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1/08

上京

年尾過得充實﹐既是繁忙之時﹐也同樣多假﹐上星期去了北京六天五夜﹐還算不錯﹐相片則怕要到明年才整理好。這半年還算有趣﹐開始還有點怕自己工作不慣﹐現在雖知我不能算十分專業﹐但還奇怪到底別人讀幾年的會計課程到底是在讀什麼。沒決斷力的人輕鬆拿八萬鬆﹐分紅也以己之偏好定奪﹐世界從來沒什麼是太荒謬﹐我也忽發奇想佈好明年戰略。喝著上星期的茉莉銀舌﹐清香撲鼻﹐想寫很多﹐但急著放工﹐只能在下年下月閒時再寫。望各位來年安康順境﹐開心就好。輒筆。

11/26/08

解脫

難行的道路該如何走? 一子錯﹐滿盤皆落索。做錯決定﹐人往往會以更多錯誤的決定去彌補之前的錯誤﹐層疊層﹐越走越偏遠﹐到最後迷失了﹐連當初究竟為何走也遺忘了。對我來說﹐走不到的就不要硬走﹐世界這麼大﹐開條岔道﹐又再開開心心的四處遊玩。但人也是種慣性的動物﹐很多時會用過去的習慣選擇﹐當然也是無可厚非的。當見人不理智把自己趕上了絕路時﹐多少也總會為生命有一丁點兒婉惜。

聽見那人做出了的決定﹐選擇了跳樓﹐沒太大驚咋。因為也不是一時三刻的新聞﹐轉接也聽了一年有多﹐久病床前無孝子﹐何況是萍水相逢的過客? 上兩星期才吃過飯﹐談過話﹐現在就不在人間﹐生死之間的界線從來就是這麼近。大家其實分析的分析﹐幫助的幫助﹐可以說的話也差不多說完﹐要跳出心理的框架﹐除了他自己﹐外界根本就治標不治本。有勇氣面對死亡﹐就該有勇氣去面對任何事﹐好死不如賴活﹐何必猝然自卒。當時勸他該多作大膽嘗試﹐除自盡或法律不容的事以外﹐該好好的闖闖世界﹐了解自己身邊的世界﹐任何一條想得到的也是出路。沒有任何問題是大得不能逃避的﹐既然他選擇最容易的道路﹐也只好希望不要後悔(也沒機會)。

人死如燈滅﹐以唯物論來看﹐未嘗不是個終點。這個年紀我也覺有點可惜﹐不過我覺得嚴重絕症的病人﹐根本不用必然性的面對痛苦﹐再想﹐也可能是自己對年紀有著點一廂情願的執著。我﹐甚至醫生﹐又怎可判斷他那不是磨人的絕症﹐經過幾翻折騰後的所謂改善﹐剩存的也未必再是他。也許﹐某些故事一開始就已訂立了悲劇的結局﹐那個家庭﹐那個環境﹐那個不起眼的段落。到最後﹐心底不免浮現一個問號﹐想問他﹐如果再有一次﹐你會怎樣為自己的生命作出決擇? 很可能﹐最後也會走同樣的路﹐亦無需為不可能作假設。

好走。

沒影子的奔走

人年紀越大﹐就會很自然背負更多包袱﹐有時使人沈重得透不過氣來。我不信每件事也由命運論支配﹐卻信天命﹐因為我們許多環境因素確實由出生那刻已早被肯定﹐天資體質也不是可以改變的﹐父母﹑初年教育也是不能選擇的﹐始終會出現一個發展的上限﹑包圍著我們生命的框架。雖然有個上限﹐但當中的自由度仍然很高﹐隨著選擇我們扭曲著生命的軌跡﹐得失成敗也刷身而過。因此我們只可接受不能改變的事實﹐而選擇可以改變的決定。決定當中就自然會出現取捨﹐失去的﹑錯誤的就會造成違憾﹐脆弱的心靈又能承受多少違憾呢? 常常聽人一說到正面要放低過去﹐面對未來﹐但如果原全放棄了過去﹐我們是否仍然是自己呢? 我們就是在無限的可能性當中﹐走上獨有的軌道﹐由無數的片斷堆積層疊﹐我們又過濾放棄而進化。零零碎碎的破碎心靈﹐經幾翻粉飾﹐折射錯覺﹐完成一個自我的鏡像。

我們在作出決定的時間﹐過去的經驗和慣性行為又支配了我們選擇的方向。如何是放棄逃避﹐又如何是豁達放手? 其實沒法定論﹐是能力有所不逮﹐是沒恆心努力﹐還是不懂知遇握機﹐到最終只能憑當事人和時間定奪。那時該爭持﹐那時該放手﹐造成不少鬥爭﹐但到最後以為會出現的結果又往往出乎意料之外。因此根本一開始就不用過份執著﹐以慣性﹑行為﹑動機﹑利害略略評估過後﹐就向著方向大步走﹐見招拆招﹐想得太多反而浪費了實行的速度。很多時不明所以我們就會成功﹐同樣也會在最好的準備下也會跌入谷低。在未知的因素之中如何平衡取捨﹐只能憑著一股信念: 倚賴就是信仰﹐直闖就是蠻幹﹐未想過就是衝動﹐無論以那種形式﹐只要活著﹐就要繼續走。為了減低不必的壓力﹐我們只能撇隨不必的界線﹐放下不必的包袱﹐向著光明進發﹐向著沒影子的方向走。

11/13/08

家常

平常日子上班不會做過於複雜的菜式﹐因此務求要快﹐最好半小時至一小時內做好。因此通常煮落飯便做菜﹐煮好菜就差不多飯熟開飯。其實煮什麼應該很隨意﹐加加減減﹐不用墨守成規﹐當你對味道的控制有一定的準確程度﹐就差不多什麼也可煮﹐如果不是賣的﹐又何需次次同等量度? 轉一轉汁或配料就是另外一翻滋味﹐當然﹐家常便飯也不要要求多多。最近電視常常誤導人﹐加粒蒜頭又話唔得﹐買樽豉油又話搞到要排隊﹐多餘得不得了﹐也只能怪香港普遍跟風之虞。

魚香茄子
爆少量蔥蒜類後炒豬肉碎﹐煎點矮瓜﹐魚露就是魚香﹐老抽﹑生抽﹑豆醬/豆瓣醬(辣/不辣)﹑水調好味。胡椒粉﹑五香粉optional﹐轉了茄子做豆腐減魚露加辣醬也成。在家做菜要有靈活性﹐雪櫃有乜方便用乜﹐有乜就快過期先行﹐總不成樣樣一份一份配好份量才買。簡單起上來﹐火腿煎蛋也是一餐﹐但我比較抗拒用公仔麵或麥記做晚飯。

瑞士雞翼
煎一煎雞翼。老抽就老抽﹐求其一支老抽﹐要濃就唔好加那麼多雞湯﹐食少少味精唔會死的話﹐用點雞粉就成﹐直接加入煎雞翼的煎鑊﹐加糖﹐煎熟即可。淡可加點鹽﹐鹹可加點水﹐糖就憑個人口味﹐香點可先煮醬油加點五香粉。下下都要買貴料才能煮餐好飯的人根本不懂煮食﹐幾百蚊買塊扒﹐好難話唔好食。在家在做菜隨了方便快捷健康(點)外﹐當然要合乎經濟原則。

蔥油餅
麵粉在任何(會煮食的)廚房都該有﹐西菜既能作獻之用﹐包﹑蛋糕﹑甜品﹑麵﹐很多種食物都用得到。有時買菜就會搭蔥﹐有時一大揪就最好糊點麵漿煮了。麵粉開點水(喜歡打隻蛋又得)﹐加適量鹽和白胡椒粉﹐混入切好的蔥煎就成。難度在於麵漿﹐太杰就乾硬難嚥﹐太稀則難以成形﹐該能成糰但又帶點流質﹐加入多點蔥花(滿滿的﹐哈﹐因此看看有多少蔥才考慮要多少麵粉﹐什麼300克﹑700克的﹐又不是做蛋糕﹐那用如此精確?)就好。可能你會見些熱水呀﹑冷水呀﹑搓麵等的做法﹐也很可能會更鬆化更好味﹐但我也是為了糊了蔥在一起就吃﹐約十來分鐘能吃。

南乳燒雞
雞﹐塗均 - 紹酒﹐鹽﹐胡椒粉﹐南乳一二磚﹐烤爐。哈﹐燒烤微波爐廿分鐘。由洗雞到上桌﹐才約半小時。用焗爐要較久。

菇配生菜
用雞切出來的脂出點雞油(香點嘛)﹐煮了菇類﹐放些菜﹐以蠔油﹑生粉等上個獻。油膩的食物減少份量即可﹐也不明白為何一定要大大碟﹐什麼少鹽少糖少油﹐煮得難食倒不如不食。

豉汁排骨
排骨﹐老抽﹑胡椒粉﹑豆豉﹑生粉/粟粉﹑麻油﹐用鐵碟在飯面同時蒸熟。

11/11/08

拾葉

剛再看了楊絳先生描寫父親的筆觸﹐感動得有點眼矇糊(係喇﹐我知我唔似咁感性)。看那時代總覺是唏虛無奈﹐更佩服再苦的生活筆者在文中也是輕描淡寫般﹐留在她身邊是那份掛念家人的細膩情懷。心中百感交集﹐想起自己身邊走了的﹐別了的人和事﹐胸口更是翳悶。想想自己家的故事﹐想想身邊出現過的人﹐其實就算在這個富足的年代﹐身邊仍是那麼一樣的打轉﹐十多年交情也因各自各的忙碌而漸漸疏離﹐其實可能比以前的時代更來得脆弱。早上看見不是在打機看報紙﹐就有些女人把眼耳口鼻搬回臉上﹐更不是的就有如行屍走肉般的呆渡。資訊迅速發展過後﹐人與人之間其實還是如以往一樣﹐反而更覺疏遠。就如文中:「故人笑比中庭樹﹐一日秋風一日疏。」

人與人中間的關系很奇怪﹐有些朋友分開很久後再會仍然投緣﹐和沒分開過無二樣。但現代的城市﹐人和人很分離﹐人要慣性避免信任﹐做就了很多朝夕相對的陌生人﹐就是家裡人也會越走越遠﹐甚至比陌生更陌生。零六年提起過的親戚﹐再見過兩三次﹐但沒再對過什麼話﹐有時很可惜﹐但原來要分開的留也留不住﹐唯有珍惜還在身邊的朋友﹐他日都起碼會是個好回憶﹐也可能是唯一留得下最久的。念舊﹐追不上潮流的步伐﹐唯有對已別去的﹐暗自送上一份祝福﹑思念。

11/7/08

嫉妒

曲非兄問到評得如此涼薄﹐是否出於嫉妒? 其實我也有問過自己這個問題﹐在訴諸不滿時﹐自己內心也有點矛盾﹐究竟自己的出發點在那? 是不滿現狀﹐還是真的不滿別人的行為? 品行? 工作能力? 留心一下﹐原來是個很有趣的現像﹐責罵種種的同時﹐心內也嘗過為人辯解﹐或說"呃餐飯食嗟"﹐ 同時又有點不安﹐覺得說話會否有點過份。香港地﹐更低劣的人也有﹐小小一點弱智﹑刷鞋﹐是否我的忍耐能力也太低了點嗎? 可能是罷。

我也讓自己的發洩辯解一下﹐那決策人全天最大貢獻的報告﹐是我做的﹐交到他手上轉兩日﹐還要我再執(詳細說來有點複雜﹐其實起端還是提起過那低能的報告﹐沒指向性的數字猜踱﹐沒固定分配比重的預測﹐準確程度就有如預測明年中指定一日的天氣)﹐是我高估了自己﹐還是低估別人其他職務﹐我不知道。他很用力把員工的相貼了出來﹐我是知道的﹐不過也許﹐是我的誤解﹐錯於我太過錯誤了解公司的運作制度﹐太過誤解社會的正確運作態度。至於另一個不滿﹐是那位小姐﹐在晚宴居然在兩位德國的(大)老闆面前﹐說"You just say I am a good girl now? Last week you say I am clever girl, so I am not a good girl ah, I am a good and clever girl..." 我隔夜飯也差不多要噴出來﹐甚至有點覺得羞辱(又未至文族感﹐我想是家教告知我個"恥"字點寫)。與其說嫉妒﹐不如說反感和噁心。不過﹐最近也真投訴得太多了﹐如果沒新的故事﹐就不想再說這話題。就如曲非兄說﹐找過份工可能更為積極﹐哈﹐說別人的事時﹐總是容易! 我﹐又何嘗不是如此。

