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1/10

賀年尾

時間明明是沒有接縫的﹐但人總為它分界而且劃上名稱。回首過去﹐展望將來﹐人人也期盼更美好﹐卻往往以瘋癲和沉醉劃上句號。在祈願和祝福之間﹐恍怫憧憬帶走一刻現實﹐等待著一個不同的未來的可能。苦寒之月製造出一點點的美好﹐那刻人總最接近神﹐因為人需要美好。美好時我們不需要大時大節﹐就是習慣了於貧乏才跳出框架去慷慨一下﹐一點點的改變也使存在變得更實在。

沒有那一點期望﹐很難在崎嶇的世界走著罷? 因為無論生活多完美﹐人也懂得為自己製造苦惱﹐我們就是種月食一斗﹐庫積十石的生物。儲備本來是好﹐但我們卻無止境的在儲﹐滿足不能停止的慾望。看更多的書﹐搜尋更多的智慧﹐更高﹑更強﹑更快﹐但達到後代表到什麼? 只可向更沒可能去挑戰。明明易經很好的﹐也再難保持下去﹐因為本來很好已等如未夠好﹐我們便唯有創造奇跡或破壞原來的美好﹐不再存以後就不用比較。

越受過教育越容易去信更荒謬更沒可能的概念﹐因為我們見過無限的不可能變成可能﹐忽略有時荒謬就是荒謬。遇著聰明但偏執於瘋癲的人﹐還有什麼可以使他改變? 只要堅信不可能﹐就可扭曲現實而變得理直氣壯。因為堅持著錯誤﹐總比世界崩潰好﹐一層一層的"真實"糖衣﹐便貼在虛假的毒藥基柱之上﹐能堅持就夠﹐發揮無知的力量。習慣錯誤不用踏出那殿堂的勇氣﹐躲回安全的寶殿。看見了這一切後﹐發覺抱緊過的也會成過去﹐就拆掉一些包袱﹐不如讓這想法流落於一零年尾一一年頭的裂隙之間﹐使未來變得快樂。

12/29/10

最後一天

人總在籌備這﹑計劃那的﹐是很一廂情願的行為。因為﹐轉變﹐是剎那和突然的﹐一刻就可改變軌跡。受害後個個也覺是無辜﹐難道新聞還會報導某某死的活該?

去台灣逛了八天﹐一程走來也順利﹐直到昨天在台灣最後一天﹐早上離開時﹐便截了輛計程車。上車時只覺有點怪怪的﹐像走得有點不穩﹐但上了車也只好算罷。我坐在司機身後在左﹐男友在右﹐一路走時﹐司機一邊在吃煮花生 (後來才想﹐難道是在解酒嘛)﹐浮浮的已令人有點不安。我也由極端疲累到繃得緊緊的﹐看看他掛在椅後的登記牌照﹐也不敢打擾﹐只見司機還不時把殼掉出窗外﹐雖走著時時而有點微偏﹐但也能輕易搶回中線。沒有對話﹐我皺一皺眉向右交了個眼神。在我有 - "該沒事罷﹐走著也沒什麼的﹐也該走了一半有多了﹐到達就好" - 的想法不久﹐在中山高速公路的路中心發覺車子收慢﹐我心想﹐難道轉線也要慢下來? 那有這麼恐怖的司機? 但我想得太錯了﹐原來司機沒加速的意圖﹐只輕輕的喃著說 —— "噢﹐沒有油了。"

我們就坐在高速公路的正中心。

好幾輛車避開後狂響喇叭﹐由後而前的﹐WEeeeeeeEW, HOonnnkknnooH, 一條條緊急的聲音劃過﹐兩側也還有車﹐走出去是不可能的﹐腦內打出的字幕是 SITTING DUCK - 坐以待斃。司機那句"我本來也要去加油了..."來得一點也沒有說服力。不到一分鐘﹐見架白色由板橋開出的巴士向著我們﹐我知道是要撞過來了。只能大聲向男友喝﹐"揼實個地"﹐跟著就 "碰!"﹐幸好衝擊不算太大。肯定停下不久﹐兩個司機也走了出來﹐之後我也走了出去。計程車的車尾向前陷了十公分左右﹐巴士的前擋掉下個大角﹐散落一些頭尾燈的碎片。有架巴士擋著﹐我想總叫比較安全下來(不是個盲的大貨櫃撞過來就該也沒事罷? 要避一架打了壞車燈的巴士總比避一架突然停下的小車易)﹐而且大家雖然沒停﹐也意識到前面有意外的慢下車速。

我叫了巴士司機報警﹐他也在撥電話﹐大家也沒什麼可做﹐我便先想拿回行李﹐司機說打不開﹐我叫他再按掣﹐然後就把計程車凹陷的行李箱扯開﹐比我想像來得容易﹐就像錫紙的﹐有點空發勁的感覺。司機居然還想要先放到路邊﹐我標準的喝"放下" ﹐心想﹐你還想捧著四十來斤經過一條半的公路﹐我也不想你死﹐你是傻的嘛? 便先把行李放到巴士頂階上寄著。的士司機對我道歉了幾次﹐我也覺他是真的在慚愧。不過也沒什麼好怒的﹐怪是怪他不自量力﹐但既然安全過來﹐也就算了。最壞打算﹐我想等到警察到來再送到機場﹐再等next available flight﹐也是沒辦法中的方法。

