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2/09

劃過

紙絹作為筆墨的舞臺﹐同時反映心內對世界的漣漪﹐在沒人看時是種叫喊﹐像野馬遇上平原﹐或奔向碧綠大海時那莫明的興奮。飛翔。

偶爾撞到了個讀者﹐便像雪堆上留下過的步印﹐你知道間中會有個好奇的人﹐會望望這足跡走過那裡﹐走到那裡。又或像多手刻在樹幹上的記印﹐看的不會記得﹐只是某年某日再經過﹐看到了那一刻自己的衝動。懷念。

也會有著一應一和﹐世界產生了變化﹐是雀鳥互相打著招呼﹐知道一下彼此的位置。間中就成了對和歌聲﹐間中就是吵聲別人的夜啼。同意就同調哼唱﹐大家扭彆也頂多各自再飛翔。

三五聚首﹐就已經演變為各樣平臺﹐高高低低錯落﹐澗溪劃山﹐把生命灌注入去﹐如青苔在被滋潤後留下點綠色。

但今天感到的是遲疑﹐原來秋天已至﹐枯乾的毛筆留下散亂的筆觸﹐跟著落葉流入夏天的尾聲。

10/4/09

月照人缺

中秋夜也如常的一般過了﹐沒什麼四處奔走的孩童﹐也沒赤腳的痴線佬。我對下一代又從來沒感到什麼驚嚇﹐質素差又不是這年代開始的﹐每一代的人也感嘆著下一代的如何不如自己的當年﹐自己細個也被人標籤過什麼什麼的﹐看回去﹐批評的人也不見得何如。看不見的未來中﹐大概總有點了不起的﹐大概還有更多垃圾﹐但時代就是這般的循環著。

對前一夜和爸媽吃飯﹐乘車途中後面一男一女﹐女問男的有沒有聽過她某某朋友之事﹐男的大致也講了個簡略﹐但 ~ "唔係呀﹐重有㗎﹐等我再由頭講次喇。" 在她的堅持下﹐我和他男[性朋]友同時被逼聽她的經歷。我簡略整理一下﹐概括她約半個鐘有多的話題: 「她和倆(女)好友到台北四日三夜﹐倆友人第一夜就結交了當地男生﹐再聯絡已到某山頭﹐之後極為擔憂﹐甚至慟哭。再者後兩三天也如是尋當地人作伴外出不見其蹤﹐故其行甚不樂。」到她講到落車﹐我瞄一瞄心想﹐如果兩個朋友和她一樣樣﹐擔憂就大概多餘罷。我知這句會好黑人憎﹐但我感覺是個被排斥的扒﹐憑那聲尖音﹑那八婆格﹐顯出世界還有公平的一面。

完全就離了題﹐但也沒關係罷﹐獨酌邀月﹐人﹐多多少少就是喃喃的申訴著瑣事﹐許多許多也只是湖面泛起的小波。今夜飯後在小輪看著暗暗的港岸﹐像水平線上浮起的神主牌﹐講著一代一代的故事。但人們添了燈光﹐點綴得有點生氣﹐就能快樂的在上跳著﹐同樣在上面刻下自己弱弱存在過的記號。淡淡的香氣﹐把夜拉得長一點﹐我﹐像做夢般喝著這醉話﹐手指嘀㗳留下印﹐彷彿看了自己殘留過的影子。

9/22/09

交功課

很久懶得打字﹐也許天生就是懶骨頭﹐做一做﹐抖兩抖﹐每次也要休個滿心歡喜才會作一會﹐隨心而作﹐自然很少會擔心過度勞損。看了這篇文章(為什麼會有這個 link 呢?)﹐就有兩個奇人﹐豪邁爽快的女子﹐和讀 Schopenhauer 的三行佬。知識﹑欺壓與否﹐也定奪於其人本性罷了﹐懶有知識的香港人難道還少﹐但讀落蠻覺生動。

多多少少﹐自己對自己的疏懶總存少許歉意﹐有點像當年義務上是該交功課﹐但實質上又看不到當中有任何意義得著﹐而拖到最後一秒。是種可怕的陋習﹐抱著愧疚的追趕﹐勞心勞力﹐但又像暗地裡等著發揮潛能的機會﹐證明一下不過吹灰之事。沒那種壓逼感時﹐身邊種種瑣事也忽然變得有趣起來﹐忽爾平常不看的電視也格外好看。當然﹐拖慢進度很少是最終目的﹐而是結果﹐一直拉扯到逼不得已般﹐死死氣氣的﹐做。

