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4/06

Meditations on Self I

(在現實)這兩天也在遊﹐圖書館﹑沙灘﹑商場。在圖書館借到了‘The World is Flat',只看了五十多頁﹐遲些再寫。

剛作了個夢。

倉海兄曾問:有否在生存某刻﹐感到自己存在的古怪。(The absurdity of being/ living/ existence)我的確沒有。可能就是天生古怪﹐所有古怪也接受過來﹐不是便難以資別嗎?很多時候﹐不古怪皆因不了解﹐如果一個人﹐一生也是無特出﹑無古怪﹑無異於常事的平凡中渡著﹐或許比古怪更難得﹐或許是絕頂沉悶的。但每個人﹐總在某個人的眼中是古怪的吧?

剛看過清末寄禪大師的一些記錄﹐一些文章。說他参訪游学各大名山禅師,在阿育王寺佛舍利塔前,割肉点灯,燃指供佛,自此号為「八指頭陀」。 看他寫道:「烟霞以外非吾友,山水之間是我家;閒拾枯松煮野菜,每于凍壑种梅花。」似個縱情逸性的山野閒人﹐多於得道高僧﹐他也每每自悔堕入文字障。文章記載了他种种狂禅舉動:吞犬食而開悟,詩思大進,振衣長嘯雪峰絕頂,抗蟒伏虎,窮追夜鬼等。我吞鵝肝而胃塞﹐筆思大退﹐脫衣於雪峰絕頂(滑雪)﹐褪衣而走如狂風暴雨﹐打蛇伏貍﹐自做夜鬼...哈﹐所以我覺得他也沒什麼古怪。可能當你覺得全世界所有人的行為也屬平常的時候﹐就是你自己在別人眼中瘋顛之時﹔就是自殘肢體這行為﹐我覺得是沒必要的 - 在亞洲﹐在某些情況下自殘肢體也不為瘋顛﹐斷指切復﹐甚至可看成存誠存義﹐解釋了亞洲民族自殺率偏高﹐看來﹐「兩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義者也」人們對這類想法的理解有問題﹐太過take it literally﹔在歐洲﹐Van Gogh 切下自己的耳朵﹐就令民眾覺得大為厭惡。

回來夢說﹐夢卻是怪的﹐也不怎怪﹐卻知應在別人來說是怪。應該是睡了四小時﹐卻像過了幾天似的。自己夢的經歷往往很是古怪﹐可能足夠寫成一輯遊記﹐但如果說是聯系到生死存在的。便有以下這些。

(在夢)一刻﹐血聚於齒﹐牙關緊扣﹔那刻﹐自小也經歷多次﹐感覺是對外界欠缺了分辨大小的能力﹐像是一身六感盡聚於齒。可以在同一刻感受著自己在無限收縮和無限擴張。小至心智一體盡藏一臼﹐大至銀河之中含著星體 - 卻是同一刻的感覺。跟著﹐意念所到﹐就能親身體會﹐或至那感覺所在。很像玄妙至極在寫天謊夜譚﹐但是其實可能只是昏昏然﹐睡得不知天地。

I)我感受到過出生(或第二天)的自己:陽光溫溫懶懶﹐偏於和暖﹐一雙蓮葉大的手把自己的整個背托著﹐放到一張床上。好像也有嘗過移動﹐不過就像在空氣中游水﹐無一處受力。天窗是微斜的﹐當時看了一會﹐天很藍﹐也有一兩片輕輕的白雲浮過﹐兩側卻像沒移動的白欄。很舒服﹐很和暖﹐慢慢又再入睡。別人總問:是人們告訴你當時的情況吧?應該不是的﹐一切感覺也是第一身的經歷。例如托著我的手﹐就比四週的環境明顯凍點﹐也是自己由耳便至頸﹐由頸至背的‘知’。而且母親也不記得﹐醫院也拆掉﹐是無可引證的了﹐所以也祗是說說。而且我還有個弟弟﹐這個‘醫院’給抱著﹐看看天窗的經歷﹐也絕對可能在人生其他時段印下的可能性。
(在此想起﹐曲非和我的弟弟也是同年的﹐狂人的弟就好像也是差不多年紀吧??)

II)有些記憶是在夢中看到﹐後來給證實真有其事﹐有二例:一﹐是滿歲之日﹐是在外婆家中度過﹐細至被放於床上﹐四邊圍枕﹐再給我一個一元玩弄﹐抱我的是七姨﹐不知為何﹐到今天還可清晰想起。二﹐大概歲多﹐得急病高燒被送院﹐當時是第一次被姑娘用酒精刷身﹐冰涼之極。後來留院觀察﹐四週很黑﹐有房外走廊的燈光﹐有些儀器的燈光﹐自己相信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離開父母/親人﹐一早已哭不成聲﹐後來卻見到父母於黑暗中來看我(後來他們說是過了探病時間)﹐刻後給姑娘趕走﹐再哭多會便矇糊睡了。所以一向以來﹐也覺得自己記得的無聊事比別人多﹐很昏亂﹐很煩擾﹐倒是一醉解千愁。

所以﹐投胎之說﹐knowledge is innate 之說﹐也不敢斷言沒可能﹐但也不能相信是事實。下回續。正是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No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