過多會在那半條線有另一個merge 緊嘅司機伸個頭出來向巴士司其問問發生什麼事﹐我一個踏前順勢問他可載我們到機場嘛? "好﹐好﹐快點" 便趕快搬了東西上車﹐一路走時﹐司機問長問短﹐又向朋友通電說了這件事﹐他還用台南話問朋友一般由台北市到機場的價錢(我由小多聽潮語﹐閩南話有些說起來很像)﹐到機場時司機還眉開眼笑的﹐冷手拾個熱煎堆的感覺罷? 跟我要收一千塊(如由市中心的起計該約一千)﹐雖然其實是預了要發出去的開支﹐但總有點被坑錢的感覺(想過回來﹐在那情況能給人坑也算是幸運)。不過我還是討價還價﹐最後給了八百。

當是故事嘛? 12/28/10 早上約七時半。第一個司機張玉林﹐登記號碼 A028326﹐ 第二輛車車牌 992-YQ﹐ 司機施智仁。本來想報案交代好事件﹐但又不清楚方法﹐以我有限的國語﹐也說不來﹐寫好後試試 send 過旅發局或什麼機構﹐看看有沒有人跟進罷。因為在我這方面﹐事件就完了。

其實人就是硬要在這些事中找道理﹐可能早或遲一分鐘﹐會上了不同的計程車﹐或巴士司機如果也是宿醉中﹐就大家的故事也說完。回港回家後﹐到附近潮江春喝茶﹐連鹹菜都唔放低碟﹐就埋單時多了 $17.6, 更正時經理還要有種不屑的眼光﹐像是"個少少你都好計?"。這種二人入門就先計$39.6的手法越來越平常﹐交管理費就順道逼你上埋所屬網絡﹐越來越多地方像山寨﹐要過先留下買路錢﹐已經唔係價錢多少問題﹐而係這做法總叫人不安﹐難保有日在餐館內可見另加個牌匾 "此地放屁﹐另收八十"。

11/12/10

寒食帖




前陣子手癢花了五天弄這個東西﹐其實還有很多嫌不足之處﹐但霎眼一看﹐還可自娛﹐越想越想要重來﹐但那七十幾個章可不易弄﹐執筆緊得手指發麻﹐還是待下次罷。

活塚

輕輕的咳了兩聲﹐他彷彿才記起自己需要空氣。不知從何時開始﹐加時成為了個習慣﹐如果十個小時是超時﹐那相信上班有超時的雙倍。有時凌晨三﹑四點才摸黑回到家中﹐沖個涼﹐睡上床﹐不到兩三小時便爬起來﹐七﹑八點上班。在那樣緊張的精神下也難以入睡。雖知沒有抵抗能力﹐但上司總會體諒自己罷? 明天就會好過來罷?

在朋友勸誡之下﹐都發覺不能再繼續這種生活﹐試過好幾次毅然離去﹐但是每次要離開的時候﹐總能找到個自己留下來的藉口。正常人也許穫得加薪留任﹐自己卻得到個升職留薪﹐明明知道很是荒謬﹐但也算是好事罷? 總想﹐"留多一會罷?" 留多一會後﹐可能會更好﹔留多會後﹐卻又徹底忘卻之前為何要反抗。

漸漸忘記了朋友和家人的樣子﹐連自己最嚮往的興趣也因為太倦而變成了負擔。最近作出了一小點的改變﹐該是很值得快樂罷? 本來以為這個小天地一定會有所改變﹐但事實就是﹐很倦﹐而且也和自己當初想的不同﹐只是多了樣 deadline, 多了份責任﹐最終多了分內疚。是資質罷? 是未夠勤力罷? 反覆覺得﹐差一點點就行了。

不過夜晚工作時﹐就有種安寧的心態﹐雖然最近總覺辦工室坐得滿滿的﹐那種知道有人在附近工作的直覺。這天﹐一切如常﹐就只是某處傳來個短訊。很簡單的問好﹐咦﹐已聖誕了嘛? 上次還是夏天罷? 但是是誰呢? 印象之間是朋友罷? 但好像提起了今天差了些什麼﹐文件堆一堆堆﹐不在櫃內﹐也不在自己的寫字檯。一定要找﹐只覺應該很重要的。 一直去找﹐找到文件室一場凌亂﹐搬開一箱又一箱倒塌下來的文件﹐搬不完的也搬﹐搬了不知多久﹐發現在紙堆裡埋著個身影﹐很熟悉但又不知道是誰﹐那樣子也好久沒見過﹐只覺那血跡班班的人穿著昨天自己曾經穿過上班的衣服。

鈴~~~~ 鬧鐘響起。抬頭只想起要趕緊著今天的進度﹐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坐回自己的座位﹐輕輕的咳了兩聲﹐繼續埋頭工作。不知是鐘﹐還是鍵盤的嘀嘀㗳㗳﹐慢慢化成耳邊吱---- 一般的長鳴。如果小心一點聽﹐可能你也會聽到。