投訴還投訴﹐暫時來說還算開心罷。寫前兩篇之前就想過這些﹐但是愛說就說﹐從來很少顧忌。之前有個老闆我直接叫他積點口德﹐是否太不識時務呢? (這麼夜寫出來﹐會否給人想成因此睡不著? 不過其實看過Naruto 後有點無聊。順道自是"巧言令色"(*1)的辯解﹐哈哈。)

*1: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11/5/08

童年

三歲定八十﹐人生很多習性也在不知不覺之間堆積。當人長大以後﹐其實很多可以選擇的空間也在不斷收窄﹐一生出來的環境﹐局限了可發展的空間﹔以往的決定﹐又局限了未來可有的選擇﹔甚至預計中未來的軌跡﹐這些未存在的"將來"﹐也局限規限著今天的行為﹐製造出成人世界的框框。當中可能很多不必要的顧慮﹐但是習性令我們以為別無他法。我曾經埋怨過自己的童年太短﹐以為蠢一點或聰明一點﹐再窮點或富貴點就可能會更開心﹐偏偏高不成低不就的半天吊。今天當明白了自己的魯莽﹑自大﹑性急和種種或好或壞一直以來學出來的習性﹐就是今天的自己﹐根本很可能些少其他因素的改變﹐未必左右發展到這刻。而且可能之事﹐就是不能說準﹐我們其實從慣性預知﹐就是不能說絕對﹑不能否定其他途徑的可能性。

不知是否自己當年的失落﹐我有時會勸某些父母留多一點空間給子女﹐也不清楚是否出於對自己童年的情意結。人做甚麼的出發點﹐到最終也是出於自己的信念﹐能夠做人有宗旨﹐懂分對錯良心﹐已算不錯。虐打當然是該受監管﹐但我倒還未能相信仔告父親才叫自由﹐有些孩子也是天生身痕﹐我就遇過些蠻欠揍的。有年識了個鄰居﹐那家的孩子把著了一星期沒換的臭襪﹐刻意塞進父母的枕頭套內。嘻! 有著這樣的兒子可真好受。其實能在現代健康不愁衣食就該算幸福。當然﹐滿足就是幸福。人﹐沒永久的快樂﹐前陣子的快樂不能滿足今天﹔因此﹐幸福﹐隨了要懂得執緊以外(有時放手﹐又何嘗未必不能製造幸福?)﹐還要努力每天嘗試創造。

腦殘

太多人目光短淺﹐只顧挖空眼前的得益﹐為了一少點利益便置別人的死活於不顧﹐更大問題就是似乎變了種大家可接受的慣性。毒雞毒魚毒豬毒菜毒漆毒奶﹐假酒假虎假證假袋假胸假蛋﹐其實一點也不令人驚奇﹐很多年前的陽澄閘蟹事件披露後﹐對內地食物產品自己已盡量小心﹐當然現在是另一新低點。

工作﹐本來就是為了要糊口﹐但越來越多人忘掉工作的本質﹐追求物質。城市人越發忙碌﹐沒有停下過來"活"﹐食不知味﹐睡不更衣﹐一大堆沒閒用的沒用產品卻多的是。香港法例也從不保障勞工權益﹐奴隸制度以另一個形式浮現出來。不知從那一刻起﹐上司以為自己有權管制員工行為的自由﹐又以為自己可沒界限的挑戰極限﹐香港不少顧主﹐我絕對認為已到了人性泯滅的地步。以前讀到 Organizational behaviour, 會提起以員工為先﹐內部資源不協調﹐對外運作又怎能得流暢呢? 不過現在太多殘廢腦的人﹐以為搾得多出點勞動力就是代表了自己有本事﹐沒留意質素下滑﹐進一步令內部矛盾﹐影響運作。很多老闆已會對員工提出不合理的要求﹐連帶份外之事。要求會計做搬運(暫時不是我﹐但觀其人或不久則聞)﹐要求人早二早八上十八小時﹐很多已非常理之內。對我來說﹐沒什麼負擔﹐從不擔心﹐亦容易解決﹐絕對可以按本子辦事﹔但對某些養家活兒的人來說﹐很多時就唯有吞聲啞忍一切不情之請﹐有些故事聽見也覺心寒。(再附: 若領導者身先士卒﹐則自當一呼百應﹐然太多廢柴﹐自己又唔得﹐但又諸多要求就正PK!DLLMHGC。)

在最近看著決策人居然也舉旗不定﹑朝令夕改﹐對要求又只為奉迎﹐未能提出主見﹔報告又馬虎﹐禮物又老套...令我甚至懷疑自己是否評人以嚴﹑評己以寬。故自問﹐給我會怎樣做﹐怎樣方是對策﹐故身邊之人皆為師。將來一年會這邊增增減減到十二人﹐三個分拆另屬﹐三個新來﹐一個友﹐兩個普通﹐一個小人﹐一個決策。加上自己﹐這個組合﹐也沒什麼期望﹐不過唯獨希望產生更多有趣故事。人﹐本來就是種有趣的生物。

11/3/08

Vi Veri Veniversum Vivus Vici

本來想好了要糊亂寫幾篇文﹐因為前幾個星期工作清閒(雖然這兩年也沒怎樣正式忙過)。秋天總惹人愛寫﹐可能是天氣轉涼(少了出外的意欲﹐更不像前陣子可去游泳)﹐夏天過盛的精力無法可洩﹐便轉為諸多投訴﹐自然形成寫廢話優厚的先天條件。但如常事過境遷﹐寫不完的廢話也很自然更覺不重要﹐跌進了過氣文章的墓園。沒話說﹐還不如一刻的安靜好。

上兩星期結果也做了個講了很久﹐中東﹑地中海一帶的前菜 Baba ghanoush, 茄子沒能烤之在前﹐可能會少了點香味﹐不過用來送麵包酸酸的還頗為合適。想信過多三五七年﹐我會煮起那餐說了好幾次﹑就快進入回憶中的北非菜﹐哈﹐未吃就進入回憶﹐還可真難得。

剛剛這星期也有一小點忙碌﹐公司開了個議會﹐例行公式的吃吃喝喝﹐加上要趕在月頭埋好數(只限一天)﹐又破了埋數的速度紀錄。德國總公司群老出巡﹐自是上下皆應﹐好好醜醜也粉墨登場。生物為了存在﹐便需要有存在價值。在浩瀚的食物鏈當中﹐每一種生物在自己特有環境之內﹐也會發展一套特有的求生技能﹐一套應對身邊系統的慣性反應。在香港這個奇怪/畸怪的發展之下﹐產生了不同的進化﹐各式奇色﹐應有盡有﹐班工室內似乎像永遠避免不了這些強橫生命力的生物入侵。厚顏無恥這本事﹐最近看見真人演譯﹐可真逗趣﹐哈。在那張本來就不大吸引的蒼黃面上﹐用不慣熟的手勢留下廉價眼睫液一團團的黑睫堆﹐遠遠看見兩個黑圈﹐加上猴子屁股的化妝﹐獻媚奉誠之餘﹐還不失娛樂感(我覺得攻擊別人樣貌﹐還可真沒品﹐畢竟非可擇之事﹔可是心裡還是這麼想的)。其實這也算是真本事﹐硬功夫﹐起碼就不是個個做得出﹔竊笑之餘﹐還覺得蠻佩服的。看到別人的表現﹐心底難免浮現出一絲嗔怨。看到悠遊寡斷﹑暗伏殺機更是暗笑無聊﹐在一個不出廿人的組織也搞分化的人﹐不見得能如何能幹。當然﹐這種感覺是相對的﹐當我今日的生活又再歸於平淡﹐其餘的人仍有忙得喘不過氣﹐這刻我寫著嗔話﹐在別人來說就自是閒情。我自大症發作起來時﹐難道又不討厭?

人﹐其實身邊就容納他們自己﹐把接近自己性格的人拉近﹐把反其道者遠離排斥﹐有意無意之間我們也會在做著。有時覺得身邊的人該如何做得更好﹐還不如解決自己的問題在前。從倉兄口中得知某些教徒洗禮﹐會聚於沙灘﹐再一群人把之壓於海內至幾於溺斃﹐再呼吸那刻就呼之為重生﹐那牧者還呼"撒旦呀﹐你又多了一個與你為敵的戰士了"(道聽途說﹐差不多罷)。我還以為自己見過的白痴多﹐但果然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比我見到呢種人就伸多佢一腳浸死算。我越來越相信人的行為信念﹐會反映在言行舉止之上。心內越邪惡﹐看見的邪惡自然更多﹐憂病者越病﹐憂財者越窮。雖然內心想心麼﹐當然不會直接和世界逆而行之﹐但是還是有一定呼應。今早還怒氣沖沖的﹐一說出來反而對自己有點慚愧(寫作﹐果然是最好的反思﹐簡直就是思想的自瀆)﹐應把朋友拉得更近﹐合縱連橫。至於其他人﹐到時候應對著就是了。

*1: 題: "By the power of truth, I, while living, have conquered the universe."

10/17/08

簽名

世界上仍有很多人揮筆一就﹐就在不同的地方留下個名﹐很奇怪連平時字跡奇醜的人﹐也會在那刻盡量展現自己的文采。隨手可劃出千千萬萬的符號﹐但係只要是自己的名字﹐就必當格外小心。我從很小就意會到簽名代表不只是個身份﹐還會牽涉更多更嚴重的後果﹐因為好像未到小三﹐就知外公當年就是因為一個簽名弄至傾家蕩產(四﹑五十年代)。如果在今天﹐也許還會有個機會上訴條約當初不平等﹑不合乎常理﹐甚至簽署者在未有機會充份得釋條文細節作駁回的理據。但當年和洋人貿易﹐中國人大大小小總在不同的措詞上吃虧﹐甚至有些中英不一的契約上﹐會用英文聲明如遇爭拗者皆以英語條款作依歸(當然現在仍有如此﹐但中文就會盡量符合譯義﹔但香港的法律﹐仍然容許強盜性行為﹐作為業主見租客賺錢﹐還可上前隨意斬頸血)。

今天居然聽到有人唔知簽租約第一年死約就代表了在第一年整年也要履行自己作為租客的義務每月俾錢﹐以為走就解決﹐責任當然是對業主提供租金全數至期畢﹐還以為可拿回上期按金。當然遇上突發時件﹐雙方大可討價還價私下解決﹐哈﹐這些低迷時期﹐要求租金回落也不算過份。小心使得萬年船﹐屬小事的文件固然要讀﹐大事更該是隻字不漏反覆肯定﹐先小人﹑後君子。哈﹐因此我對人不算大方﹐我想這就是逃不出的遺傳性教育﹐養成連招紙成份也有殺錯﹑無放過(莞爾一笑)。

10/12/08

無本生利

眾多行業之中﹐最賺得多的必然是本少利豐的﹐能夠無本生利就自然更好﹔能乎合這種要求的產品﹐只得一樣﹐就是希望。由下三濫的街頭騙案到天仙局﹐直到層壓式推銷﹐到有規模集體信貸公司﹐無非就是看準大多數人的希望也只是將來如何豐盛﹐可以用更少去換更多﹐誰不想不勞而穫? 用未兌現的承諾去換現在的利益﹐到底那一方較化算? 大部份市場釐定的價值﹐也只是一群群人自己去界定的假像。未收割的農作物值多少? 為何一個袋印著某某招牌就可身價十倍? 但我們就要循著這堆數字去界定了古代用血統分出來的高下﹐死蠢唔緊要﹐有錢就有地位。人﹐太需要跟隨著套規模方能覺得安穩﹐根深柢固﹐我們活於一套難以扭轉的形式之中。