現在很盡力去慢慢戒掉這習慣﹐其實心中一開始就不要想時間﹐想做就徹徹底底去做。不過我連去旅行﹐也可拖到出發前才計劃... 心內說﹐沒緊要﹐沒安排的時間﹐就是要用來隨處逛逛﹐感受當地風味。哈哈﹐亦如有這習慣的每一個人﹐次次都一定有個煌得體的藉口。哈哈﹐此處﹐又想到那個只寫上集的朋友﹐近來可趕得要緊的﹐萬分期待大作。

9/14/09

台遊選照

如題之照片連結﹐回來後忙於清理﹐文另日上。

8/10/09

喝掉芋燒

撲上雙翼追趕命運﹐倦如凋瓣紅幾褪白﹐
尋覓之中走進旅途﹐方見園內百般昔棄﹐
原來當天說過想死﹐今看昨晨只如遊戲﹐
喝掉懷念過去回味﹐恰巧迅發細緻綺膩﹐
由他飛翔日斜到邊﹐不記反嘗完美挫鈍﹐
無情冷杯映迎燭傷﹐濕襟能灑多少呎路?

7/28/09

沒有過去

大概前兩星期去了個老朋友的婚禮﹐這年代﹐只要他高興的﹐也只能送上祝福。其實見了班很久未見過的舊同學﹐感覺好奇怪﹐原來發覺膚衍他們也很費力。隨口就是股市經濟﹐還要搭點爛話題﹐我們的距離還勉強可湊合數小時。

後來在 facebook 見到那班朋友的朋友﹐便好奇看看已沒聯繫的同學朋友﹐有些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一個接一個﹐一張張陌生的臉﹐是我自己慢了﹐還是他們蒼老得太快? 看到當年青靚白淨的小生﹐變了個土頭闊氣的胖漢﹐有些連小孩也抱著了(再想﹐當年我可也是輕飄飄的亂竄)。我發覺原來自己的時間慢了下來﹐也發覺時間劃下的洪溝﹐突然像瀑布在面前瀉下。不過﹐也許心內已準備了這份驚詫﹐我像走到尼瓜拉瓜前﹐"啐"﹐還不是瀑布一個。

也許﹐我是想被震憾的﹐但也許同時﹐心內也有種不愉快。看見一班在加拿大個個星期見的朋友﹐一張張合照中沒有自己﹐是嫉妒罷? 還是種孤獨感? 失落感? 原來我還有點介懷的。自己的過去﹐好像帶不進現在。在美國那四﹑五年突然像張白紙的﹐消散得沒蹤影。這就是找認同感的感覺罷? 原來自己似乎欠了這種東西。

每個人也抓著自己的偏執﹐在這海上飄泊﹐不能分身﹐不能替代﹐就讓走了的道路﹐去決定剩餘沒走道路的遺憾。讓緣定去來﹐也由之走到自己下一刻的精彩。

6/22/09

更夜更黑

晚上九時許﹐下著細雨﹐昏昏暗暗的街道人煙疏落﹐天氣冷得要命﹐環顧街頭巷尾也剩兩三間熟識的店鋪在堅持著。自從畢業以後﹐斷斷續續也會在入夜以後站到這條街上炒散﹐這天仍在同樣數十呎內徘徊。執好前陣子剛被翻亂了的貨架﹐該快能休息罷? 看著街道慢下來的行人輕輕的微笑﹐點頭。

兩三人在門前也停過下來﹐然後又走﹐就是會有這種倒霉的日子。

手指有點疆硬﹐呵一口氣﹐在袋內點算下煙包內的數目﹐只剩五枝﹐心想﹐不可吸得太急。

但是無論有多想還是不能抽﹐等一小時後的五分鐘小 break 才去吸罷...

看著個穿得深藍色的人緩緩走過﹐慢慢的停下來。向外瞄一下﹐追了上去。針對客人看的款式介紹了些貨品﹐見對方點了點頭﹐快快乘對方抽多兩口煙又硬銷多兩句。暗想﹐還好呀﹐年紀也不大﹐看來該有些購買能力。公式的說了台詞﹐其實之後誰會記起這些說話? 對方又問了價錢﹐"不妨入來看看﹐當然看得您滿意才惠顧。" 以經驗來說﹐這樣總可釣到客人買一兩樣貨。

"可要開大點暖氣嘛?" 笑了笑當然答﹐"當然呀。" 對方還特意把風口向自己轉過去﹐算是個無禮的傢伙。

"剛吃完了煙﹐可要杯水嗎?" 對方又點了點頭﹐這文靜的傢伙可還是真的會買吧? 見客人沒有怎麼反對﹐順手又勾搭要多兩樣產品﹐這些瑣碎物品可是對月尾回佣來說很重要的。