9/28/10

Sep Savour Shots

Homemade Sausage Muffin w/ Balsamic Hollandaise; Pullman Loaf;














Fettuccine Alfredo; Lasagna;
Stew Hock, Black Beans & Veg




















Soufflé; NY Cheesecake; Apple Crumble Pie; Old fashioned Cheesecake

9/2/10

冷室培育

上月月中用了約一星期安頓於新居。與焗爐難得再遇﹐當然要好好的玩弄一翻。

太久沒上手﹐第一次原來忘了成個步驟﹐硬得像石頭。第二次像樣點﹐但還覺水份差了點﹐有些沉重。其實做條好包﹐起碼要有數小時以上﹐雖然當中很多時間也只需等待﹐但實在得來不易。材料很簡單﹐麵粉﹑酵母﹑水﹐另外有小量的鹽。我下面的法包﹐用了兩日的方法﹐第一天只是把酵母放入水和麵粉﹐在室溫放一小時後﹐便把這在發酵的粉糰放入雪櫃。這些麵粉和水會被酵素變成一堆像濃痰的麵種﹐其實有些麵包種﹐只要定期加入水和粉﹐可以在室溫一直生長落去﹐可達百多年的老麵。但現代化已令到用這方法來做包越來越少﹐加入些化學劑就替掉了這一翻功夫。

今天拿出昨天準備的麵種﹐搓入麵粉﹐水﹐鹽﹐和約一匙糖﹐便要起勢的搓﹐令這些麵粉起筋﹐而這些麵筋就是在齋鋪見的那些﹐這些帶有韌力的筋﹐拉緊留低發酵時產生的CO²﹐保持麵包升起後的形狀。之後就是等待﹐既要等發酵﹐又要把產生的氣體放出﹐再次等它升起﹐重覆令當中更平均﹐最後就切成需要的份量﹐整形﹐等發到最後一次﹐就放入焗爐﹐前後約三小時。

做包大致上就係量份量﹑溝均搓筋﹑(發酵﹑放氣(重覆))﹑做圓﹑做形﹑最後發酵﹑焗。而較鬆軟的那條﹐分別只是有約1/3 麵粉先煮熟﹐和搓入了糖和牛油﹐前後卻要等了約七至八小時。今天做出的包十分滿意﹐新鮮出爐﹐比起那家也好吃。



另外還有試了:









lemon delicious﹐
creme caramel

8/26/10

不說還說

First off, I would like to start off by giving my condolences to the victims of this incident. 先弔傷亡﹐亦首先講﹐唔係話死傷者唔係唔慘﹐唔係話事件唔使追究﹐唔係話人命唔重要﹐只係意外還意外。我反而覺得最恐怖﹐係政府做嘅呢場 show.

當個個在討論其實人質係點死﹐事件對錯﹐該如何做的同時。我真的很質疑究竟係我自己有問題﹐定係世界本就如此瘋癲。其實意外經常會發生﹐內地一輛列車出軌﹐一架旅遊巴剷落山崖﹐其實無時無刻都會發生。難道其他意外不是意外﹐要在一個蝦得過的小國先要上演場鬧劇? 我覺得如果事件在英美﹐或者甚至日本﹐各個師長就唔會咁振振有詞。本來可以做得更好﹐本來有機會可以救得翻﹐當一冠上"假如"二字﹐我們就可以比一千幾百萬樣可能﹐但始終﹐那不是事實。

上次泰國政變﹐香港政府比人話反應慢﹐今次就做場政治show, 講真﹐一車人撞著個癲佬﹐慘唔係唔慘﹐但係個別事件﹐未至於要用呢個級別嘅 reaction. 例如旅遊警告﹐大可轉為紅色﹐警告旅遊人士呢件事﹐但呢件事﹐唔係國家暴動﹐亦唔係天崩地裂﹐對其他甚至還在旅遊的人不構成 immediate threat。 而無喇喇政府有網頁唔用﹐要開個 facebook 群組﹐更見有心擺姿態。

下三日半旗﹐我只係覺﹐使唔使呀? 現在呢班死傷者﹐唔係在敵國打仗陣亡﹐為國捐軀﹐卻係 freak accident, 係 being at the wrong place at the wrong time, 係件極不幸的意外事故。就算死個係我﹐我都唔覺得值下三日旗﹐一日半日就正常。

跟著一大堆手指槍﹑事後留念相﹑菲總統有笑容﹑成龍體諒事件﹑葉劉倡杯葛﹑事主括打或辭退菲庸等等﹐都要給網上的暴民有理無理的胡亂攻擊一翻。其實寫此文前﹐我都心內掙扎了好一會﹐因為看看見人哋講錯句都比人罵足祖宗十八代﹐何況我唔係乜水﹐哈。深表哀痛的同時﹐我更為這個政府覺得可悲。政府為滿足民意而做小動作﹐就好大件事。