人就是喜歡受騙的動物﹐遇著不如意﹐燒符劃咒﹑求神問卜﹐在古代沒什麼可選擇﹐我們又怎可怪人在絕境求出路? 但就算到了現代﹐人類科技進步了﹐人性是否隨之進化? 仍有不少人容易相信每日喝數以千粒計的藍梅精華對眼睛有益﹐什麼他媽的水機可把水的粒子分得更小而易於吸收。無論如何荒謬無稽的說話﹐都不難找到薦信者。而政府又在自由貿易的原則下﹐容許誤導性﹑帶有訛騙性質的宣傳﹑商業活動﹐看著強值金﹐有如白白倒錢落鹹水海﹐我寧可進貢給馬會還相對輸得心服。怎樣的社會﹐就生怎樣的人﹐很多因果是間接性牽連的。我不信和諧就會美好﹐也不認為作奸犯科就會有現眼報﹐但是整個社會﹐整個生態環境環環緊扣﹐息息相關。現在所說的環保更濫用著資源﹐卻連從無良地主保護老實商人的法例也並不存在﹐也沒有公平競爭的規條去監控商人在必需品上向市民開刀﹐食品安全監控失理﹐斂財者草菅人命。社會在不平衡的狀態下﹐數字翻炒堆高下﹐價值將會有天出現結構性崩潰﹐通漲低迷相對來說還會是小事。

最高手的﹐莫過於宗教﹐一騙就是一輩子﹐甚至保證來世的幸福﹐永生的快樂。對我來說﹐與其到天堂﹑涅槃﹐倒不如口中簞食。世界是否該如此? 我也希望﹐也寧可看見的﹐只不過是反映自己內心的黑暗﹐而非現實。就讓我﹐幻想一下﹐活在美滿明天的希望之中。

10/8/08

混亂的秩序

一陣子閒著﹐環繞著幾樣東西讀﹐心內只留下些假設和一些不設實際的揣測。既然不能夠全部理解﹐就自然不能全部表達﹐就唯有當是在無盡的話題中﹐湊雜點來亂寫。宇宙在不斷的擴張澎脹﹐到目前為止是科學普遍的認同。但是在這擴張著無比闊的空間﹐時間﹐可能不像我們想像中是均等的﹐也許是相對的﹐甚至看過某篇文章﹐認為到最終時間可能會是停頓的。不過這"最終"﹐會在我們整個星系消失之後的極久才會出現﹐和七百年後的日蝕一樣﹐不是須要擔心的問題﹐而且頂多還只是在假設。當然﹐世界上關心宇宙如何運作的人不多﹐畢竟我們連身邊的人和事許多時還沒能弄清楚﹐連自己也未認識﹐卻大口氣去了解世間萬物﹔人﹐就是這種自大的動物﹐每個人也要有點追尋﹐在有限的時間內﹐找點喜好的東西好好消磨自己出現這巧合。

以上純緒在說自己對世界有限度的理解﹐錯誤與否﹐對我來說不太重要﹐反正也影響不到我這刻的存在。大不了就地球爆炸﹐宇宙滅亡﹐當世界要有大規模的改變﹐人隨了被自然的力量夾在中間﹐沒有任何行為或思想可影響到事態發展的方向﹐人能改變的只可以接受時件發生的態度。但是其實我們改變了世界多少的面貌? 自約二百五十萬年前出現的猿人﹐到二十萬年前的直立人﹐至現代我們以為人類在世界的頂端﹐真正我們可以做的﹐只是繼續存在﹐吃飯﹑拉屎和繁殖。有時看見那些電視節目中的教徒﹐還說著人類就是聖經內的神這六千年的產物﹐完全忽略其餘證據﹐那份堅決盲目的心情﹐才叫人敬仰。進化的道理可以說得很複雜﹐但當初達爾文在 Galápagos 島上就是因為看見文雀咀部大小和季節穀物的關係就有了這套進化的說法。甚至在 Madagascar 觀察過種一種奇特的後預言了種沒人見過的蝶蛾類存在的必要性。如紅火蟻的天敵是種棺材蠅﹐北美蠑螈和覆蛇的生化競賽﹐物種生之如此﹐人卻許多時要為天性找尋必然的解說,就算有更多的條理存在﹐但比我們理解有更多層面的規律。也許就是太難明﹐因此找一兩個字如"神"﹑"道"﹐便想含糊包含了一切。

現代人對環境造成的破壞力是不用懷疑的﹐隨著時代的改變﹐我們物質上享受像越來越豐盛﹐但物種卻在不斷減少﹐在這短短數百年﹐物種有過於半將會永遠消失。別說得遠﹐現在連兒時常看見的蝶和蛙已變得罕見﹐最近前兩月居然還看得見熒火蟲也很覺意外。我的口吻一直也是反環保的﹐不是因為我覺得環保保育不是好事﹐而是覺得現在的所謂環保根本是斃多於利的活動。地球上有過更熱的日子﹐物種還是繁衍下來﹐在熱帶雨林﹐物種為了競爭﹐會盡五花百門的變化﹐但在苦寒之地﹐生命則難以繼續。競爭也有良性惡性﹐物種會在環境的需要下改進﹐今早在別人的報章上看到說人種大概已到進化的盡頭。我相信﹐如果環境不變﹐可能會是的﹐否則生命只要繼續繁衍﹐就要不斷適應。有學說認為﹐人類的祖先在約七萬至七萬五千年前左右曾經接近滅絕﹐當時可能已曾經有過文明﹐但是由於滅絕的數量過多(以遺傳學來推論)﹐因此造成我們後來認知的歷史。而上次大災難﹐更有可能是後來人類進化﹑語言出現的誘因。

世界就是在混亂之中不斷地生和滅﹐你﹑我和每個曾經踏足過的生命體﹐在時間之中打滾﹐開始是巧合﹐結束也不需原因。如果明白這就是世間秩序﹐到底會不會看不見混亂? 還是只要能問﹐我們就必需在其中找尋自己的規則因果?

9/26/08

殺雞取卵

哈﹐近日以來寫的文章越寫越少(大家也是罷!)﹐越寫越慢﹐是因為人把要說的東西說過以後﹐就沒什麼好說。如果不是指指點點﹐罵東罵西﹐的確很難增加產量。其實近日上班正閒得要緊﹐這星期帶了幾種花﹐七﹑八種茶葉好好的慢慢逐一泡﹐喝得一肚子水﹐上多兩次廁所好待快點放工。有時心想﹐另外還有閒著的同事比我人工更高﹐真有點不公平﹐但是想到那些自少懂得的平庸人當中有些已是年薪百萬的董事﹐還有那些在做牛做馬辛苦得要命的朋友﹐自然豁然開懷﹐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世界從來就不是公平的﹐還有什麼好嗔怨? 要我閒著似乎不是個很有說服力的加薪籍口﹐尤其正當經濟動蕩﹐便順其自然多一會罷。

閒起上來﹐好幾次想把些看過的文章總結一下出來﹐但又總覺得未夠深入﹐寫得未夠好就倒不如索性不寫﹐一拖就是幾個月。甚至這篇已是年前讀的﹐看到《北山酒經》當中說魏徵居然是釀酒高手﹐釀醽醁、翠濤﹐還是種已失傳顏色翠綠的醇酒﹐當真教人心癢﹐能嘗一口就好。我沒有宗教信仰﹐但如果問我我的神在那裡﹐我相信最終會在飯碗裡面找到。無論如可虔誠的教徒﹐也要靠著食物維持生命﹐沒有例外﹔記載中的神跡對我來說﹐和吳承恩的觔斗雲一樣實在。幻想和現實空間的中間﹐也許可容納很大的量度差距﹐但是生命的延續與現實實體的存在﹐一點也不含糊﹐起碼我就未見過死人讚頌什麼。現在的人離開食物的距離已經太遠﹐我幾歲大表外甥被問到牛奶在那裡來時﹐答案已變成超級市場。前兩年在他母親的健康(平價)餐單之下﹐這個年代居然被醫生判斷為營養不良。我們在一個連飲食也變得荒謬的年代﹐在富庶的社會當中﹐居然連吃點東西也變得危險。每個人似乎也要改變了飲食來遷就時代﹐一句有機便成為銀紙﹐為了這堆銀紙能存放在貨架上更久﹐便需要更強的防腐劑。

人欠缺了對食物的那份尊重﹐當出品變得企業化﹐學校也要企業化﹐連生命也都要企業化﹑商業化。人的眼光為了利益而變得短淺﹐我們的社會已忘掉生命的根源﹐一點一滴米糧的重要。國內一句﹐"要賺錢﹐先把質素降下來。"﹐反影著現在的世界觀﹑價值觀。熱一點就呼天搶地的喊世界末日﹐不為眼前的事憂心﹐而先憂百年後的天氣﹐環保投資相繼推出﹐卻對現在的資源做錯誤配對。出事是必然的結果﹐這次暗暗興幸我喝國產牛奶不多﹐但長此下去﹐只是時間問題﹐到另外一次更嚴重的影響。多少的知識才能使人文明起來? 多少的過錯才能使人改進? 也許我們的世界會自動的調劑﹐擔心﹑苦難﹐只不過是生命的現實﹐是現實在歷史上劃過的一道小疤。可能悲觀主義者只不過比大家更懂接受現實。

8/19/08

Saros 145



日蝕週期


起初居然會被問到日蝕的週期﹐礙於今時今日的科技﹐真係想問做乜唔google? 不甘心﹐所以再打電話問下做乜你唔google﹐原來係唔夠仔細。起初也想﹐日蝕已有明文記載千年﹐真係有幾難? 但是越看越發覺這條數一點也不簡單﹐當時七月中﹐我還在寫八月一的日蝕﹐怎知越看越投入﹐看了兩星期有多了﹐發揮了搜尋器的極限﹐但還是在很粗淺的層面之上看著看著﹐讀完還要消化了好一會。隨之到月尾又忙起來﹐為了套弱能的預算報告系統忙了大半月(遲點再講這套弱智的系統)﹐一直便丟下了。但花了這麼多時間﹐好歹也畫兩筆﹑貼幅圖﹐好歹留待日後用來自我陶醉。

當中得到曲非兄的幫助﹐送了個中國古代計算方法的電子書給我看。當然對我來說比現代的數學更難理解﹐據他說只是套加減數。之所以能用加減數﹐因為自巴比倫時代﹐人類已觀察到 Saros 週期﹐ 這段時間 18年11日8小時就會有類似的日蝕出現(每經過這段時間﹐地球﹑月亮和太陽會再返回接近的相對位置)。由於那八小時是三份一天﹐因此每次角度也會向西120度角﹐而每三個循環(~54年1月)就會有接近的日蝕出現。這種週期自起始至終結﹐平均也會重覆約七十次(1226 ~ 1550年)。在週期完結以後﹐同一週期又會隔約千年以上再由地球的另一極開始。在某 saros 週期完結以後﹐通常在約29年的 Inex 週期(*1)後就會有另一套新的 saros 補上。Inex 預測性雖然不強但卻可配合 Saros 來形容了日蝕週期的系統。於每刻也平均有約40個saros 週期在運行﹐因此每年也約有2至5次(*2)日蝕會出現。但通常要覆蓋90%以上我們才會留意得到﹐要覆蓋99% 才會出現白天如夜的現像。


將 Saros (直)交疊 Inex (橫)就會出現以上圖像﹐綠色的部份是偏蝕﹐藍色是全蝕﹐紅色是環蝕﹐而少到差不多不見的黃色是較罕有的混合蝕(介乎全蝕和環蝕之間)。除了兩條橢圓軌跡以外﹐令到難以計算準確的還牽涉了月球速度﹐由於潮汐關係﹐月球環繞地球的速度在改變。以目前的數據來說﹐地球每世紀二次方會喪失八十四秒 (-25.858"/cy^2)﹐亦未能肯定是否均速﹐所以中間牽涉的數據便變得很複雜﹐有興趣可看看 celestial mechanics .

由於月球在遠離地球﹐終有一天會不能完全覆蓋太陽﹐到時日全蝕將會消失(剩環蝕)。以現在的每年離開約1.5吋速度﹐大家可好好珍惜這最後六億二千萬年。今年的日全蝕已於八月一號由加拿大劃過北極﹑蘇聯﹑蒙古而止於西安一帶。下年在一月在南大西洋﹑印度洋有日環蝕﹐七月二十二日則有全蝕在印度蘇拉特始﹑經尼泊爾﹑不丹﹐打橫掃出成都(9:12am 約四分鐘)﹑重慶﹑武漢﹑合肥﹑蘇杭﹑上海(9:40am 約五分鐘)的上空一直出海。香港到2012年5月21日晨早5:43起至7:16出現日蝕﹐約六點(6:06am)有三分半的環蝕﹐我相信到時起到身也未必會看到。 現在的科技真好﹐讓我起碼知道打後幾百年﹐太陽還是一樣的耀目﹐世界還是會一樣的走﹐到公元2685年香港早上十時有四分鐘的環蝕﹐到時約定你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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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0,571.95days. Also when a saros series has terminated, then often one inex after the last eclipse of that saros series, the first eclipse of a new saros series occurs. This in-coming and ex-iting of saros series separated by an interval of 29 years suggested the name for this cycle.
*2: 一年內日蝕:
2次 72.5%
3次 17.5%
4次 9.5%
5次 0.5%

7/17/08

When all are deceived, is it still deception?