在貨倉的窄巷間找了個適當的尺碼﹐手上的貨品也趁對方分神時放在櫃台﹐留待之後再打價。對方也算有說有笑﹐就投入點工作。努力了一會﹐對方突然要送飾櫃內的擺設﹐只能急急的轉過話題﹐因為就是蝕本﹐總覺得﹐這最後防線怎能不堅持。其餘被人亂翻也就算了﹐飾櫃內算是唯一想留下的尊嚴。通常對手也很少堅持﹐這個也不例外﹐不一刻已把注意轉移到低一層的貨架﹐當然就算被粗暴的亂弄一翻﹐也不能提出什麼抗議﹐因為只要對方堅持﹐一切也只好隨便就範。習慣這類麻煩客後就不覺得怎樣。為了十元半塊弄個十五分鐘﹑半小時也是小事。

突然對方收了個電話﹐嘻嘻哈哈說了一會﹐一個轉身﹐說下次再看就走﹐青年暗自叫苦。"不公平呀。這樣不公平呀﹐做了這麼多﹐這麼努力的服待﹐也給被玩弄過﹐不會連那八十元的回佣也落空罷?"

對方懶理轉身就走﹐"哈哈哈!"

青年急得眼淚也奪眶而出﹐哀求: "減十元﹐二十元就好罷。" 這兩個小時被消遣了玩過後還變得白做。

對方沒點動容﹐"下次吧。"

目送都同樣的街角﹐已沒了說下去的價值﹐已沒了選擇﹐真想他媽的怒吼﹐"世界就是這樣不公平的。那來的畜生不當我是人。" 當然﹐連這句也要往肚子吞落去﹐偷偷暗自罵了個祖宗十八代。

一腔鬱氣﹐真想把那份冤屈化為淚水﹐只見雨水在鋪面劃了幾行直線﹐提醒他收工後還要清潔玻璃。青年帶著怨恨和憤怒繼續站在街角﹐冰冷的雨點揮不去那不公和悲痛的感覺。看見在射燈下站著個二十八歲般的人﹐這彩色的倒影一年前才過十八歲生日罷﹐真的是自己嘛? 傻傻看著面孔﹐累得想死﹐想死。抽出袋中的價錢牌機繼續為新貨打價﹐啲噠啲噠﹐身體慢慢感不到任何感覺﹐只隱隱覺到背部的傷痛﹐還只好站得直直的﹐繼續等待。雖今天早上二時已開工﹐但夜還年青﹐為了那不足三百元的人工﹐只好繼續等待 - 收工。

[偶連日翳雨﹐碎敲鬱聲﹐想起年年月月日日也常見如此落魄之徒﹐即興踱空而書。]

6/18/09

筆跡

與曲非談到筆﹐隨手找幾支出來寫寫。


6/16/09

食色

京式炸醬麵












紅酒梨﹑紫蕃薯蓉











意式炸豬扒﹐白汁海鮮意﹐炸梨型紫蕃薯










澳洲柳眼﹐日式燒汁煮米狀意粉﹐茄蓉椰菜。扒上是番茜牛油















紅酒炆豬肋﹐炒雜菜﹐黃粟煎餅















白酒煮蜆
















南瓜燉蛋












蠔周打

吸入黑夜

晚上九時許﹐下著細雨﹐昏昏陰陰的街道人煙疏落﹐天氣冷得要命﹐環顧街頭巷尾也剩兩三張熟識的面孔。自從逃出家以後﹐斷斷續續也會在入夜以後跟著這幾個面孔站到這條街上﹐這天又回到這條街徘徊。撥好前陣子修好的短髮﹐該很清爽罷? 看著街道慢下來的交通輕輕的微笑﹐點頭。

兩三架車也慢過來﹐然後又駛走﹐就是會有這種倒霉的日子。

手指有點疆硬﹐呵一口氣﹐數一數煙包內的數目﹐只剩五枝﹐心想﹐不可吸得太急。

還是忍痛拔了支出來抽...

