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裝待發﹐棖觸萬端
生活在這資訊的年代﹐我們可以更快的速度﹐看更多更遠的東西﹐擴闊前所未有的視野。不過當然﹐由遠古以來﹐人類也在擴闊著以當時來說是前所未有的視野﹐就是求知這種慾望﹐把我們無窮止的帶到下一個地方﹐挑戰所知邊緣。如果假設﹐假設每項知識也像一塊積木﹐當數量少的時候﹐來來去去﹐任你怎樣拼砌﹐也只能拼出有限的組合(話雖如此﹐不過簡單如七巧板的分裂﹐也可以拼出很多的不同的選擇)。隨著配件越來越多﹐隨著更多連接點的出現﹐可以發生的組合也自然會以倍數增長。在局限的時間內﹐發展的可能通常也是無限的﹐不過當然仍會有很多實質的限制條件﹐會局限了拼合的可能性。要直到遇上某些巧合﹐突破了某些關卡﹐出現了新的連接點﹐隨著那些突破之後才能爆發出令我們詫異感嘆好一時的配合。這些突破要等待的是奇跡﹐是一閃即逝的一瞬﹔可能是某個天才的出現(基因的巧合)﹐可能是碰到環境的賜予(機緣﹑地理﹑物質的巧合)﹐可能是歷史的觸碰(人物﹑關係的巧合)﹐當然﹐最缺少不了的﹐是時間上的巧合。每個人可以走的距離是有限的﹐可以記得的事是有限的﹐可以活的時間更是每個人最終的極限。在無邊際的空間﹐有限制的時間﹐就必須作出選擇。旅途累積下來的選擇就奠定一個生命的位置﹐這個位置﹐這一點存在就包括了那個體的一切。
今天突然感到額外傷感﹐可能只是一剎的疲累。坐下﹐靜一靜﹐看看今天所在的位置﹐而訂立下一站該走﹑值得走的旅程。想想當初怎走到今天這一點位置。沒有當中走過的途徑﹐沒有相對﹐無論你現在身在何處也必然會失去意義。人總瀟灑說﹐喜歡旅途﹐不在乎結果。又或者更符合現代的功利論﹐只求勝利﹐不在乎手段。但其實無論是過程或結局﹐它們也是不可分離的一體﹐可以分開看﹐但中間就是牽著。只要有起點﹐指標向量﹐自然達到終結。沒了指標﹐某人某地生﹑某地死﹐便不可能製造意義。當然到最終﹐意義也是歸於我們每個人自己獨有的詮釋。我們可參考別人的開始﹑過程﹑結局﹐去解釋當中每個指標的重要性﹐但到最終只是一堆參考數值。可以把握的﹐可以解釋的﹐只有自己。每當迷失的時候﹐其實答案一定已在你自己的心內﹐只不過看你肯不肯放下不應不捨負擔的包袱﹐肯不肯肩負上更新更重更難的未來。如果還沒有答案﹐看看過去﹐一覺醒來﹐求其隨著感覺起行就成。因為﹐起點﹑終點﹐是可以再訂立的﹐向著每一個方向也必定是個未來(當然亂走是否可到達目的就成很大疑問﹐最好還是有個大方向朝著走)。我知怎由開始走到這一點﹐也放棄悔過這種的多餘行為(引以為戒嗎? 有些事以前行不通﹐不一定等同將來也必需為戒﹐當然﹐仍能參考參考)。每當走到孤獨的十字路口上徘徊﹐也總有點感到人生的無奈。釋放過去﹐深思這刻﹐抹去鬱膺﹐就該繼續向前昂首闊步。
Photo by Paul Brehem from Planet Ear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