11 ways Wall Street brainwashes you


We all like to think of ourselves as the masters of our thoughts, but our brains work in ways that leave us vulnerable to being duped, even when we know it's happening.

7/16/08

由於時間關係

最近週末也做兩味下酒﹐煮些日式小吃﹐或者數味小菜﹐餐湯麵包。這碟炸豬扒賣相還是欠了點﹐始終用油爐才熱力平均﹐炸得金黃﹔再說﹐要做一流的日式豬扒也要上多兩次包糠﹐才能包著肥美鮮嫩的肉汁﹐外脆內軟。點上芝麻和豬扒醬﹐送個沙律加個飯﹐簡直有刻覺得升了上天。那伴碟的花是用自己醃製的白蘿蔔砌出來﹐醃蘿蔔要的時間比較長﹐這次多手加了蔥蒜和芥茉子後味道比較複雜﹐有點韓式的感覺。如果醃青瓜那些較易入味的蔬菜﹐第二﹑三天就很好味。很適合夏天的風味﹐加個冷麵﹐冰鎮清酒﹐最後吃個西瓜﹐感覺很完美。


這碟碟頭飯是日式湯汁煮的意大利飯﹐用的日式湯汁﹐是之前煮清酒煮蜆剩餘的汁水。煮蜆十分簡單﹐輕爆蔥蒜﹐炒蜆﹐下酒﹐調味﹐味道鮮甜得不得了。雖說海產不宜吃得多﹐但我想下星期又要弄多次﹐以解我單思之苦。另外是炸魚塊﹑煎雞﹑炒椰菜和烘蕃薯。由於在家吃﹐也沒太講究先後﹐一併放了上碟﹐伴了支普普通通的semillion chardonnay。不過越吃越肥﹐暫時怕且要收斂一下。

6/30/08

忐忑難安﹐萬般不是味兒﹐呆呆想著那夜的那點淚水。
心中念頭又層層疊疊的一股湧上來﹐以為平伏多年的心情﹐禁不住起伏。
我知道那是什麼味道的﹐我真的知道。
我感到那份酸痛和失落﹐像被世界遺棄的滋味。
我知道被出賣過的傷痕﹐小心奕奕的築起圍牆的心情。
腦內交織起這個短暫的故事﹐充滿混亂和失控。
不知從何時起﹐觸碰到了你的內心﹐了解你的感受。
想承擔起你﹐保護免受更深的傷害。
憐惜那種太理智的不理智所帶來的痛楚。
輾轉反覆想著可能性和決定﹐穿越幻想的時空框架。

今夜又再在下雨﹐這刻你怎麼過?
很少如此失措﹐只怪﹐但怪...又能怪什麼?
泛起種種愧疚﹐和難說出來的歉意。
不是錯對的選擇...沒有預設的路線...人生的片段。
來得太快太突然﹐想得太久太長遠。
一切很真﹐同時亦很虛幻﹐還未開始﹐就知道難走。
還未開始﹐就想到了要結束。
是輸給了時間? 還只是命運自然的交錯?
若戰若兢﹐沒答案的旅程...
向前﹑向前。

6/23/08

現代都市人總愛令自己顯得很忙碌﹐太忙碌的不是自己拿來受的﹐其餘的就是庸碌(發洩一下: 最近聽過人用一天十來個的電話來預訂機票﹐也用過一天去訂速遞服務為省不夠幾十蚊。雖然我唔要求個個人也可三頭六臂﹐但係我對愚笨有著先天性敏感﹑後天性厭惡﹐遇著總令我內裡翻騰好一會)。無論如何﹐我們越來越多方法去浪費我們的時間﹐睡眠變成可有可無的一種多餘活動。但其實近年常常聽人說到猝死﹐也很有可能是太少休息的原故。我們身體在每次睡眠時﹐一方面腦部可以修復當中的聯系﹐加強記憶﹐重整和過濾當日的資料﹐連很多體內調節的激素也是在睡眠中釋放。血壓﹑心律亦會在同時減慢﹐舒緩了壓力﹐給身體細胞時間去新陳代謝。

在嚴重缺乏休息的情況下﹐我們是可以突然睡著的﹐微秒睡眠(microsleep)可以是幾秒﹐也可以是幾分鐘﹐大腦會對外界的資訊完全隔絕﹐從而允許很多意外發生。我自己也試過在公路駕車時"斷片"﹐當時沒發覺自己睡覺﹐卻突然發覺自己醒了﹐雖然畫面的轉換不大﹐但感到危險性﹐盡快拍自己幾下﹐去到下個安全的小站就泊車睡了會。一般人的睡眠時間是約八小時﹐但由四個幾鐘到十個幾鐘不等﹐因此跌入六至八小時的人便佔據大多數。我悠閒在家可睡四﹑五小時就夠﹐但現在也平均也有七小時﹐我相信自己才最清楚實際的需要﹐加大活動量就要更多的時間去調理。短期失眠可引致: 反應慢﹑無記性﹑資料運作出錯﹑免疫力低﹑加倍意外機率﹐而長期的更可能導致: 高血壓﹑心臟衰竭﹑中風﹑精神或情緒病﹑思覺失調﹐還可能影響性關係。

要補充睡眠最好的方法便是倒頭便睡﹐安排好一點時間﹐盡量令自己有足夠休息。短期提神可用咖啡﹑茶(不提議長期依靠)﹐或含些花旗參片﹐不過自己覺得參茶其實有助睡得更好﹐從而達到更優質的睡眠﹐反而提神就有點不覺。葡萄適係糖類﹐益力多乳酸也是調理腸胃(也有糖)﹐多糖的食物有時都可有種短暫提神的工效﹐但是不是靈丹妙藥﹐長期大量更影響胃口﹐導致糖尿﹐損害眼﹑肝。很多人就算睡到床上﹐也很難入睡。守在夢境和醒覺之間的往往就是一念﹐有時越想睡﹐反而越難睡﹐其實一放下那一念﹐真的需要睡就自然會睡。如果可睡時就睡﹐進入完全放鬆的狀態﹐就無論在那裡也可深睡休憩。太光太吵理論上也會影響睡眠﹐但實際上我在大街坐著睡都可睡到被人打了劫都唔知﹐所以要睡起來真係可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當夜走了兩場﹐去得太盡﹐哈)。

修身

身體其實就是一部機器﹐一部不好用﹐不耐用﹐一部買到都想要refund 的機器。因為身體的結構實在太複雜﹐太麻煩了﹐DNA 也會出錯﹐因此生出來健全端正﹐已經算是種好運。自然的進化慢慢調較著﹐盡量去用最少的資源去提供最大的活動能力﹐例如用雙腿走路使我們可以更快的速度去覆蓋更廣闊的距離。又例如很多肌肉的人其實要不斷吸收過量的蛋白質﹐只要減少了食量﹐肌肉亦會很快收縮﹐以減少消耗。肌肉甚至有它的記憶性﹐因此如果曾經有過肌肉的人﹐和一個未做過運動的人﹐做相同的勞動﹐有過經驗的肌肉可以用更短的時間去回復狀態﹐給我們更大的勞動力去應付需要。這篇只是粗略講講飲食理論。

到今天為止﹐不少人減肥仍想用節食﹐只吃生果等等...其實強制不吃﹐不但對腸胃有所磨損﹐而且很容易因本能的需要﹐在下一餐吃更多的份量去滿足需要﹐反而越來越肥。而且生果本身含有大量糖份﹐適量是很有益的食物﹐但過量也不能使人健康﹐而且太過量的維他命C 在沒適當水份/運動量下亦有引致膽石﹑膀胱石的風險(有人把責任放到化學上的 Vitamin C﹐亦即很多飲品中的 ascorbic acid)。首先﹐先要聲明一點﹐我覺得大部份食物適量還是對身體好的﹐而且就算是對身體肯定不好的東西有如煙﹐我覺得只要不太過份﹐還是可以接受的﹐人生始終一死﹐如果為了長命百歲﹐而什麼也吃不得﹑喝不得﹑做不得﹐還不如快點死了乾脆(Gulliver's Struldbruggs in Luggnagg)。當然﹐這也只是我個人的人生態度。

那麼﹐要減肥﹐要修身﹐其實就是要放入系統之內的食物比需要的少。有時想增點重量﹐就是要放多些養份去資養﹐有些人容易吸修﹐有些人難吸修﹐這點﹐由先天而定﹐如果生出來就有問題﹐便不是種可以由個人去調較的問題。為何要增重? 因為其實想身形好點﹐單單瘦是不能好看的﹐像鐵線衣架般談不上什麼身型。其實輕微偏肥的人要好看﹐比個瘦人想去有好看的身型更加容易(先不論極端性的兩邊﹐或有病症的)。只要正常飲食﹐和做足夠的運動就夠。那麼飲食怎叫正常? 運動甚麼叫足夠呢? 一個由二十三至五十歲正常的成年男性大概需要二千七百卡的熱量﹐女性約二千(約四份三)。這也是很粗略的﹐因為隨著人種﹐住的地方﹐和運動量也會影響著能量的需要。簡單點來說﹐比平時吃的份量減少約五份一﹐再做些運動去消耗﹐應該是不難的。做運動前半小時喝點水﹐做完之後也喝點﹐隨非是些很大消耗的運動﹐否則我認為最好不要喝那些運動飲料﹐雖然那些糖份很易補充流失的能量﹐但就是太容易﹐消耗不大之後喝樽糖水﹐結果辛苦完還更肥﹐果汁也同樣不要太多。一星期三天有半小時以上的運動﹐已經可以有效果。

有些人想﹐喝冷水就可令身體消耗更多能量去補充體能﹐不過﹐我們胃受過冷﹐就會發出飢餓的訊息﹐通知身體要補充能源。吃大餐中有杯小冷點﹐就是這個道理﹐令身體接受比需要更多的食物。因此我較常喝涼的溫度﹐太熱太冷也盡量減少(今日三十幾度真係要喝多幾杯水)。人類的味覺﹐其實是天然的傾向喜歡糖和油份﹐討厭苦澀﹐主要完因是較大部份養份是在這些食物之上﹐而苦澀者也很多時代表了毒素。其實只要留意一下﹐保持體重並不困難﹐偶爾放縱一下亦不是什麼大事。至於如何練得更好的線條和肌肉﹐又是另一個話題。哈﹐其實自己的營養學概念是當年在學校的電腦室﹐拾到別人的書本筆記﹐結果一口氣把別人的學期讀了。

6/17/08

複印世界

暗淡的天色下著毛毛細雨﹐不知是否年紀的關係﹐身體不知從何時起﹐早上總有點酸痛疲乏﹐這些感覺將會隨著時間而有增無減罷? 幸好也還未到我介懷的程度。車箱中看著別人的背脊﹐見到恤衫的招牌位被熨出一個長方形的鏡面﹐是妻子的記印嗎? 對面坐著個衣杉不整的男中生﹐用呆滯的眼神努力在扮捕蠅草﹐我相信人有註定失敗的樣子。另外一邊某人的眼光對我投來一分注視﹐後來刻鐘過後才發覺原來是頭髮豎了起來﹐出門時明明是梳好的。擔著雨傘﹐放緩腳步﹐想著在朝天高樹中的石徑﹐在車煙滿佈的街道上﹐腦中浮現出槐木的香味。獨自走得寫意﹐感覺就像兩個宇宙在重疊著﹐是精神分裂者感到的世界嗎?