其實菲國已是個好好的教訓﹐當時馬可斯時代﹐的確係一個唔公平嘅時代﹐但旅遊業興旺﹐民生普遍向好。到政變改革後他們追求到所謂民主時﹐國家衰落﹐民生愈下﹐腐敗更甚。"The whole history of the world is summed up in the fact that, when nations are strong, they are not always just, and when they wish to be just, they are no longer strong." - Winston Churchill 雖然香港唔會出現到內戰﹐但如果政府無明確立場方向﹐不能作長遠規劃卻只靠呢D小把戲做show 去討好民心﹐社會只會更差﹐更多自殺﹑癲佬斬人嘅事件將會發生。

該紅卻黑﹐應對甚於事。抹黑見紅﹐暴治理皆失。阿修羅﹐本如此。逆眾真﹐不可說。八死忽來民族感﹐亂槍打出兩政謬。

8/10/10

橋水草木之類


近視眼抄白內障的畫﹐8/8/2010﹐A3

7/29/10

醒劃酒畫



練習過後﹐今天再來一次﹐A3﹐7/29/2010
支 smirnoff offscale 了點。

7/27/10

醉劃酒畫



Poster color, A4,
7/24/2010 飯後

7/21/10

殺它死

城市依著我的步伐在面前出現﹐境物依著遠近相對倒退﹐斜斜的日光很猛﹐卻不散發太多熱力。我在那時留意到身後的影子中有黑暗在形成﹐是種能夠感覺得都的黑暗。它按著如同兒時學走的左右搖擺﹐加上行人電梯般的上升和前進﹐靠近﹐顯示了存在。那個人形的黑暗被種黑言包圍著﹐站在七至八呎以後就停了下來﹐既像威脅﹐但也像耐心等候﹐我卻不由自主多點覺得它像是個聯了線在我身上的燈泡﹐猶疑著是否該撥開開關攝取能源。聽過了故事﹐在那刻我覺得那就是‘他’﹐而他在我心內思想傳到的一剎﹐黑煙徐徐散去﹐露出了個更接近人的型態﹐模仿著我記憶中的樣貌。

"噗"。心內跳了一下。剛才還是很矇糊的輪廓分明了點。

我收斂一下驚愕的表情﹐轉過身對望﹐那時候慣性的在褲袋內摸了摸﹐取出了記憶中多年前吃過的那口煙﹐和幾年前丟失的zippo﹐肯定和熟練的把燒過的煙絲重新點著。深深吸一口﹐然後我明顯讓‘他’看清楚個笑容﹐才噴出道白色的牆﹐煙牆化開得淡淡的﹐把黑色隔絕三四呎之外。大家的面具表示著善意﹐但內裡卻應該也是在計劃著前後進退﹐一種很自然的抗拒和排斥。趁那空檔我吸多幾口﹐卻噴出不能察覺的煙去固定這個世界的四週﹐局限對手的範圍﹐只留了個很小的窗口在我身後的鏡子中。

‘他’裂開更燦爛的笑容﹐說:"不是說不怕我嘛? 幹嘛要距人千里? 我這麼遠也來探你﹐不如先去喝茶罷。"

"嘻﹐唔怕蛇唔等如我會伸隻手來被咬﹐其他老東西見慣了﹐但你卻是第一次﹐況且你和被形容的好像也分別很大﹐小心點好。倒不如拆開給我看看你是什麼。"

"你的朋友可沒你這樣難纏﹐其實也算是互惠互利罷。不過你叫到的話﹐當然沒問題。" 衣服化成黑煙向後刮去﹐露出另一副赤條條的誘惑身形﹐連樣貌也換上個更清秀的﹐向我慢慢進逼過來。雖然大家也看不見煙牆軟化﹐但我知被‘他’像棉花糖撥開了。"噗"。心跳打出個警號。

"還真的知我心意呢。"我笑著向前一衝﹐左手一手執著他脖子﹐面上帶點瘋勁。"如果你不是這麼危險﹐可真還想把你留下來。"

"啐! 真是不解溫柔的人呢。" 他手指像刺插入我的手背。我心跳急劇加速﹐恐懼像墨化入水中的污染著﹐滲入血液的毒素過得越久﹐它的毒性更強﹐我心跳已像剛剛跑完步。我看到自己跌進不同的時間和空間中﹐有幾次就好像活著第二個生活﹐一閃而過的生命﹐回過神卻緊握著它不放。然後又跌入另一個時間空間﹐雖然經過的時間很短﹐但我們已轉換幾十個不同的場景。它試探著什麼幻覺可從我之中吸食更多的恐懼﹐而我卻把那些恐慌慣常化﹑合理化﹐否定和抵抗著精神上的入侵。

我定一定神﹐另一隻手在自己的眉心一抽﹐把元神凝聚成為條六吋多的光針﹐反過順勢向對方送去﹐黑色噴出﹐不是實體的黑暗散開﹐卻仍見黑色的絲線聯系著樣不知什麼﹐尾部鉤著我左手。看到惡心的東西﹐很自然用光針賞試把它掃落。



