐沒有這刻的存在﹐所有思想將不可構成﹐理念和實質始終有別﹐而離身軀之說則不可知。 空間要做成能量轉換需要由外界注入大量能源﹐可分化而不可回聚﹐故有宇宙擴張論﹐要改變也是能量的交換而非精神的操控﹐我相信不是種可逆轉操控的能量。當然﹐也許﹐亦是我俗身未能參破天外玄機。」

"That is not quite right," said the Caterpillar. "Not quite right, I'm afraid," said Alice, timidly: "some of the words have got altered."
"It is wrong from beginning to end," said the caterpillar; and there was silence for some minutes. (AW)

說起什麼聚會﹐什麼煮酒﹐嘻﹐其實到不到也不成問題﹐橫豎也只是瘋子的聚會。我也想著﹐對客人無禮﹐到底是主人的問題﹐還是客人的問題? 甚麼的客人﹐才該用窟頭掃把打走? 自己呢? 自己如果發謬論﹐又是否該伸自己一腳?

The table was a large one, but the three were all crowded together at one corner of it: "No room! No room!" they cried out when they saw Alice coming. "There's plenty of room!" said Alice indignantly, and she sat down in a large arm-chair at one end of the table.
"Have some wine," the March Hare said in an encouraging tone.
Alice looked all round the table, but there was nothing on it but tea. "I don't see any wine," she remarked.
"There isn't any," said the March Hare.
"Then it wasn't very civil of you to offer it," said Alice angrily.
"It wasn't very civil of you to sit down without being invited," said the March Hare.
"I didn't know it was your table," said Alice; "it's laid for a great many more than three."

寫到這裡﹐無錯﹐連一開始的問題還未說到﹐結果﹐還是不寫了﹐也厭倦了。人由生下的一刻便要開始放棄﹐要不斷在世上放棄沒能力捉緊的事物﹐要放棄自己天資不足的範籌。不斷做出選擇﹐在眾多道路中也只許行一條﹐像如果選擇出了freeway exit﹐便很大機會難以走回頭。如Heraclitus 說﹐你不可能兩次踏入同樣的河﹐所有經驗﹐也是全新的經驗。"Ποταμοῖς τοῖς αὐτοῖς ἐμβαίνομέν τε καὶ οὐκ ἐμβαίνομεν, εἶμέν τε καὶ οὐκ εἶμεν. We both step and do not step in the same rivers. We are and are not." 在這寬闊的河﹐能遇也緣﹐能愛也緣﹐能恨也緣﹐所以對著布甸的廢話也可成對話。

It spoke in a thick, suety sort of voice, and Alice hadn't a word to say in reply: she could only sit and look at it and gasp.
"Make a remark," said the Red Queen: "it's ridiculous to leave all the conversation to the pudding!"

看得到這裡的人﹐送多你幾句:

"But I don't want to go among mad people," Alice remarked.
"Oh, you can't help that," said the Cat: "We're all mad here. I'm mad. You're mad."
"How do you know I'm mad?" said Alice.
"You must be," said the Cat, "or you wouldn't have come here." (A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