今天在車箱閉上雙眼。下車走著時又想﹐其實我腦內印著的槐香和實物的味道一樣嗎? 我們每樣身邊的事物﹐追索到最初﹐也要曾經在某個時間接觸過﹐在某處輸入過資料﹑記號。我們可以聯想很多形象化的東西﹐但是味道﹑嗅覺﹐卻是難以描繪的﹐未試過就是未試過﹐是想不出來的。每個人由孩童起就不斷把「世界」複印到腦海之中﹐但再真實的東西﹐在腦海也只能是種數據﹐也受著時間的打磨侵蝕。我們為了存在的方便﹐會自然的把這些數據秩序化﹐排列運作的次序。物質在思想上先有了掛鉤﹐然後才可分派其固定價值。久而久之﹐我們甚至忘記了追索事物的本質﹐按著心內的秩序和程式去執行指令。慣性﹐可以令身體發展很多意想不到的技能﹐但我越來越覺得每個生命也只能受著遺傳下來的界限規管。雖然努力是可以克服困難﹐但是現代的教育要求的首要條件﹐就是複製一套固定的資訊﹐至於實際的運用運行卻是沒有測試的﹐直到很多變成我們面前的混蛋。

今天的雨下得更大﹐車箱中很多學生﹐隔籬的女生在看地理筆記。右面站著那男生的面孔﹐曾幾何時在面前出現過嗎? 轉車的人龍忘我前行﹐跟著前面的背脊﹐我心內出現了個在遷徙牧群的畫面(雖然說是畫面﹐但那一瞬實在不多亦多不實在)﹐又想﹐到底有多少在羊群中走的羊﹐問過自己為何要跟著向前走? 新的片段無意識的流過感觀系統﹐不作停留。人浮於事﹐事在人為﹐不斷的轉換著無關痛癢的訊息﹐起伏交錯的訊號﹐反覆琢磨世界﹐改變著的永恆。

今早仍是下雨﹐我跟著前面的人走。

6/13/08

寂寞荒涼的地平線

昨天下午﹐我感到了時間完全停頓的滋味﹐對上一次都怕且在很多年前了。突然想起當年上中學﹐吃過午飯後﹐夏日斜照和暖的陽光﹐新鮮清爽的冷氣﹐如果配上個聲線平淡無韻的老師﹐簡直就是「釣魚」的最佳環境﹐加上那點點極度輕微的罪惡感﹐是種今天不能再複製出來的享受(到大學就睡過在講師對前的桌上﹐真係佢有佢講﹐我有我瞓﹐還那裡會覺內疚?)。我們走著走著﹐偶爾回望﹐發現了一個陌生的自己﹐但是有些剎那﹐我們希望可已儲存下來﹐直到永遠。永遠﹐是個很有趣的概念﹐我總懷疑誰能接受「永遠」的漫長。

今早站在離地面約百多呎梯間﹐向下望著﹐感到濕熱翳悶的空氣﹐但心內想想曾站在的雪山之上﹐看看蟻小的城市﹐那份懷念很舒服。小時覺得﹐去到一個新地方﹐腦袋總有種迷失眩暈的感覺﹐也不清楚到底是因為十幾小時屈在機倉中﹐還是迷失方向感的原因。第一次到三蕃市﹐嗅到的是枯乾的熱氣﹐挾雜著禾稈草的味道﹐當時來說﹐一望無際的平原﹐耀目的陽光﹐新鮮陌生以外﹐還有一種威嚴的震攝力。(我相信﹐其實我們每刻每秒也是在過人生的第一次﹐但是我們對經驗是很有選擇性的﹐腦袋自然會過濾多出的資訊﹐以方便生活的運作﹐專注於求生的技術。我們只選擇出某些第一次去改變著人生的軌跡﹐移動著思想的邊界﹐在對比之下產生新的思維和空間。看穿那剎﹐其實是否也只是跳入更大的界限之中呢? ) 記得當時第一餐吃了個極大的漢堡包﹐填滿肚子﹐安頓之後﹐很疲累便休息了一會(後來在那個多月﹐發覺原來入睡前最不習慣的﹐居然是寧靜﹐耳朵每夜也靜得嗡嗡作響)。當年就開始了我感覺最孤獨無助的時期﹐大小各事到生活的基本也要從新摸索。十七歲仔連蛋都未識煎隻﹐又第一次甩繩脫韁﹐不得不慌/荒亂了好一陣子。

那刻只覺得世界太大﹐自己太少﹐那些年頭﹐好好的感受失敗挫折﹐寫出其中一個人生的轉捩點。我相信﹐今天就算到任何一個大城市﹐三天之內就可以習慣﹐把城市當做自己的家也不是問題。(一向方向感也極好﹐試過在別處為當地人教路﹐不過很奇怪﹐前半年以來在需要判斷時常常南北倒轉﹐100%的向錯對面方向行。有病嗎? 還是磁場問題? 最近又像好了點。) 我們每天仍在走著新的道路﹐雖然仍是要靠自己走﹐但在不遠處望見伙伴﹐已經是安心的放膽走。真羨慕少年人每天也跑著﹑走著﹐把一身的精力發泄盡﹐明天又繼續往前闖打天下。我開始有點懷念魯莽的自己﹐不過生命就是向著前方走﹐回頭再走的也不會是同一條路﹐也不會是同一回事。我想過﹐如果自己某天醒過來﹐還在當年的課室﹐發覺十數年也是南柯一夢﹐到底又會選擇什麼路來走呢?

6/10/08

上班才頹廢

下午四點﹐隨了早上工作不到那一兩小時﹐我已經上了半天網﹐打了不同種類的 Solitaire﹐吃過自己做的午飯(豉汁北菇雞飯﹑菜心苗和自己醃的蘿蔔)。本來打算翻查一下公司的舊紀錄以方便理解運作﹐但是這裡的老 OL 又當正自己是事頭婆﹐認為我唔應該看那盤數(因為已受現任新公司的吞併﹐那盤是未被吞併前的舊數)。說實﹐這種辦工室政治我是明白的﹐尤其在香港這種社會﹐不少OL學識唔係咁好﹐就要靠保住些秘密來鞏固自己的地位。那些人會包了一切任務在身上﹐像了解一切﹐做到一切﹐同時也會喜歡用自己一套混淆的系統來避免外來者的入侵。但是老實說﹐這些也只能是自欺欺人的做法﹐試問邊有會計要俾個 OL 管看得那盤數這種荒謬的行政﹐當然如果是的﹐也只好由他(其實能夠請著這種人反而對公司不錯)。不過﹐我自然也為免介入糾紛﹐回到自己的崗位打機﹐等老細六天後回來才應對。第六天回到這裡﹐也只是做了一天半至兩天的工作﹐說實﹐很不習慣這樣的生活﹐我最討厭這樣白白過日子。現在也是為了避免睡著覺才打起精神打網誌﹐上班以後﹐比我閒在家中的日子過得更清閒。

6/5/08

工作

也有好一段時間沒怎麼寫過東西﹐說實也沒有怎樣的東西想寫。沒什麼想寫的時間當中﹐內心也有過一段掙扎﹐似乎當時就是想到對話話語之間的意義和目的﹐和現實生活的接軌出現問題。看著別人的對話﹐似乎再清澈﹑再聰明的構想﹐一經寫出來就會無端端變得愚蠢。當然明顯是對手的問題﹐不過﹐看到這精神上的洪溝﹐我實在覺得自己沒有本事﹐也沒有勇氣赤著腿去澗河淌水。要在距離極遠的海港架起橋樑﹐不單只艱難﹐也是極度不理智的。因此還是嘗試一下自己不善長的肅靜﹐反而別有一番體會。過了時間的洗禮﹐萬語千言更加如同未曾出現過﹐如果再看見當時的自己﹐會否覺得那一刻更加愚蠢呢? 可能某天再回看﹐更加會質疑自己當天真的這麼無聊過嗎?

今天踏入新工作的第四天﹐已經閒到荒得在打網誌。繼廚子﹑住家男以後﹐現在做的是會計。如果計有薪職業﹐其實自己也不算很有工作經驗﹐但是如果計埋垃垃雜雜的工作﹐我也算接觸得頗多種類﹐小時幫人哋補下習﹐在美國更是亂到別人的鋪子玩﹐由小型超市﹑車房﹑貨倉﹐能鑽就鑽。之外銷售﹐及至以後開了間小鋪﹐就連油漆﹑招牌﹑木工﹑買貨﹑報稅﹑會計﹐以及至後來廚房也成為了我的遊樂場。無論自己在工作或是事業上﹐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天才或是白痴﹐總覺得沒什麼工作是困難的﹐但如果計到回報﹐在我這個年紀感到還是偏低的﹐但我既沒有家庭負擔﹐也不愁衣食住行﹐也沒有準備過生出一兩個「四百萬」。用得少﹐十來元一條墨磨磨﹑一疊紙也是娛樂﹔用得多﹐幾千元吃一餐也可(哈﹐萬元餐就唯有打貓(*1))。快樂不快樂﹐也是一刻心情﹐沒有什麼準則能衡量﹐看來還是隨緣罷。因緣際遇﹐我已經沒再對未來有什麼規限﹐因為到目前為止也很少可以跟著原來的計劃走。

在辦公室﹐和我想像的情況一樣﹐其實很多時間就是無謂的浪費。談談說說﹐等著電話﹐等著電郵﹐聽聽是非就時間就飛快流逝。很不習慣這樣的節奏﹐用著愚蠢累贅的系統﹐打著個面積太少的 keyboard﹐有點難以想像跟著下星期會是怎樣的過。不過就像很多sales﹐沒客人就呆站。或者像我﹐做完上個月就可能要等到下個月﹐或到下個客人找數。每分每秒﹐也是在無盡的等待之中虛耗。也許﹐這就是我避免走入辦工室的原因。

其實如果說到最終﹐我也許也認同人生未必一定有或需要有意義﹐無論建立了萬般意義在生命之上﹐也是帶不走﹐沖不去﹐也只不過是一段段回憶的交雜。但是與其呆坐著質疑到最終有沒有目的﹑意義或原因﹐倒不如痛痛快快感受一下人生的苦與樂﹐起碼影子也是昂著頭的﹐到某天化諸塵土﹐也會因為做過某些沒意義的行為﹑某些避免不了得無聊等待而感到欣悅。

*1:「打貓」就是做工時偷食。其實食物真的罕有也始終有限度﹐到最後還是講時間功夫。曾經為酒店切了一碟八百元的果盤﹐其實又不過是家內吃的西瓜﹑蜜瓜﹑哈蜜瓜﹑菠蘿﹐加些少其他生果點綴。哈﹐心內覺得基本上是敲詐。

5/26/08

大板﹑京都之旅

完成了八天七夜的行程﹐其中兩天的安排不太週到﹐浪費了一點點時間﹐但整體來說這次旅途也算不錯。吃了間不錯的壽司店﹐有兩碟到吃完後魚身還在呼吸﹑跳﹐對某些人來說可能殘忍了點﹐不過味道卻是極佳(回味中)。京都比大板更多景點﹐全程差不多影了近三千幅相﹐減去影歪矇糊各樣﹐整理好較好的二百幾幅相片在此

5/9/08

獨立的不能存在

之前舒兄提起 Kafka 這句: "Germany has declared war on Russia – Swimming in the afternoon." 原來我也可寫:「八九年六四後遊行那天﹐去了動植物公園觀鳥。」 又或者:「香港回歸那天﹐在九龍塘朋友家裡打麻雀。」坦白我未至於對奧運原全冷感﹐我發覺原來自小愛看運動員的身體﹐就像看雕塑一樣。我覺得還是挺美的。

沒有思考是絕對獨立的。
身體的自由界限於物理上的限制﹐思想上的自由界限於曾輸入腦內的知識。言論站於兩者之間﹐限制在用當時社會制度容許的尺度。思想﹑言行超越了當時的尺度﹐可以是天才﹑瘋子﹐但更大可能只是權力出現了不平衡﹐用作鬥爭的工具﹐因此帶有挑戰的意味。

