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8

消失的一天

純屬虛構﹐血腥暴力

那天和幾個人黃昏時份上餐館﹐不知誰提議到某大廈的樓上餐廳。自己沒努力反對﹐不過卻從來對這些尋幽探秘的飲食活動沒興趣﹐更加討厭那種烏煙瘴氣﹑三教九流的地方。行到門口被個學生撞了一下﹐本來也沒什麼﹐那知他反而惡言相向﹐便反手一扯執著他的衣領﹐以為背後一定有朋友傍著﹐教訓兩句便放行﹐那知一側發覺全都走了﹐作勢一拳後便急急向上溜。滿肚子氣正沒理會處﹐發覺朋友已走上了那些錯縱複雜的樓梯。也沒計較便順道行上了個狹窄的平臺﹐突然在高處傳來陣震耳欲聾的聲響﹐不禁低一低頭﹐感到氣紛十分不妥。向下走了堆人群﹐重大決策是永遠不等人的﹐便再走上多層﹐見到個黑衣日籍男子用疑問的眼光向著我﹐我反射性的用個微笑鎮著他的不安﹐像全知的點了點頭﹐再把共同目光轉移到向上的梯間。他從一跳明渠的爛布堆拿出了兩把日式的武士刀﹐向我望了望﹐我知他詢問著我要不要武器。我霎眼側頭一個神情推卻。身後再走來幾個人﹐嚴陣以待到看著那堂樓梯。

那個刀手拔出長劍﹐反手撥出握著﹐慢慢退了過來我左面。我見他的面頰已掛了彩﹐頓了一頓﹐意會到是他剛才很型的拔劍做成的﹐在其他場合我可會捧腹大笑﹐不過就算在那人人忍氣屏息的時間﹐我也忍不住問了句:「你還好嗎?」見他有點尷尬的擰頭。暗自吒異這快刀手的功力﹐在梯間的黑影中露了出了個透洞的圓桶﹐不到五份一秒﹐我已決斷那是個槍頭兼自己向前一彈﹐貼著另一個某人的背邊向牆邊便樸﹐經過時順道揪了他腰間的短刀(約八吋帶坑鋒)﹐第二腿再撥已側身靠著牆隨著走廊溜到尾﹐背後已聽見篤﹑篤﹑篤﹑篤的聲音。這刻我也不敢回頭﹐向前全速屈過牆角﹐透過虛掩的防火門﹐見一個持著步槍的中年歐/俄漢子﹐驅散前面剛走下人群﹐那刻不待他回過頭﹐就用左手按著他左臂﹐右手的刺刀從他的左胛骨略側送去﹐碰著骨架只陷了五吋刀尖。他帶著不能置信的表情轉過頭來﹐未待他反應我已揪出再向右邊奮力一插﹐直末至柄﹐一拔一推他就向下滾。 回過身我知槍頭是隨著來的﹐一低身左手一托﹐右手從前面刺正心臟﹐左手連貫拔了他腰間的短槍就推﹐向左倒退撞入了巷尾房間﹐民居的佈置﹐反鎖大門後﹐入到房內見有張大床便滾了進底。

在外看不到﹐進去才發覺有隻大長鐵箱﹐便從箱尾和牆的小縫鑽了入個空位。看一看﹐手槍還未開保險掣﹐刀頭卻也斷了小截﹐剛才只要多一個槍手自己就多必斃命。該一直待在那裡嗎? 因為知道暫時唯一有利的便是地理的隱蔽。對著不知數目的敵人﹐不能進﹐也不能退﹐位置曝光就等如自己拋出來當靶。手擦損的傷痕也不會致命﹐便決定留在那裡。聽著兩聲零仃槍聲﹐和遠處傳來的警號。在那時間﹐不安反而引來更大的恐懼﹐與其無助的感著煩燥﹐倒不如做件更有建設性的事 — 睡覺。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不過在我來說不覺得有什麼其他更好的途徑可供選擇。我好好的睡了幾小時﹐手錶的藍燈顯示出凌晨一時。一切也靜下﹐好奇打開那床底的鐵箱﹐發現一堆一卷卷大大卷的炒票。像本能的拿了房中個皮篋把當中的東西倒出來裝入銀紙﹐又用膠袋裝了兩件武器。施施然在前門就了出去﹐抽著皮箱在較遠的另一邊走出去﹐向著海邊走﹐行了約一個小時﹐把武器在海邊擦淨﹐連兩塊石包好﹐走到橋上才往深水擲出。幾經轉折到些較僻靜的廉價客棧投宿﹐也已凌晨五時許。虛竭般的倒頭再睡。

約十一時看見新聞報導只列作黑幫仇殺﹐沒太提起動機。那個快刀手居然中了槍沒死﹐說看見個穿了像垃圾袋的黑衣亞裔男子在子彈中穿過而殺了射中他的槍手。他媽的﹐臨死還在侮辱他人衣著的品味﹐他不是也著差不多的黑衫嗎? 哼。多年卻懷疑是否該感激這人呢? 到底他知不知我當時位置呢? 正因是塑膠料﹐所有污跡也清潔得很乾淨﹐包括額頭那滴有如大痣的乾血。到下午二時搭車到鄰區開了個長期保險箱﹐到某年月日那幾萬銀保險箱費用盡﹐就當送給那國家的禮物吧﹐反正是用不了的財富。現在雖仍不時會好奇那筆財富是否被盯上﹐不過沒任何價值的金錢值得用性命去交換。我看著正在燃毀(本來是為買啤酒)的假學生證﹐卻結果用來開了個假銀行戶口﹐有點覺得世界的巧合絕對就是那萬中無一的巧合﹐像被安排一般只是我們需要理解世界的籍口﹐我們還是向前走﹐繼續轉移到另一個地方延續生命。

友人當時問我怎樣回家﹐我說:「一聽見爆炸就溜了。你又不是美人﹐難道要我上來救你。」後來﹐慢慢不記得有這一天存在過。是的﹐只記得有天覺得疲累﹐像睡了很久﹑很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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