它如果不是咬了我一口﹐我很可能就算了。不過感覺得到它要逃﹐就更令我想要把它擊落。但不知為何﹐我和那條蟲狀物體思想上是同步了﹐它在我身邊亂竄﹐不時張開爪牙作勢攻擊﹐卻是瞄準我身後的窗飛撲逃過去。那刻很想捉著它的我伸手一抓﹐另一個更大的元神從體內鑽出﹐既像是我﹐但也不是我﹐硬要說不如說像法身離了本體﹐但兩者既是同一﹐也各自不同。那個法身既有些像些護法﹐也有點像怪物。手已伸到那小窗以外﹐握緊了那東西的尾﹐拉扯回來﹐這時它的掙扎扭動已不生任何效用。它心內想著﹐"不要殺我!" 然後用些映像在我眼前掠過﹐看到殺了它以後朋友和親人因此變得失落。我慢慢把它放近自己﹐它又改變著外貌﹐不知怎的﹐心神這時已完全收斂得不覺起伏﹐變作什麼我也捉緊著。看了看它﹐已經變回了一行字﹐一個故事﹐反而那刻有種憐憫和慈悲心﹐把它慢慢放了入口嚼碎。

吞掉後﹐左右望一望﹐又回到自己﹐心跳平復過來。但除了回收以外﹐總覺多了點東西。

再開眼﹐四週仍是漆黑一片﹐抓抓手背﹐像多了個蚊叮。放個屁﹐世界平衡了﹐又回去安穩睡覺。

7/9/10

遊佛市夢

相傳泰國清萊的全白佛寺 Rong Khun 門前乃是地獄界﹐在橋上只該順路走入去﹐否則會被拖入地獄云云。不過去到時為了影相﹐完全忘了這回事﹐前前後後來回走過幾次﹐之後那夜雖然睡得很甜﹐但是第二天喉嚨痛起上來... 不過後來想想﹐那該是晚飯的報應多點﹐明明出門前還未清好感冒﹐但在那夜就吃了碗紅色的釀豆腐(湯麵名)﹐冬蔭公﹐泰北的咖喱麵條和辣肉腸。

雖然及不上別家旅行團(*1)的意識上旅行的神經上緊湊﹐天氣也極為炎熱﹐但出門前已訂立了用最短的路線行最多的地方。清邁自己走的第一天早上先過附近街市看看有沒有新鮮蔬果祭一祭五臟﹐畢竟泰國第二大的城市和發達地方還有好段距離﹐衛生和品質也較落後﹐連街市椰青檔也顯得有點昏黃近壞﹐經過肉檔時我還踩中了隻在路過的老鼠(係好應的踩中個頭﹐比錢入附近廁所洗腳)﹐加上輕度不適﹐便沒了吃早餐的胃口。當然﹐沒胃口唔等如沒食﹐食了粥﹐炒麵﹐蛋和奶。當日走的路線大概如下:


市中心黃色正方圈的邊長約一英里﹐而寺廟的密度太高﹐由開始間間行﹐到後來主要的以外﹐在對面馬路影過去就算。隨了清邁﹐在曼谷也走了些沒去過的地方﹐隨之前提過的日出寺﹐還順道行上點去有死人展覽的 Siriraj 醫院﹐比了每人四十銖﹐看看怪嬰﹑大春袋和各式各樣的死人﹐包括個醃製了的殺人狂。其實啡啡黃黃﹐加上一兩個洞﹐以至一堆白骨﹐每個人也有天如是﹐也不覺得什麼﹐倒還是寄生蟲和傳染病比較恐怖點。另外是態度﹐在舊樓中的房側還見些草草封了膠紙的膠筒﹐明知內裡是一筒筒屍體﹐也該找個好點的地方放好﹐可能面對得多慣了以後﹐和醃鹹菜酸薑也差不多罷。

最後值得一提的﹐是回港後見了個女超人。搭機場巴士往往遲上就無位放行李﹐走上樓上棄之不顧又有點令人不安﹐我今次見識了個全程約50分鐘倚在行李邊站著﹐還平衡手上兩個箱在行李之上﹐另外還抽著包東西。弱智的設計原來除了令人苦惱﹐還可能鍛煉體能﹐太利害了。



*1: 跟三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從澳門回來後,決定成立一個「亨亨旅行團」。本團特色有十:1.有勁多旅遊指南,但在回程時才開始看,且邊看邊尖叫:「哎呀,原來我地行過咁多景點,但係望都無望過喎!」2.見櫈就搶住hea,有風就唔願郁。3.專影爛牆、狹巷、暗角、黑店、怪樓及天空。4.無論幾饑渴交逼,都堅持要搵賤絕全球嘅野先食(例如一蚊四粒魚蛋)。5.旅行路線靠擲毫決定,見巴士就上,「咁上下」就落。6.唔預設任何目的地,所以定義上永無所謂「迷路」。7.旅行途中,會非常興奮咁討論返香港後去邊度玩(但抵港後就絕口不提)。8.團員在途上各自遊魂,甚少交流,亦木無表情,回程時才集體回憶/回味發生左咩事,所以係「柏拉圖式旅行」。9.所有可能犯嘅錯誤都會犯,例如...烈日當空下就爬樓梯,日落西山先涼冷氣。10.山長水遠去外地做嘅所有野,其實都完全可以0係香港做到,買機票或船飛純粹係為左推動世界旅遊業兼回饋社會,別無他求。