獨立﹐在定義就是分離於本來所處的環境﹐而在不牽連過去﹑不受支援的情況之下存在。從過去分裂出新的個體﹐如果新的個體和以往的個體原全相同﹐便是複製了自己﹐是增生﹐大家沒矛盾的情況下﹐不算獨立。如果新的個體只是用來延續母體﹐那也只是取替﹐不大算獨立。新的個體與本體不同﹐如果能和諧同時佔有著某個空間﹐是共存﹐也不算獨立。任何一方把另一方吞併﹐也只是弱肉強食的自然定律﹐我想﹐當然沒可能是獨立。獨立說明了新的個體必定有異於本來的個體之外﹐新的個體亦要堅持這點分別﹐促使前後兩者不能共存在同一空間之內﹐才能成為分裂的起源。基本上﹐獨立只能在思想上存在﹐本身是一個很矛盾的概念﹐因為你首先要承認了本來的關係﹐才能在之上加個"否定"的符號﹐來割斷中間的關係。同時存在之間的互動﹐便使獨立變得不大可能﹐就算衝突更大﹑有更激烈的戰鬥﹐反而更加認定兩者中間長久以來的矛盾關係。

我心內最接近獨立的例子﹐是癌細胞的病變。也許從來就只鬥爭兩邊多少﹑數量的問題。沒有鬥爭是理智的﹐只有不同程度的瘋癲﹐把利益和權力轉移的工具﹐大家也只是在有限的框子內求存。

人﹐最不可能脫離的就是本性﹐永遠不能從獸性獨立起來。

4/29/08

Telemarketing

無建設性的思考

看過這篇轉載的文章﹐不知為何有些人總對無聊的問題剎有介事。這種假設問題﹐只是探討個人內心對規律與價值的平衡﹐在特定的環境下期待讀者去答預先設計好的答案。真實世界嘛﹐你咪試下跳落路軌試下咯﹐停得到車你唔死得係你好綵﹐車死亦無得怨。

十分討厭這類誘導式的問題唆擺群眾﹐像最近看這youtube 的鐵路短片﹐我一點也不覺得感動。作為控制橋樑人員﹐他未能依足鐵道時間是失職。如果是加班的火車﹐也是通佈系統的失誤。他未能照顧好兒子﹐不是個好父親。既然後來橋樑合上﹐更加證明沒好好教導兒子如何避開災禍/不影響運作。他不是起鐵道的﹐更加危害身邊所有人。真的有這麼的一個人﹐我想總是不合格和失職的﹐卻可以被表揚作偉大。不可思議﹐更感受到教會麻木群眾理性的傳播工作﹐原來竟然這麼根深柢固﹐不過這裡不談了。

數目根本唔係這個問題的重點﹐如果鐵路係供應國家更多人的生計﹐又沒法預防危害到人命﹐那麼犧牲亦成必然。一個也好﹐十個也好﹐火車就只需按原本的路線運行﹐意外則可避免就避免。到有500人跳落路軌﹐而無人搭火車﹐便乾脆停駛。就昨天國內火車出軌就引致死傷3-500人﹐我們選擇犧牲那些人可改變事實? 又譬說﹐50人的生計將受影響﹐只要把一人革職就大家受惠保職﹐那麼革還是不革。如果那50人在貪污行賄﹐而那另一個是正直舉報的小職員呢? 如果那50人伏罪將會影響整間公司營運呢? 甚至國家動蕩﹑民不聊生呢? 我們可以不斷增加這些可能性﹐到像現實世界﹐我們便會發覺任何一個決定很多時導致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我們只能順應當時認為是最好方法去執行﹐途中如果可以的便調校一下﹐至於結果﹐就只能像其他所有事一樣﹐等待﹑希望。現實不是冷血的﹐只是會毫不猶疑輾過一切阻擋它的東西。不要說五個﹑十個人的性命﹐就算是成千上萬﹐甚至更多﹐也只不過是一抹即過的小風波。朝著可以決定的方向﹐大步勇敢的走﹐沒人可以避過這種集體錯覺(社會)的決定。至於個人﹐就要學懂不要跳進時間的繚縫。

4/25/08

杯墊

科技日新月異﹐以往曾是頂尖的產品﹐今日也只供作古董﹐連polaroid 也宣佈了將會停產以前的即影即有相紙。曾幾何時﹐搖兩搖就有影像的相紙﹐是那麼的神奇。很多老一輩的人﹐對著現在的科技就感頭痛。有個呀姨用滑鼠時﹐就發現去不到邊(不懂提起)。但我的老媽就更神奇﹐有次我叫她幫幫忙在電腦給我找樣資料。但說了好一會﹐她總說滑鼠不動﹐凝幕的指標只在亂顫﹐既是不得要領﹐結果只好在附近回家看看究竟出現什麼問題。原來她在拿著滑鼠在空中亂舞(不懂放低﹐當時仍是走珠的)。

不過還是在電腦雜誌見過的利害﹐有個做支援服務的﹐聽過客人說﹐"吓? 乜要用電㗎?" 之外﹐最利害還是有個老婦說:"My computer's cup holder broke down. 電腦的杯架壞了。" 維修員聽得一頭霧水。結果﹐在詳細訊問之下﹐發現那老婦原來一直用CD-rom 按出來當作杯墊。

4/24/08

奧運

有朋友電郵了篇以胡佳案之故而杯葛奧運的文章﹐云何故有些人用這麼爛的法語的留言來昭明自己的無知。我自己的法語更爛﹐隨了簡單幾句和問候人家以外的就完全忘記﹐所以這點我不批抨。當然﹐我也認為﹐如果只是幾個年青人﹐難得找到個機會﹐去演下自己引以為傲的新學識﹐也是天經地義的。當練習練習﹐也無不可。

杯葛奧運﹐好呀﹐我也杯葛﹐我的原因嗎? 是因為看見幾個內地人去完廁所唔洗手﹐咁唔國際化﹐點搞奧運呀?荒謬嗎? 不是的﹐喂﹐現在奧運是國際性項目﹐中國搞得國際性項目﹐有乜理由唔在其他事項也同樣變得國際化? 搞得奧運﹐做乜唔一併改埋國家政策和方針? 搞得奧運﹐做乜唔放寬人權和言論? 搞得奧運﹐做乜唔順便搞埋普選? 搞得奧運﹐做乜唔變埋做西方國家? 我們應該把這樣的國家怎樣呀? 應該完全杯葛﹐使她一厥不振﹐再次成為第三界為西方國家乞憐的工場才是王道嘛。(當然在說笑的﹐中國既然難得成功申辦﹐便該支持。奧運不是申訴人權主義的組織。)

任何一個國家﹐也只不過是時代的產物﹐隨著年代也會隨之改變。我喜歡中國嗎? 說實我對她沒多深的感情﹐祖先也受過民革的禍害。不過既然生下便是中國人﹐也只能接受這個身份的事實。之前在別人的博客寫了以下這樣的留言:「藏獨問題我所知甚少﹐暫時還不下定論﹐像當年美國打伊拉克﹐美國傳媒就差不多掌控了言論方向。我們作為聽客﹐以為自己很理智選擇的同時﹐其實還只是聽見事實的某邊。當年蘇聯解體外國人也集體拍爛手掌﹐但是之後製造的糾紛﹑貧困﹑戰爭...等等一切﹐我覺得是該在預料之中。到最後﹐任何戰爭﹑變革後損失的﹐還是沒法選擇的平民百姓。至現在為止﹐我也認為當年澳洲的爆炸(Bali 02)是美軍策劃的﹐雖然很陰謀論﹐不過利益卻永遠是動機的源頭。

我雖不親中﹐但卻偏向希望國土原整﹐如果有暴動就分裂﹐是否05年法國也該分裂些國土給少年人?(Corsica 又是否該獨立?) 泰國的軍政﹐王政﹐民主政﹐又各瓜分自己的土地? 人就是這種無聊的生物﹐不和別人打﹐就自己人和自己人打﹐quebec 也多年想從加國中分裂出來而爭議不休。其實你先設置了自己澳洲人的身份﹐也是一種身份認同﹐只不過和批評的人站在彼岸﹐大家也同樣在保護自己的身份﹐其實我覺得這有點不必。皮膚是什麼人種﹐是生下來的事實﹐國籍能夠有權選擇是種福份﹐不能夠選擇﹐也是道理。日籍人仕要保持國籍就規限每年最少要回國一次。

至於歧視﹐恐怕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美國的黑白糾紛從未間斷﹐古代的夷狄蠻寇﹐猶太人﹐甚至我們今時今日香港也是憎人富貴厭人貧。這種恐怕不是能解決的問題﹐一直相信還該是個會伸延至第三次世界大戰後的話題。我皮膚血肉是中國籍人種﹐也拿著加國護照﹐卻從來不覺得這些有甚麼關係﹐但是我想﹐給我做日本﹑韓國人或任何一個國家的人也沒關係。到一天﹐大家也放下種族膚色的世界大同﹐也許﹐在萬般不可能的微小希望之中﹐才可窺見和平的曙光。」

奧運本來就是提倡放下種族﹐和平的競爭。但是嘛﹐看著在她之上上演的政治舞台﹐在那些產品之後的贊助商﹐為了勝利而發展的藥物...如果可以選擇﹐倒不如大家回家睡個覺﹐發展一下農業﹐研製治病的藥物﹐管制一下人口﹐提升一點教育﹐做些實際點對人民有益的事。(一向對體育節目的興趣也不大﹐看別人幾近完美的表演﹐倒不如自己出外馬虎跑個圈﹐近幾年對看這些節目的興趣也更少了。)

4/6/08

夢戰寧波車

在柔和無際的藍天下踏著綠油油的草原﹐陣陣微風吹過﹐身邊住著的人群悠閒畜牧﹐三四小孩追追逐逐﹐下午二時許的光景。遠處左右兩邊出現了兩隊人﹐其中一隊吹著號角﹐身披黃衣﹐後面那隊也在此時傳來兩聲槍響。前後約隔里許﹐包圍著村落﹐聲音開始混雜起來﹐村民也急忙拖了小孩躲入蓬。我心中起念﹐見前陣中正有蓮臺﹐便對之曰:「不能闖。」那老者不屑看我﹐左手一揮﹐我的神就退了回來。我左右合抱一環﹐以足劃界一圓﹐兩方也定了一定﹐後方的兵似乎已紮穩著不動﹐但前方停過不久又再進逼過來。我又再神出前去﹐勸曰:「抱抱慈悲之心﹐你過去要的就是命。心念一爭﹐就成傷亡。」(自己也不知何時懂得藏語) 老者皺著眉﹐答:「我也知道﹐但也是逼不得已的﹐再不回去﹐我怕回不了去。你難到為了後面的走狗阻我﹐你來得到﹐就該知我是誰。」

「不是的﹐我為的只是腳下踏著的草﹐是為那些帶著牛羊的一小群人。我突然在此﹐恐怕也是天遣過來的。」

「我心意已決了﹐很對不起。」今次他揮了一揮﹐他左右各邊出了八人﹐每人也抽出大小不同的法器﹐在指上劃了道痕﹐那十六滴鮮血著地﹐一座美輪美奐的金殿立地而起﹐氣勢一刻逼得人有點透不過氣。前面出現了四尊石羅漢向我步步進逼。

我那刻急了﹐聽見後面有孩子的哭聲﹐我急道:「能夠成佛的偏不成佛﹐還偏偏回來爭三呎之地﹐你害羞不害羞。」繼續向我走過來... 我那刻激動起來﹐叫:「天喪人知﹐地獄刻現。啊呀~」我開始嚎叫﹐而且越叫越大聲﹐附近的音質層疊層的轟隆過去﹐突然發覺聲音已厚得像實物在自己身邊﹐我見到自己那刻是黑色的﹐不過我還沒停下來﹐一直叫了好幾分鐘﹐到那時連自己的耳膜也覺得有點痛。石像崩裂破毀﹐天氣一下子烏黑過來﹐附近幾尺的泥土裂得陷低了。我那刻哭了起來﹐幾絲雨點也下著打入泥中。不久﹐一場暴雨把前後的人也驅趕得無影無蹤﹐幾聲雷轟﹐更把金殿化作幾團藍火﹐在雨中散去。

面前只剩一個灰衣老翁﹐面如死灰的向著我﹐垂下頭來﹐兩眼帶淚問:「我錯了嗎?」「就是對﹐你才更要退。否則回來反心意會陷入魔障。」大家無語。大地再震動幾次﹐我如同跑過步的心跳把我從夢中帶回來。

3/16/08

大烏龍

有沒有試過當你見著個親善的人揮手﹐本能式揮手微笑時﹐發覺原來對象是身後的人。又或者更尷尬﹐對方伸出手﹐你握了之後才發覺握錯了? 別人喊著你的名字﹐問了乜事後﹐才發覺別人在叫狗。哈﹐相信在那一時之間﹐如果地上有個洞﹐便會不顧一切的往內鑽。鴕鳥政策﹐也總算是個政策。