看著架深藍色的豪華房車緩緩駛過﹐慢慢的停下來。向下瞄一下﹐追了上去。胡亂開個底價﹐見對方點了點頭﹐快快抽多兩口煙便爬進去車箱。暗想﹐還好呀﹐年紀也不大﹐有點清秀。公式的交換名字﹐其實之後誰會記起? 對方又問了錢﹐"不要談這些罷﹐滿意才打賞多點。" 以經驗來說﹐這樣可釣個更好的價。

"可開大點暖氣嘛?" 對方笑了笑答﹐"當然呀。" 還特意把風口轉過來﹐算是個細心的傢伙。

"剛吃完了煙﹐可以買包嗎?" 對方又點了點頭﹐這文靜的傢伙是在緊張吧。見沒有怎麼反對﹐順手搭多包香口膠﹐這些補給可是很重要的。

在城市的小巷間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口中的口膠暫時貼在耳背﹐留待之後再用。對方也算疏爽﹐就投入點工作。努力了一會﹐對方突然要吻過來﹐急急的側過臉﹐因為就是不喜歡被親嘴﹐總覺得﹐還需要點什麼堅持。其餘被人怎做也算了﹐親嘴算是唯一想留下的尊嚴。通常對手也很少堅持要吻﹐這個也不例外﹐不一刻已把注意轉移到下體﹐當然就算被粗暴的亂弄一翻﹐也提不起什麼快感﹐但既然對方也沒堅持﹐其餘也就隨便就範。習慣後就不覺得怎樣。還總是那種十五分鐘﹑半小時的事。

完後車子啟動﹐途中塞了報酬﹐隨手一翻﹐只得底價﹐暗自叫苦。"不公平呀。這樣不公平呀﹐做了這麼多﹐這麼努力的服待﹐也給被玩弄過﹐平常最少也該有八十元的罷。"

對方輕輕的吸了口氣﹐"哦﹐是嘛?"

青年急得眼淚也奪眶而出﹐哀求: "加十元﹐二十元也好罷。"

對方沒點動容﹐"下次吧。"

車子在同樣的街角停下﹐已沒了價值﹐已沒了選擇﹐青年仍是回頭狠狠的怒吼﹐"世界就是這樣不公平的。世界從來就不會當我是人。"

一腔鬱氣﹐在車子遠去的同時化為淚水﹐和雨水在臉上一起淺淺劃了幾行直線。青年帶著怨恨和憤怒繼續站在街角﹐冰冷的雨點揮不去那不公和悲痛的感覺。看見在街燈下站著個十八歲般的人﹐這黑色的倒影一年前才過十四歲生日罷﹐真的是自己嘛? 傻傻看著蒼白面孔﹐覺得想死﹐想死。抽出袋縫間的劣草燃起來﹐緩緩吸入﹐身體慢慢感不到凍﹐心內慢慢忘了傷痛﹐倚在牆邊﹐繼續等待。夜還年青﹐繼續等待。

[偶夜燈冷雨﹐遠方些許人聲吵雜﹐想起某年月日在回家途中見過如此落魄之徒﹐即興踱空而書。]

蛇吞象

人﹐是種很古怪的生物。很多人往往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找尋什麼﹐只以為自己知道在找什麼。金錢﹐在一定情況下﹐的確可滿足人很多需要﹐有一定的重要性。但是過了某點以後﹐就只是個數目字﹐累值起來也不會使人多出點什麼。那數目增多了﹐開支自然增大﹐結果又努力追下一個數字。不少權威可以大條道理解釋工作如何令人生更充實﹑更有意義。但是他們把自己的辛勞和意義劃上了等號後還在追求什麼? 我們真的要認同才能感到快樂? 那麼沒金錢就要靠工作﹐沒工作前就要靠學業﹐沒上學前的幼童真的是賴活呀! 其實從頭就沒有必然的關係﹐自己做出心內要到的意境﹐跟著去走到或任意停於當歇處﹐就是達到。

以前要做建築師﹐不是為了那份價值﹐也不是設計的志向﹐就是為了給活生生的人居住。當我們把生活和金錢掛鉤﹐生命便要靠個數目去衡量﹐而這﹐就是為何現在的都市人越來越失落。他們把自己存在的價值交了給別人﹐沒個名牌手袋就活得不算好。我們在個 instant gratification 的年代﹐前陣曲非給我看了段報告新聞﹐說家長如能付錢給小孩去學習﹐會對他們有更大的動力﹐可使成積猛進 40% 云云。但我相信這也相對埋沒了在學習中尋求到的樂趣﹐只是更早把他們磨滅成為童工﹐麻木他們去答出更公式﹑更準確的答案﹐令他們更難脫離社會的束縛。現在不少做父母的對子女的期望就如同把子女換銀紙﹐看著這些教育﹐我想未來十年內﹐香港也必定不能進步。