7/5/10

今次出門的相片。清萊﹐清邁﹐曼谷去了上兩次都沒去的日出寺。

no evil live on ~ well, at least not forever

之前晚飯過後﹐本來想寫幾句感想﹐但寫未完趕著出去玩。文字隨著時間喪失了意義﹐故已打入文冢。倉兄你上次看到的是測試一下相片位置大小﹐存在過的一個念頭﹐經轉化過後﹐用另一個面貌從新重生﹐和原來的牽連著但沒有關係﹐沒關係但卻是由同一個腦袋內衍生繁殖。如黑夜之中的黑衣人﹐我們猜踱他的位置距離以至存在﹐它因為質疑一念得到了生命﹐剎時捉到的那一念也許是邪惡的真身。不能說不存在﹐也不能說存在。在未知的路上亂闖﹐難保暗水之內沒有吃人的無名﹐時也命也﹐世事奇事亦不為罕見。

直到現在﹐那故事中間﹐發生的和以後﹐誰富予了誰價值﹐和旁人互相周旋向心。我不能信的是殘缺會因破毀而得到強大﹐也不見足以渡斯堤克斯的原由。在不能觸及的﹐我們沒量度衡制﹐可以計算的只存在在那刻的存在之間﹐所以能傳遞的﹐是交換經歷﹐但感受是難以傳遞。

我不太質疑人"認為"自己接觸另一個世界﹐也看不出太大的原由去做假。感覺也往往很真實﹐但不代表那是事實或事實的全部。如"比鬼壓"一類的經歷﹐古今中外有不少故事和紀錄﹐但在歐洲會被認為是疆屍﹐加州則必是外星人﹐而亞洲多數便會歸之鬼神。加上幾個假如﹐便可演化成真實的故事。

當然﹐也不能說那感覺是假。我很久之前也試過起身時那一刻間未能發力﹐但放鬆後給身體點時間﹐等standby mode 過後就沒問題。又或像車禍時腦袋被強行 soft boot 次後﹐身體也不是一刻間能控制的。如過我為中間假設其他框架﹐很可能﹐也可能演化成美麗的神跡。

持戒久則欠規之義﹐然倘若把整個現實拆除﹐我們沒了衡量的工具﹐又怎能分辨任何事物? 故衡度可因環境或應用改變遷移﹐甚至完全對立﹐但是中間卻要個交換的法則﹐雖然不能絕對﹐但卻是判斷鑒別的基楚。 腦內時有差異不穩定的原素﹐但如要跳入 twilight zone﹐也請抓緊指南針﹐在沒絕對之間找相對絕對。

Them 我是看過﹐但可歸入大可不看一類。

6/11/10

玩具

某日兒子自己儲了個錢﹐打算到間小書局買樣看中了的玩具。父親知道後﹐便豪氣的說﹐等我帶你到某名牌玩具店罷。去到玩具店﹐賣的根本就不是兒子心中的貨品﹐千挑百選﹐老爸結果遊說了兒子要了貴四﹑五倍某某模型套裝﹐還要兒子掏多點零用出來。

一回到家未拆封套﹐老媽就說﹐不要把模型漆得太好﹐等下次買模型時可以裝備得更好。兒子也算了﹐滿懷歡喜準備漆上喜愛的棕色﹐但還未動手﹐父母東一句﹑西一句說起自己的意見。老爸又說著該如可裝切﹐口中說不是價錢問題﹐但找配套時是自己覺最抵的套裝。老媽眼內又只得她心目中的白色﹐口中喊著不要破費﹐眼睛卻只向最貴的材料望。本來兒子還想爭取一下﹐但父母一句也聽不入耳﹐老爸罵著兒子不明白自己為那玩具付出了多少﹐兒子怎麼沒一點禮貌。由滿心歡喜漸漸變得沮喪﹐到最後兒子連反抗的力氣也沒了﹐把玩具掉在一旁﹐躲進被窩哭。

我看在眼內﹐只能笑那對父母愚蠢不懂兒﹐兒子被當成玩具﹐大家做著吃力不討好的事。

5/29/10

Title: Only when you've got nothing better to do

Test your patience for idiocy, I'd probably already smacked her in the head after the first five minutes.

Richard Dawkins Interviews Creationist Wendy Wright

First 10 minutes

Annoying 10 minutes

Repetitive 10 minutes

WTF?!

Now you know why she cares so much about people without a functioning brain Too bad the judge can't put her in jail for stupidity

Hell

Just when you think this can go on forever Now at least there's something to thank God for.

沙池

三五歲之間﹐放學後媽咪常帶我和弟到幼稚園附近歌和老街一個公園﹐因為地形我口中叫它作三角公園﹐經過時總喜歡扭些時間在那。在那些年﹐這些事是大事﹐是生命中的喜悅﹐留下了印像深刻的畫面。其中最常到的沙池﹐是否還在呢?