今天讀過朋友的文後﹐就自己對號入座﹐更大的問題是剛剛好空閒﹐於是便千言萬語寫了封電郵回覆論證﹐以為自己很醒目。在該文中頭中尾三段﹐偏偏也看見自己的影子﹐形容的狀態﹐也剛好最近和另外的一個共同朋友討論過﹐以為八九不離十﹐料事如神﹐怎知居然原來也是剛剛對著剛剛﹐世界要巧起上來﹐真的想盡也解釋不到。如果換著是以前﹐我想會羞愧得不知怎樣躲了。嘻﹐不過當中原來也發覺有件好事﹐就是自己可以面皮越來越厚﹔面不紅﹐耳不赤﹐寫多封說是自己弄錯了。做人有羞愧之心是好事﹐不過如果真的弄錯了﹐其實也沒什麼可以尷尬﹐只能自己認糟。

人生總會在許多事上踏個空﹐明明看著是地﹐卻又偏偏盲摸摸倒一栽。很多人覺遇挫後總該學到些什麼教訓﹐避免從蹈覆履﹐但是人生那有這麼容易﹐犯錯差不多是必然的﹐於是唯有跌落地﹐就當要挪拃沙留留念﹐嘻。(這次若有教訓﹐就係唔好反應得太快﹐和甚麼事也挪上身。)只要繼續能爬起來就夠。也故此﹐本著阿Q精神寫這篇﹐留個念。

3/17: 今天再看﹐突然想起朋友也對我說過接近的經歷﹐當時自己嘲說:"Don't you just hate it when the world doesn't revolves around you?" 嘻﹐地球是圓的。

3/11/08

有時心血來潮﹐想起要做某些事﹐就會不顧一切的做。約十三年前有天晚上凌晨時份﹐跟朋友掛了一記電話﹐便約定會走到他家﹐沒考慮的是當中約5-6咪路的距離(約標準球場的20-24個圈罷)。當時出發是早上兩點﹐地方有著大陸性氣候﹐所以晚間也較涼﹐不過仍是慣常一件恤衫就走了出去。起初只見天朗氣清﹐明亮的月亮似乎照得天地也帶點銀藍色﹐爬過屋後的鐵絲網﹐跳到引水道旁的小徑﹐抄這邊小道比較好走(打水蛇也是在這條徑上)。在月亮下散步的感覺很寧靜﹐很有幹勁的走了頭段路﹐走了大半小時後﹐便轉入條未走過的道路(地圖在出門前先記牢了)。

雖然未走過﹐但也只不過是條大直路﹐該不會走錯的。走著走著﹐只見街燈越來越疏落﹐民居也越隔越遠﹐起初也不大為意﹐但再走著只覺越走越暗﹐越走越覺不對勁。向天望見月亮在烏雲間竭力掙扎﹐四週的大樹也越高越密﹐像互相拖著手圍出陣列。地面深黑的柏油路遇上水氣﹐漆黑得像眼珠般生動﹐表面散發著魂魄般的幾縷煙霞﹐舞動著﹐漫延著﹐也不到幾分鐘﹐行了約兩條街的距離左右﹐就已瀰漫地纏著足踝。心內不停告訴自己﹐只是低窪地區冷暖空氣交流界的現像罷﹐也沒有停下步調。空氣散出的白霧越來越濃﹐開始連街也看不清了﹐我停了一停﹐猶豫到底該向後狂奔﹐還是該繼續走下去。前面的路的感覺越來越陰深﹐不過怕﹐從來也幫助不到什麼。心想﹐算了罷﹐就算明知前面是地獄﹐也走一倘罷﹐便放著腳步慢走。濃霧那時已掩蓋得伸手不見五指﹐心中也暗罵自己平時不該看那麼多 Stephen King 的小說﹐不過也許那樣﹐我已做好有什麼會跳出來的準備。(*1)

當連街燈也漸漸失去光茫﹐我發覺﹐天地之間﹐已經沒了自己。縱聲長笑﹐連聲音也被厚得像綿花的濃霧吞噬。我發覺要尋找的不是道路﹐因為原來世界根本就沒有既定的道路﹐當眼前的假象消失﹐當睜著眼也看不見世界﹐向那方走也是一樣(隨了撞到附近的東西﹐不得已的時候﹐便打亮袋中的zippo﹐不過只能照不足三呎之距)﹐不過既然腳在地上﹐就得繼續走。我又再停了下來﹐享受那刻﹐世界的本質歸還回到自己身上。如別人是從光尋到永生﹐我卻是在黑夜中尋回自己。迷失的人迷失了方向在迷般的道上走﹐卻沒有失去﹐反而更切切實實的感到自己的存在。霧也去得如來般快(*2)。

看見時的光太耀目﹐還不如黑暗中的一點光那麼清徹。多麼光明的世界也有影子﹐但是黑暗中間﹐只要一丁點光﹐已經不是黑暗。我不要在天國的雲上走﹐寧願踏實人生的旅途﹐如在茫茫大海中﹐踏實腳下的板﹐由自然帶著自己去衝浪(哈哈﹐再讀這幾句真老套)。 這夜走的一段路﹐變得有意義。不過﹐結果卻十分倒霉﹐因為原來我朋友的家比黑暗的街道還要凍。

*1: 直到最近讀楊絳的作品才聽過"鬼打牆"這詞。這種現象也真有趣﹐有些傳說一迷就幾天﹐甚至跌落山崖等。
*2: 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不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2/27/08

理所當然

每個人身邊都有著很多事﹐是自己以為是理所當然的﹐但是原來可能那只不過是隨著自己的一些特性。原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靠鼻子就能分辨空氣中的濕度﹐不是每個人會考究吞下肚子的食物是什麼味道﹐不是每個人會聽到蚊子飛過的聲音﹐不是每個人也看到自己牽動了身邊人一刻情感時的表情。能夠捕捉一剎的欣愉﹐也可以只是萬千巧合當中的一種緣份﹐是學不來的﹐也不能教得人明白。生命巧合的編排﹐在無盡可能當中﹐又偏偏出現些難以解釋﹑安排也沒那麼完美的過程。千份一﹑萬份一﹐億份一﹐有些事的發生又似要說給人知﹐沒有甚麼可供選擇﹐一切早有主宰。到底又是否巧合﹐引起這刻的念頭?

流動的水點﹐可調校的熱力﹐能源不斷驅動著生命﹐物質的轉換以飛快的速度被消耗。由燃燒著史前遺物﹐到把看不到的核子分裂﹐人慢慢忘記了生命的脆弱﹐生命變得理所當然般的。現代人離開生命的基本很遠﹐很多人認為食物也都是金錢能交換之物。自己有個表弟小時就以為牛奶是從超市來的﹐一個二十歲的大學同學以為蛇是無骨生物﹐一個三十歲的女人以為花生是樹上來的。世界這麼大﹐雖然做人沒可能清楚知道所有事﹐但這些親朋戚友的例子也實在太過份了點罷! 不用為活著苦惱﹐人們也當然不會停下來﹐貪婪是人的本性﹐是克服必須以後的本能。每個人也會堆積著自己的喜好﹐權力﹑銀紙﹑知識﹐雖然沒有一樣可帶走﹐但是總要在有限的時間內做點什麼﹐但是﹐那不是唯一可以做的嗎?

追求的過程是活躍的﹑是充滿生命的﹐不是每個人也會考慮累積得到什麼結果﹐有些人也會沉溺在尋找當中。享受飛快轉換的世界﹐逃避著看見自己昨天的影子: 因為現實就是難以接受﹐還是活在不斷改變的假像之中最現實。而到最後﹐又有誰能辨得出什麼是真? 什麼是假? 只要自己才能為自己活著的空間定位。沒有人可以看到你看見的世界﹐別人只不過是反射出"你"的鏡子﹐世界這麼大﹐也不斷閃爍﹐只要投身到自己舒服的影像之中寄居暫住著就足夠。自己﹐原來可以比世界其餘一切更抽像。吃飯拉屎﹐原來比讀聖賢書可以更實際。沒了現在新聞炒賣的所謂低俗淫慾﹐沒了人類原始的獸慾的驅使﹐不會有你﹐也不會有我。當然﹐沒什麼比批評別人能帶來更多樂趣﹐否定別人也算是自我肯定的一種﹐"憎人富貴厭人貧"﹐不知何時﹐變了香港人理所當然的"正常"心態。

活著﹐就是要在萬千的道路之間﹐選擇一條要走的。外界可影響路途的因素很多﹐沒有什麼是固定的。做人盡量執著自己的宗旨﹐只是希望當中的選擇可以更貫徹首尾﹐產生較少內在矛盾。當我們以為身邊的一切也是理所當然的時候﹐可能是災難的前奏﹐也可能是幸福的代號。可以有著不改變的現狀﹐做就了最實質的假像﹐而接受到不斷改變的幻像﹐不也是活在某種現實之間嗎? 越想越覺得所謂哲學﹐只是吃飯拉屎中間﹐最理所當然的娛樂。

2/11/08

寒春隨書

先祝各位「朋友」新春大吉﹐萬事如意﹐身體健康。這年年初一沒去拜年﹐逃到大嶼山焗下蛋糕。其實每年也會有不少人希望免掉新年的煩惱﹐做家長的與其要通街派錢﹐倒不如攜同子女出外旅遊﹐今年機場也破了單日升降記錄。能夠逃一逃離寒冷的氣溫﹐相信也不錯。我到今天還在期待著那溫室效應﹐最近的電費可真昂貴。年初二和疑似親戚團拜﹐因為當中有些我真的不認得。

這陣子連新年也獨佔首版的新聞﹐實在開始令我討厭。幾張鹹相就夠講半個月﹐有時人真係荒謬到難以置信嘅地步。其實當事人自娛沒錯﹐好奇八卦的網民也沒錯﹐當事人的公司報下警係處理手法﹐在推卸責任也沒錯﹐傳媒就更加係揾食。發放者嘛﹐理論上係錯﹐不過那份要公諸同好的心情﹐其實也十分容易理解。如果不牽涉恐嚇勒索﹐我也覺得不是什麼窮凶極惡。我相信事件原本可丟淡的﹐但錯就錯在警方太積極﹐正一嗱屎上身。把本來不是自己的責任也一併處理埋﹐做還做﹐又要不依程序的高調做﹐才是問題所在(世界很多事也沒法依足程序﹐但要高調做﹐就起碼交足功課去敷衍一下大眾)。看了左兄篇文﹐就更令我更肯定自己對個官判決的質疑。如果單單得些相﹐傳媒咪頂多話今日多一百張﹐明天多二百張。愛看的人會找來看﹐不愛看的人會自己避開(自己看了約共三十張)﹐新聞價值會自然跌溫。作為政府機構﹐反應太快就是罪。“The only thing that saves us from the bureaucracy is its inefficiency.” - Eugene J. McCarthy

「警」字﹑「官」字﹐不用改動﹐本身就已藏二口﹐只是少人留意﹐又何必再劃一口畫蛇添足呢? 「警」不同「官」﹐他們忘了他們雖有二口﹐卻要放在「敬」字之內。

昨夜看晚間新聞天主香港區助理主教湯漢也對事件乘機抽水的時候﹐聽他說:「就算係天主十誡呀...我哋由古經由新經都係㗎啦...非禮勿視丫嘛﹐吓﹐非禮勿聽丫嘛﹐吓嘛﹐非禮勿談丫嘛...吓」。真係好想問下他由那裡讀十誡﹐因為在論語(*1)就聽過非禮勿視﹐聖經就無見過。又想﹐難道他有什麼內幕消息﹐原來神和孔子同源?