對我來說﹐目標就有點像擲飛鏢。紅心是好﹐但不是最高分。高分是好﹐但勝利往往不是要最高分。而找著個能開心和自己比的對手﹐才使遊戲有意思﹐為之知命。因此﹐大部份擲出自己要的分數就好﹐一追一逐﹐累積多少分數到最後也帶不出酒吧。喝醉一擲﹐還是千瞄百計﹐勝了一局﹐喝少兩口﹐最終那是勝負亦為未知。過程當中體會多少快樂﹐就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貪念可以扭曲出各樣歪曲性格﹐近日看見報導的挖洞燒銀紙﹐荒謬連篇﹐這些所謂上等人﹐也如昔日無知婦孺﹐可笑之餘更為可悲。人性的醜陋沒黨﹑沒派﹑沒時限﹑沒種族...貪婪﹐是人性最原始的面貌。

6/13/09

隨筆帖

近屢有事﹐喋喋疊疊﹐偶則小病﹐偶則暇思﹐未復上班之逸。瑣事未足詳迭﹐唯撮兩三﹐聊作閒資﹐前陣之相片﹐碎文爛片﹐彷如隔世﹐過事弗意也罷﹐盡心盡意則還復何求乎。未至之三月內該往台南一走﹐至時必另緝照作娛。

今電停方得暇刻鑿石璽﹐人之為物﹐實足樂爾。拈筆恬墨﹐靜夜括劃如仙﹐得不盡瓊津﹐聊尉閒情。昨今之時以身上附泥作丸﹐搓為蟲狀﹐惺忪間異味撲鼻﹐居然泥被友以殺蟲液澆之﹐笑至難以入睡。筆走酒叢﹐見點滴抽之留作後日醒時品評﹐哈﹐醒為何耶﹐醉為何耶。

偶得妙思﹐倘日後能成書﹐自請各方好友評質。今自對劉伶共議﹐瘋言狂語﹐劃過之餘﹐自為日後自娛之樂﹐乎?

Final destination

錯過死亡航班447﹐在車禍中死﹐ 命乎?

4/28/09

Happy Myday!

Haven't written anything for quite a while, well, last month had been quite colourful for me. I was fired from my work on the 7th, which wasn't quite a surprise at that moment, yet pissed. Then I had a vacation to Taiwan for six day period, other than taipei, I had visit the surrounding cities such as 北投﹑淡水﹑烏來﹑基隆﹑九份﹐ which was also quite interesting (I will post some of the better photos possibly in this coming week). Somehow, this is a relieve for me. I just turned fucking 34 yesterday, yup, happy birthday, jack ass. (Right now in my mind, I stuggle that I swear I shouldn't write anything while I'm drunk.) Anyway, I've sent out my full report of my previous company's situation, and today I got a positive feedback, but who gives a fuck? I made a dinner, starting with a French onion soup, then a teriyaki rice shaped pasta with tomato flavoured cabbage accompanying a inch thick pound heavy Australian Rib Eye Steak. Now I am still filling my cup with whisky coke and screwdriver, so, I will leave my complaint for another day. Love you all, Au revoir.

3/12/09

金手指

曲非兄議刪

3/6/09


熱話大麻﹐其實不過小事一樁﹐但就霸了幾天頭條。講真明星生活檢唔檢點﹐同邊個上床﹐有無違法﹐可能係好好嘅茶餘飯後的話題﹐但我真係唔明點解可以作為成個地區的核心重點。如果話﹐原來某某名人其實係毒犯或犯罪主腦﹐每月數以噸計的出口毒品那當然是頭條﹐但對於個歌手有什麼閒餘消遣﹐到底是否需要勞師動眾去探討?

其實我一向也認為人是一種不可能禁制的動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人總愛挑戰法制的尺度﹐其實要打擊毒品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把它合法化﹐整個地下市場將會崩潰。單從藥物來說﹐如果說大麻的上癮程度﹐反而比煙草的上癮程度更低。精神影響程度亦有如醉酒﹐對身體傷害不會比酗酒差。當我們社會唔可以看見性器官﹐做愛都要公開道歉﹐全香港的樹要釘個檢定牌... 精神被毒害了﹐思考能力被毒害了﹐比起一點點天然的THC, 為禍更深更遠。

2/26/09

作為一間公司的決策人﹐其實只不過令公司的流程運作暢順。作為總經理﹐其實要學懂放下比每樣事親力親為會更難。人﹐就是沒有十全十美﹐有些人可能在某方面很優勝﹐但一升職反而一塌糊塗﹐因為管理和工作不能混為一談。工作就是做不完的﹐一間公司大大小小的決定﹐如果全部都想攬上身﹐當然沒可能做好。身邊一大堆芝麻綠豆﹐又怎能看得清楚前面的方向。