在那裡上了好多人生的首課﹐例如起鞏固城牆的沙水比例﹐又或如何立起自己沙池中的範圍﹐受外敵入侵時的應變措施﹐當然還可向追隨的下屬發施號令(弟弟一人)。記得當中見過小孩間的爭拗﹐互相踐踏對方的成績﹐又或數支小隊聯合起來﹐做出"驚人的成就" <--(還不是一堆更大的爛沙)。最婉惜還是那搭得比別人高﹐令人嫉妒的城堡﹐在轉身離去時就給另一個小孩破壞﹐好像當時還差不多哭出來﹐但媽媽"明天再來起過"的承諾﹐又令一切變得微不足道。不知是否每個也看到那人性的縮影。

有些人喜歡建出美感﹐在不存在中創造﹐另外有些人把沙土破壞還原﹐由粉碎得到快樂。大家中間怎留界線﹐如何引發戰爭﹐還當然不時見到些哭著回家的殘局。世界每個人也想在這沙池內起自己小小的城堡﹐中間有看見結果的則師﹐有著手建築的工人﹐同樣的事只存在些少變化﹐也在同樣的地方不斷由不同的人去重覆。

人走到更大的沙池﹐學懂如何玩得更凶狠。為了執著﹐最後把沙耗盡﹐把沙池拆掉。

5/27/10

天洗

漸夏又近雨﹐鬱熱難安﹐久疏文几﹐語偕雨聚而難舒。曲兄問近可有鬼神造訪﹐笑曰再來可是佛﹐單想已覺咱倆無言﹐既必無語﹐來亦不作來。

昨見倉兄記自栽一子之文﹐閱後嗟嘆﹐秀而不實者有矣夫! 誰人年少不輕狂﹐不群者皆病乎! 該當傲立卓然。

自古文人哲士﹐喊唯天可表者何孤! 私幼屢有異舉﹐記弱冠之某夜﹐嚎哭裸浴於滂沱濠雨﹐大地倒浸密襲水﹐針般刺喚著獸血。夾於石地水天﹐人渺渺一體﹐自敬且畏。瘋﹐匿於理後﹐待機自發﹐人皆有之﹐唯差長短矣。

4/9/10

不速客

好前幾天晚上好晚﹐正在網上流覽色情網站﹐突然螢幕又幌了個人頭出來。然而這次來得有點突然﹐順手就一把掌括了過去﹐啪的一聲﹐那人錯愕著連跌帶滾的走了出來﹐半掩烙上幾條紅痕的粉面。這次未站穩﹐我坐下一指就罵: "看正經來個不正經﹐看不正經來個正經﹐是神是鬼﹐也學半點禮貌罷﹐那東西如此﹐你這東西也如斯。有事則報﹐無事退下﹐我閒時忙著忙時閒﹐你這送信的送完信就滾。"

一臉冤屈悻然道:"也不是什麼﹐但我們收到了些資訊﹐前陣子你被持光者光顧﹐我們也自然盡責跟進﹐看有什麼可幫助。"

"要死的也發臭了﹐多此一舉就不如實際做該做的事。舉不盡的例子﹐不要臭屁說大話的幹無聊事﹐真該死。"

"我們也只是盡責﹐責任以外﹐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 一臉為難的表情。

我一站而起﹐拍檯一踏﹐"責無內外﹐因終而擬途﹐萬般由一而至。混沌立規生秩序﹐而規叢生復混亂﹐周而復之﹐豈能以法搪塞﹐倒置本末。你回去就跟那擺架子的回話﹐祂經這過那﹐藏頭露尾專惹人去尋﹐好就恩典﹐壞就考驗﹐輸打贏要的沒頭臉。壞心可總是貼身服務﹐貪嗔痴隨傳隨到。對我來說﹐兩個也是一般的混賬東西。"

一臉無奈﹐"這..."

再拍了一下檯﹐"沒空招呼你﹐恕不暇遠送。沒什麼事也不要來﹐請。" 三臉自消失於空氣。

3/25/10

來訪

那天早上在"面書"看了個連結﹐拜讀了篇「魔鬼夜访杨绛」。剛看完﹐電腦畫面突然露了個頭﹐有個人爬了出來﹐愣了一秒﹐我退開讓他走出來。之後到他站起時﹐我又坐下施施然繼續看電腦﹐讓他繼續呆在一旁。

他見我不揪不睬﹐怒斥:「你不怕我﹐想你是不要小命了。」

我白了他一眼:「我就是知道呀。當然就是知道﹐才沒驚沒喜。如果是什麼外星人﹐還可好好好奇一番他們的動機﹐是你的話﹐可還有什麼話好說。」

他狠狠哼了聲鼻:「難道你已知我想怎樣?」

「不知﹐也沒興趣知﹐其實千幾年來來來去去你也不是老模樣﹐不見得有何創意。我對你不愛不恨﹐倒是那幽默感可引起我興趣。」想到這裡﹐突然雙眼一亮﹐轉頭誠懇的問。「難道你是來給我說笑話?」