*1:『顏淵問仁。子曰:「克己復禮為仁。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焉。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顏淵曰:「請問其目。」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顏淵曰:「回雖不敏,請事斯語矣。」』《論語‧顏淵》

1/11/08

倚裝待發﹐棖觸萬端

生活在這資訊的年代﹐我們可以更快的速度﹐看更多更遠的東西﹐擴闊前所未有的視野。不過當然﹐由遠古以來﹐人類也在擴闊著以當時來說是前所未有的視野﹐就是求知這種慾望﹐把我們無窮止的帶到下一個地方﹐挑戰所知邊緣。如果假設﹐假設每項知識也像一塊積木﹐當數量少的時候﹐來來去去﹐任你怎樣拼砌﹐也只能拼出有限的組合(話雖如此﹐不過簡單如七巧板的分裂﹐也可以拼出很多的不同的選擇)。隨著配件越來越多﹐隨著更多連接點的出現﹐可以發生的組合也自然會以倍數增長。在局限的時間內﹐發展的可能通常也是無限的﹐不過當然仍會有很多實質的限制條件﹐會局限了拼合的可能性。要直到遇上某些巧合﹐突破了某些關卡﹐出現了新的連接點﹐隨著那些突破之後才能爆發出令我們詫異感嘆好一時的配合。這些突破要等待的是奇跡﹐是一閃即逝的一瞬﹔可能是某個天才的出現(基因的巧合)﹐可能是碰到環境的賜予(機緣﹑地理﹑物質的巧合)﹐可能是歷史的觸碰(人物﹑關係的巧合)﹐當然﹐最缺少不了的﹐是時間上的巧合。每個人可以走的距離是有限的﹐可以記得的事是有限的﹐可以活的時間更是每個人最終的極限。在無邊際的空間﹐有限制的時間﹐就必須作出選擇。旅途累積下來的選擇就奠定一個生命的位置﹐這個位置﹐這一點存在就包括了那個體的一切。

今天突然感到額外傷感﹐可能只是一剎的疲累。坐下﹐靜一靜﹐看看今天所在的位置﹐而訂立下一站該走﹑值得走的旅程。想想當初怎走到今天這一點位置。沒有當中走過的途徑﹐沒有相對﹐無論你現在身在何處也必然會失去意義。人總瀟灑說﹐喜歡旅途﹐不在乎結果。又或者更符合現代的功利論﹐只求勝利﹐不在乎手段。但其實無論是過程或結局﹐它們也是不可分離的一體﹐可以分開看﹐但中間就是牽著。只要有起點﹐指標向量﹐自然達到終結。沒了指標﹐某人某地生﹑某地死﹐便不可能製造意義。當然到最終﹐意義也是歸於我們每個人自己獨有的詮釋。我們可參考別人的開始﹑過程﹑結局﹐去解釋當中每個指標的重要性﹐但到最終只是一堆參考數值。可以把握的﹐可以解釋的﹐只有自己。每當迷失的時候﹐其實答案一定已在你自己的心內﹐只不過看你肯不肯放下不應不捨負擔的包袱﹐肯不肯肩負上更新更重更難的未來。如果還沒有答案﹐看看過去﹐一覺醒來﹐求其隨著感覺起行就成。因為﹐起點﹑終點﹐是可以再訂立的﹐向著每一個方向也必定是個未來(當然亂走是否可到達目的就成很大疑問﹐最好還是有個大方向朝著走)。我知怎由開始走到這一點﹐也放棄悔過這種的多餘行為(引以為戒嗎? 有些事以前行不通﹐不一定等同將來也必需為戒﹐當然﹐仍能參考參考)。每當走到孤獨的十字路口上徘徊﹐也總有點感到人生的無奈。釋放過去﹐深思這刻﹐抹去鬱膺﹐就該繼續向前昂首闊步。


            Photo by Paul Brehem from Planet Earth.

1/10/08

平反

曲非 says (7:18 PM): I can't believe.
道士 says (7:19 PM): believe what?
曲非 says (7:20 PM): paul is the first one provide you a perfect solution and you did not give him full credit.
道士 says (7:20 PM): haha.
曲非 says (7:20 PM): how often he is refreshing you blog?
道士 says (7:20 PM): have no idea.
曲非 says (7:20 PM): i think pretty much everyday
道士 says (7:21 PM): haha, I know he's absolutely right...
曲非 says (7:21 PM): i think he deserve a praising from you even if the answer is wrong
道士 says (7:21 PM): just feel like to 吋下佢
曲非 says (7:21 PM): as a person first posting a response
道士 says (7:22 PM): 哈﹐中咗無獎﹐畢竟是幼園數學
曲非 says (7:22 PM): why吋佢?
道士 says (7:22 PM): don't know lei. just feel like to
曲非 says (7:22 PM): haha
曲非 says (7:23 PM): i think he does not deserve negative response
曲非 says (7:23 PM): this is unjust
曲非 says (7:23 PM): unfair and disturb the balance of the universe
曲非 says (7:24 PM): create green house gas and accelerate global warming
曲非 says (7:28 PM): but i feel unjustise for paul
道士 says (7:32 PM): I will post this conversation 為他平反
道士 says (7:32 PM): how about that?
曲非 says (7:32 PM): yes, thanks.
(secret admirer of Paul) says (7:33 PM): but put me as his secret admirer
道士 says (7:33 PM): hahaha

簡單

Ha, saw this question somewhere, what's the following number?

1
11
21
1211
3112
211312

?

You don't need a math degree to solve it. The answer is more simple than you can think.

1/8/08

消失的一天

純屬虛構﹐血腥暴力

那天和幾個人黃昏時份上餐館﹐不知誰提議到某大廈的樓上餐廳。自己沒努力反對﹐不過卻從來對這些尋幽探秘的飲食活動沒興趣﹐更加討厭那種烏煙瘴氣﹑三教九流的地方。行到門口被個學生撞了一下﹐本來也沒什麼﹐那知他反而惡言相向﹐便反手一扯執著他的衣領﹐以為背後一定有朋友傍著﹐教訓兩句便放行﹐那知一側發覺全都走了﹐作勢一拳後便急急向上溜。滿肚子氣正沒理會處﹐發覺朋友已走上了那些錯縱複雜的樓梯。也沒計較便順道行上了個狹窄的平臺﹐突然在高處傳來陣震耳欲聾的聲響﹐不禁低一低頭﹐感到氣紛十分不妥。向下走了堆人群﹐重大決策是永遠不等人的﹐便再走上多層﹐見到個黑衣日籍男子用疑問的眼光向著我﹐我反射性的用個微笑鎮著他的不安﹐像全知的點了點頭﹐再把共同目光轉移到向上的梯間。他從一跳明渠的爛布堆拿出了兩把日式的武士刀﹐向我望了望﹐我知他詢問著我要不要武器。我霎眼側頭一個神情推卻。身後再走來幾個人﹐嚴陣以待到看著那堂樓梯。

那個刀手拔出長劍﹐反手撥出握著﹐慢慢退了過來我左面。我見他的面頰已掛了彩﹐頓了一頓﹐意會到是他剛才很型的拔劍做成的﹐在其他場合我可會捧腹大笑﹐不過就算在那人人忍氣屏息的時間﹐我也忍不住問了句:「你還好嗎?」見他有點尷尬的擰頭。暗自吒異這快刀手的功力﹐在梯間的黑影中露了出了個透洞的圓桶﹐不到五份一秒﹐我已決斷那是個槍頭兼自己向前一彈﹐貼著另一個某人的背邊向牆邊便樸﹐經過時順道揪了他腰間的短刀(約八吋帶坑鋒)﹐第二腿再撥已側身靠著牆隨著走廊溜到尾﹐背後已聽見篤﹑篤﹑篤﹑篤的聲音。這刻我也不敢回頭﹐向前全速屈過牆角﹐透過虛掩的防火門﹐見一個持著步槍的中年歐/俄漢子﹐驅散前面剛走下人群﹐那刻不待他回過頭﹐就用左手按著他左臂﹐右手的刺刀從他的左胛骨略側送去﹐碰著骨架只陷了五吋刀尖。他帶著不能置信的表情轉過頭來﹐未待他反應我已揪出再向右邊奮力一插﹐直末至柄﹐一拔一推他就向下滾。 回過身我知槍頭是隨著來的﹐一低身左手一托﹐右手從前面刺正心臟﹐左手連貫拔了他腰間的短槍就推﹐向左倒退撞入了巷尾房間﹐民居的佈置﹐反鎖大門後﹐入到房內見有張大床便滾了進底。

在外看不到﹐進去才發覺有隻大長鐵箱﹐便從箱尾和牆的小縫鑽了入個空位。看一看﹐手槍還未開保險掣﹐刀頭卻也斷了小截﹐剛才只要多一個槍手自己就多必斃命。該一直待在那裡嗎? 因為知道暫時唯一有利的便是地理的隱蔽。對著不知數目的敵人﹐不能進﹐也不能退﹐位置曝光就等如自己拋出來當靶。手擦損的傷痕也不會致命﹐便決定留在那裡。聽著兩聲零仃槍聲﹐和遠處傳來的警號。在那時間﹐不安反而引來更大的恐懼﹐與其無助的感著煩燥﹐倒不如做件更有建設性的事 — 睡覺。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不過在我來說不覺得有什麼其他更好的途徑可供選擇。我好好的睡了幾小時﹐手錶的藍燈顯示出凌晨一時。一切也靜下﹐好奇打開那床底的鐵箱﹐發現一堆一卷卷大大卷的炒票。像本能的拿了房中個皮篋把當中的東西倒出來裝入銀紙﹐又用膠袋裝了兩件武器。施施然在前門就了出去﹐抽著皮箱在較遠的另一邊走出去﹐向著海邊走﹐行了約一個小時﹐把武器在海邊擦淨﹐連兩塊石包好﹐走到橋上才往深水擲出。幾經轉折到些較僻靜的廉價客棧投宿﹐也已凌晨五時許。虛竭般的倒頭再睡。

約十一時看見新聞報導只列作黑幫仇殺﹐沒太提起動機。那個快刀手居然中了槍沒死﹐說看見個穿了像垃圾袋的黑衣亞裔男子在子彈中穿過而殺了射中他的槍手。他媽的﹐臨死還在侮辱他人衣著的品味﹐他不是也著差不多的黑衫嗎? 哼。多年卻懷疑是否該感激這人呢? 到底他知不知我當時位置呢? 正因是塑膠料﹐所有污跡也清潔得很乾淨﹐包括額頭那滴有如大痣的乾血。到下午二時搭車到鄰區開了個長期保險箱﹐到某年月日那幾萬銀保險箱費用盡﹐就當送給那國家的禮物吧﹐反正是用不了的財富。現在雖仍不時會好奇那筆財富是否被盯上﹐不過沒任何價值的金錢值得用性命去交換。我看著正在燃毀(本來是為買啤酒)的假學生證﹐卻結果用來開了個假銀行戶口﹐有點覺得世界的巧合絕對就是那萬中無一的巧合﹐像被安排一般只是我們需要理解世界的籍口﹐我們還是向前走﹐繼續轉移到另一個地方延續生命。

友人當時問我怎樣回家﹐我說:「一聽見爆炸就溜了。你又不是美人﹐難道要我上來救你。」後來﹐慢慢不記得有這一天存在過。是的﹐只記得有天覺得疲累﹐像睡了很久﹑很久似的。

1/5/08

一點

陽光燦爛的冬天﹐如果不是那幾絲刺人寒風﹐還真不信夏天已離去那麼遠。似是陌生的面孔﹐卻觸動些久已遺忘的興奮。接著共處一室﹐慢慢透過語調溝溶﹐得到一點慰籍﹐自己替自己諒解(*1)。暗淡的天色開始消磨掉理智﹐放棄對話﹐透過身軀放下一點孤獨﹐在擁抱之中尋夢。很久﹐很久﹐忘記了原來心可跳得那樣快。很久﹐很久﹐沒那樣讚嘆過生命。釋放激情﹐理智帶來了罪﹐卻仍在偷偷珍惜那﹑捉緊那一點苟延殘喘的香氣。

*1: "Forget and forgive. This is not difficult when properly understood. It means forget inconvenient duties, then forgive yourself for forgetting. By rigid practice and stern determination, it comes easy. " - Mark Twain

1/4/08

Oo


A' ae oo comes from an imaginary conversation in Scots about wool, first noted by Alan Ramsay in the glossary to his poems in 1721.


Customer ( Inquiring of the material ) : Oo? ( Wool? )
Shopkeeper : Ay oo ( Yes, it's made of wool. )
Customer : A' oo? ( All wool? )
Shopkeeper : Ay, a' oo ( Yes, all wool. )
Customer : A' ae oo? ( All the same wool? )
Shopkeeper : Ay a' ae oo ( Yes, all the same woo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