上文"故事"﹐本起自近來造物進化之爭而言之﹐但我們能夠生存的空間﹐就是那麼少的一部份﹐於其他事又何妨不如是? 語言﹐本身就是一套用來界定自己身邊世界和思想上它的倒影的橋樑﹐反影個人的注視著點。"Jedes wort ist ein vorurteil. 每字皆偏執" ~Nietzsche﹐ 不少人活在個很狹小的世界﹐但就算跳出了﹐也還只是霎時的一種感觸﹐時間也會使我們掉進新的框架。逃都最終﹐我的猜測只不過是不活於慣性之中﹐因時而制﹐對個體整體之中找個平衡點。也正因如此﹐我們往往只能隨著當時環境體會加以個人詮釋﹐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解說溝通因此變得艱難。而每個人的解說﹐就會表現出那個個體的習慣﹐那習慣就是人格﹐而隨著那人格﹐就會左右結局。因此貪婪壞﹑慷慨好﹐懶惰壞﹑勤力好﹐也是種一廂情願的慣性想法。雖然我不相信必然性的關系﹐但是慷慨就朋友多點﹐做起事來方便﹔勤力雖不一定有回報﹐但機會率隨著根基增大。那個中間點﹐就因當時情況自定了。

生存本身就不是必然﹐我們在其中遊走﹐太多人事難以如意。境隨心轉﹐我們可以在生活之間品味快樂﹐但並不等如阿 Q 盲目的接受一切﹐一步一步的改變身邊的人事﹐慢慢轉換週遭的佈局﹐成敗等只是副產品。我最近很愛投訴﹐哈﹐嘗過幾次不想寫了﹐但每次看完又總覺得有點不憤﹐老細上星期過了韓國三天﹐目的之一就是談妥年尾和對方結餘﹐好﹐先不說大小帳目我已逐行逐列放好﹐一個電郵就該清楚﹐我給盡了 benefit of doubt (當他另有要事)。訂單又沒增多﹐結果卻是在找數時又完全忘掉接近十萬元。不是一千幾百﹐想信是個連普通小職員都不該犯的錯。因此我絕對是個天資論的人﹐ "Si l’espine non pique quand nai, a peine que pique jamai. 刺生時不銳﹐其後亦無鋒。" ~French proverb﹐ 桐油埕就是桐油埕。

2/23/09

調查﹑統計﹑分析﹑結論

看了 Bel 的文章﹐也想說說在公司做數據時也覺得十分可笑﹐發覺大部份人都唔係太明自己看那些數目字代表什麼。我老細今朝先落order, 叫我在 system 內開支逐項入去總公司賬單﹐一出一入就平衡了(開支經銀行記錄了﹐另一邊入數又回入同樣的Account)﹐結果就是會在報告時開支變到近乎零(只餘歐羅對換差)。我都有想過惡作劇照做﹐不過為免麻煩明天的自己﹐我沒有。這樣的人也做GM﹐世界可真是十分奇怪的。銷售增長都可以係盈利減少嘛﹐看見那些所為預測增長的計算方法就簡直可笑﹐07 時又唔見滙豐預測下會縮水一半?

其實"同性"也只不過是我們需要的標籤﹐人總愛找不幸的源頭﹐不管事實﹐什麼事也要推搪個解釋﹑理由或籍口﹐把責任推落較小的一群當然較好。其實現代很多謂報告﹐已經掌握了數據最不理性的一面﹐對著固定目標策略性報道﹐來誤導target的一群。不少專有名詞﹐說出來也只不過要來嚇嚇人的﹐知道後就不外如是。報告盲目的統計﹐數字只為取悅看者的眼睛﹐大家也矇蔽了現實在一堆數字的背後﹐到最後大家也不知道身處的狀況。潮州人有句﹐"仔唔知就以為老豆好有錢﹐老豆唔知就以為仔好叻"﹐現在所謂管理就變成欺上瞞下﹐結果也是兩頭空。什麼海嘯危機﹐就是近年以來由那些展望將來﹑不設實際的數字堆積出來。

2/16/09

故事

人生每一段時候﹐也有著各式各樣的遭遇﹐我們選擇了記起印像深刻的事後﹐再重新說出來﹐就變了個故事。當中多少正確無誤﹐多少用幻想力去填補﹐隨著時間也一點一點的矯移變遷著﹐就像我們放入了硬盤的記錄﹐現在的人已學會了不懂質疑那些數據﹐正如我們以為當年的某個經歷﹐根本就是最後一個版本的記憶。

如果要改變習性﹐只需不斷輸入某個資訊﹐到最後腦中就會把那事當作事實。因此我們很難質疑自己﹐過去得久遠的事﹐在推搪下就不再存在﹐時間﹐令一切不再重要。我們歷史書上﹐其實也不用是記載事實的全部﹐只是記錄當是話者想說的﹐ 當然﹐極其重要的事﹐有著很多話者﹐可信程度就可輕微偏高。否則以訛傳訛﹐就無論如何不可思議的事也會聽到。能夠記錄天地之初的書﹐我想質疑一下也不算過份罷?