見他血壓升到臉上﹐開始有點猙獰﹐我也有點不好意思﹐自言自語補充多句:「不說就不說﹐可不是我找你的。」倒是有點納悶﹐問:「那有什麼事要教訓教訓?」

他的思緒像給我拖到那裡﹐說:「現在我倒好奇﹐你為何不怕我?」

我倒頭哈哈的大笑﹐見他的臉越笑越黑﹐便解說:「又不是第一次見﹐很小約兩歲時弟弟就成為競爭的對像﹐我可記得當時就嫉妒得咬著他的耳朵﹐跟著四歲便騙過他。之後七歲說了第一個大話﹐十歲第一句粗口﹐我仍還記得明明白白。其實我每一個決擇﹐也算是給了你面子﹐給你個機會發言。像我的惰懶和好奇心﹐貪食和貪美一直互相抗衡著。而色誘我一向也照單全收﹐坦然接受﹐但心裡明白﹐年紀愈長時﹐這誘惑很自然隨之退減﹐所以也來去隨緣。之外其他憤怒呀甚麼﹐我又是喝杯酒就放下了的人。你說﹐大家也一早一一一五一十清清楚楚﹐我還有什麼可和你說?」見他一面木然﹐我便在電腦四處看看看點﹐不停下的說著:「我的傲慢﹐已變得不會比你少﹐做人爽爽快快才爽﹐是什麼便是什麼﹐俱俱一念﹐隨心隨意﹐所以我們的瓜葛早就分不清。你也未離開過人﹐只不過他們往往看不見自己﹐自然看不見你。你如果要對我做點什麼﹐早也做了﹐所以我還有什麼好怕。我倒是提議你下次用多點財富賄賂我﹐我還仍有點點貪婪﹐不太過份我都會屈服的﹐廢話我就不多說了。"

見他沒聲沒氣不發一言﹐轉過頭才見原來他早走掉。是我太長氣嘛? 還是連他也覺沒趣﹐躲回不知那角落。倒是好奇他走時會否垂頭喪氣? 還是待來年才跟我秋後算帳? 還是懶得費神了﹐我對此欣然惰懶﹐也只好如常由他了。

2/20/10

謝過關心問候的朋友。

容許我澄清一下﹐之前講到那種沉悶﹑厭倦﹐係種感到年紀的承認﹐係種"嘩﹐原來走過這麼遠的道路﹐但係又等如咩呢?"嘅矛盾。雖然我不能代表狂兄說埋佢嘅感覺﹐但我肯定唔係等如厭世﹐所以甭緊張﹐要自殺的年紀已過了很久﹐能夠回到當年再玩多鋪我倒不介意再有那衝動。我呢﹐也同時是為了和家人爭執過的懊惱。

而我想﹐這種感覺很快會過﹐因為今年跟著來就實行講了成年的計劃﹐四月或會再出去走走。哈﹐我想拖得就拖也始終有個限度的(倉兄可是高手﹐當然我都唔弱)﹐不能拖著食物到下星期先食 (菜式卻能拖幾年)﹐難道把書拖著都不讀完? 如果本本名著都唔知點埋尾這想法倒也有趣(紅樓夢就是我讀唔完的那本)。有時自己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反思也容易得失人﹐但要拖著又總覺有欠爽快。這些說話若拖半年後才寫﹐事過境遷就沒了意思。

還是多幾樣鬼主意﹐玩盡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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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
一葉孤舟,坐二三個騷客,啟用四漿五帆,經由六灘七灣,歷盡八顛九簸,可嘆十分來遲。
十年寒窗,進九八家書院,拋卻七情六欲,苦讀五經四書,考了三番兩次,今天一定要中。

故心起了兩個上對:
1) 一家小店﹐聚二三好友﹐上小菜四五道﹐肉烹六七分熟﹐宴至八九成醉﹐可謂十分暢快(或:此樂十年如一)。
2) 一對男女﹐二人同行﹐三顧四盼五方﹐六七成是偷情﹐八九不離十。

求下對。

2/17/10

初一


Lettuce, Cucumber, Prosciutto, Shaved Cheese, Balsamic Vinaigrette/ Pumpkin Soup


Scallop, Steak, Mutton & Tomato Risotto/ Oeufs à la neige

2/12/10

踏步前的沉寂

看了狂兄這文章﹐很有同感。

最近我也突然有這種感覺﹐上星期到了自己的 blog, 發覺沒什麼想講﹔明明有些想說﹐也動不起手指﹐像言語疆硬了。

看戲又像不是味兒﹐連看 saw VI 神經也不彈一下﹐還不是斬斬切切﹐死不是甚麼新鮮。

看書嘛﹐湊合還是看了幾本小說﹐但不到兩月已經不太記得。

吃好東西﹐只是趁天氣凍時﹐煮了窩熱熱的東西就很滿足。

是種突然的厭倦......真的中年危機了? 說實連家人也有點不想見﹐要繃個不願的笑容從不是易事﹐但今年我更不想見那些一年一度的關係﹐在口中比拼年來上落﹐橫豎我也會被視作不孝子了。唔係到新年﹐恐怕連這網頁看都不會看一眼。

咦﹐我不娶妻生子﹐難道就該死了? 還是不甘心又留戀這刻的穩定﹐踏步前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