其實故事誰是誰非﹐又為何要爭個你死我活不可? 有些事﹐是必爭的﹐當涉及眼前現況利益﹐我是分毫不差的去爭﹐也是長遠不斷的抗鬥。但如果爭拗天地以何為始﹑其義何如﹑那個是神等...我沒察覺到那需要。我們不需知有物而生﹐又何故每事必究其根而後快乎。與其看些沒結局的鬥爭﹐倒不如說說是非﹐看看新鮮的故事。

2/5/09

作繭

天災本乃無常﹐風雨中得樹倒﹐樹倒又壓中人﹐本來就是渺茫中之億份一。政府官員四出為其申冤報復﹐頓斬七十餘樹﹐以昭其德﹐唯又錯中風水樹﹐另起民怨﹐固頓止復仇行動。

救救小地球﹐吸煙危害健康﹐以一屋村為例﹐數十萬人倘十一為煙民﹐劃不足三十呎地作千萬煙民之煙域﹐並使數百人監管港九。不可行之餘也沒一點 common sense, 倒不如乾脆刑事化﹐斬絕銷售。服者如K仔﹑毒品者一視並控之。

母語外語糾纏多年﹐我也不知現在是否用外語教母語﹐只知現在小學生英語基本未學﹐就串些澀苦生字。

天天有死人﹐有一個醉駕後﹐死傷家人在官老爺前得以哭訴﹐為示效率之高﹐新 P 例無阻橫切。

一個淫審處﹑諸教﹑諸聖......無言。

當今之世﹐個個就係做好份工﹐沒見識﹐沒遠見﹐沒規劃﹐也不重要。頭痛醫頭﹐腳痛醫腳﹐如何荒誕滑稽也最緊要按本子辦事。聽著女經理的英語會話﹐我又再問自己﹐世界一直是這樣的嗎? 以上﹐都給人說得膩﹐只想﹐我挑剔的毛病還真是嚴重了。

2/4/09

恭賀新禧

寫了網誌也接近整整三年﹐當時新鮮的玩意﹐現在已有點膩。由每個月十數篇﹐越寫越少到伶仃一二﹐想說的話題越來越少﹐就似當年和朋友通書信﹐總像條曲線穩定銳減。和自己的對話也是如此﹐是自己開始嫌自己孤寡無味嗎? 想過後相信是懶了﹐而且身邊朋友又大部份封筆(例如那個只寫上集的粉樣﹐工作忙了的朋友...)﹐沒了應和﹐想自言自語的衝勁自然減少﹐越來越相信人只是找尋自己所喜好的歸依感﹑共鳴感。

靜下來的時間﹐最好就是讓自己改變一下自己﹐重新整理一下﹐最近那次聚餐讓我發覺原來精神分裂也是我的嗜好之一(哈哈﹐除了些極沉悶的人外﹐其實每個人都是有限度的分裂著)。近半年我自大的個性似乎過了點火位﹐好幾次製造出 perfect dead air ﹐ (在腦內有烏鴉飛過﹐像日本動漫的あほう﹑あほう~~叫著)還蠻有趣的。反省﹑改進﹐反省﹑改進﹐人生就是這樣呆著變﹐可能到最終也不是變成什麼﹐但那種追逐卻是一生的遊戲。這兩天帶了本千來頁的書在公司磨﹐存在的需要接近零﹐唯一的建設﹐是找出一筆十二月費用的數據﹐真奇怪﹐老闆自己批核出十幾萬貨 free 比客﹐居然問翻個會計點解用咗咁多錢? 用咗係邊? 有乜推廣要用成十機萬咁多? (荒謬﹐在我心內和個面孔匹配起來。)

新年初六過澳門吃了餐不錯的葡國菜﹐船飛炒黃牛情況嚴重﹐港澳兩邊也無監管控制。初七才團拜了一趟﹐家人的事像走得很遠﹐童年新年那喜悅畢竟失去。人生多種控訴﹑改變﹐我們還是一樣的過﹐像書中讀到:"Point ne se faut courroucer aux affaires. Il ne leur chaut de toutes nos choleres." 對事空嗔無益﹐其待汝控無應。什麼海嘯天災﹐人還是一般活著應對﹐我們不是求之後能變化什麼﹐而是懂接受不能改變的變化﹐把握只是航程旅途﹐而不是軀殼和空間。

1/19/09

煮餐

剛過了個新年﹐一個星期後又過第二個﹐忙了兩個星期﹐現在卻很是清閒﹐選好的北京相片已放上網幾天﹐也未曾連結過來。上星期六難得請得各位﹐實在萬幸﹐有問及當中食物製作方法﹐故錄於下。

Baba Ghanoush
矮瓜兩個﹐烘焗到內面軟身﹐微放涼刮肉備用﹐ 再連三粒蒜(切)﹐Tahini約一湯匙 (芝麻醬﹐我用過花生醬替)﹐ 約 1/3 杯檸汁﹐半杯欖油﹐約一茶匙半Cumin 孜然粉﹐少量辣椒(這次我滴了Tabasco)﹐用點鹽﹑胡椒粉調味。將所有東西以搞拌器打均。酸﹑辣各樣﹐皆可以個人喜好調較。

Coleslaw﹐Waldorf Salad﹐Cucumber & Imitate Crabmeat Salad
沙律是很易做的東西﹐就是切﹑切﹑切﹑拌。Coleslaw 就是椰菜絲加甘筍絲﹐另外就是青蘋果西芹(記得去西芹絲﹐否則像牙線一樣)﹐ 蟹柳青瓜。沙律醬很易買﹐亦可自己打﹐這次時間關係﹐買了日本 BB 汁。

Vegetable Couscous
這個比上一個更多野切﹐洋蔥﹑甘筍﹑西芹﹑粟米﹑翠玉瓜﹑青椒切粒﹐碎蒜頭煮入﹐難熟的先入﹐易熟如粟米後落﹐煮好蔬菜調味(鹽﹑糊椒粉)﹐最後加入提子乾。Couscous 蒸粗麥粉拌入味料(鹽﹑雞粉﹑胡椒粉﹑孜然粉﹑黃薑粉)﹐加入熱水(不要煮!)﹐然後上蓋焗一會﹐拌入蔬菜﹐然後用叉或手把麥分散。

Mushroom Risotto with Saffron
(用小拌杯白酒浸開一撮番紅花﹐另用水浸開另一撮)先落切碎的洋蔥﹑紅蔥頭﹐再與蒜頭煮軟(牛油﹐加了點欖油防止易焦)﹐之後把意大利米小火炒香﹐跟著便加入點白醋煎乾﹐加入點之前的白酒又再煎到吸入米內﹐加入菇類炒均﹐再逐少加入雞湯﹐搞著待差不多全吸走﹐再加再煎的重覆到米近熟﹐約五﹑六成仍帶生但近熟﹐才又加入番紅花﹐前後兩次是為了味道更突出﹐如想更突顯出花香﹐可選味道較輕的菇類。差不多臨尾就可入點奶﹐吊些忌廉﹐熄火加入芝士﹐待剩餘的熱力煮熟到那 al dente 的質感(因此那"臨尾"不要過熟)。

Spaghetti Arrabiata (paired with Chianti Classico)
也用洋蔥﹑紅蔥頭﹑蒜頭煮軟開始﹐然後煮入肉碎和香料(胡椒粉﹑黑椒﹑香葉﹑牛至﹑羅勒﹑百里香﹑西班牙椒﹑辣椒)﹐加入黑醋烼﹐近乾煮入砵酒又煨﹐跟著是紅酒﹐同樣像各樣味道濃縮入去以後﹐就炒入茄膏﹐跟著就可入水入湯炆煮﹐最後再用糖﹑茄汁(酸甜)﹑醋/檸汁(酸)﹑辣汁調正味道。意粉用鹽水﹑香葉煮熟。

Stewed Ribs
用水先把肉骨飛水﹐再用香料水煮骨﹐水中加入酒﹑鹽﹑醋﹑黑醋﹑黑椒﹑香葉﹑牛至﹑羅勒﹑迷迭香﹑花椒﹑醬油﹐以中小火煮到肉軟骨露﹐然後拿出肉﹐把香料去掉﹐隔出的水留用。將肉回窩﹐入茄膏﹑茄汁﹑之前的香料汁﹑糖﹑喼汁﹑黑醋﹑糖﹑檸汁做醬﹐試味後再調較﹐再又煮一段時間待入味。

Green Tea Panna Cotta
用冷水化開少量魚膠粉(每 300ml 約一茶匙)﹐加入糖和綠茶粉煮開﹐篩隔綠茶拌入煮暖了的忌廉之內。用備好的冰水在盤外冷卻降溫﹐不停微拌以免漿結﹐冷卻到一定程度﹐表面可在拌動時見質地漸厚﹐就可放入容器﹐再雪至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