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年十一月,因為漏管手術(中醫怪名是老鼠偷糞),風險不算大,決定在政府醫院做小手術處理。身體也慶幸屬於健康,除了一年幾次小感冒,也沒什麼大問題。夠膽在政府醫院做是一來,的確價錢便宜。二來,是本來管道很清楚,就一小條直線,外面用手也可以摸到。理論來說,是接近textbook case,就算是新手,也該可以處理,而且主診開刀是兩個專科,好像該萬無一失吧?
本來嘛,病痛避免不了,所以當時也沒什麼可以和別人說,有時看見別人入院時總是拍下手帶,影個鹽水袋,到底是要人關心,還是算是遺言呢?總想,還有心情宣佈,就該不是很病吧?
理論上我是要兩天半牀位,但是實在我只在做完手術後得到約四小時床位,其餘時間,是座位。一等就是大半天,本來抽個血,做個心電圖,一些該兩三小時做好的事,我由早上八時坐到下午六時。第一天做完測試,由於沒床位,就給趕了回家,反而睡得安穩。第二天下午做完手術,四小時後就給送回家了。
沒過夜對我來說反而是好事。大部份工作人員一很專業(除了兩個開刀的專科醫生?),員工絕對是overwork,只是走時那個姑娘拔喉管拼命的扯,血也滴了出來,比傷口還有點更痛。阿姐,攞把鉸剪唔使死下嘛?我當時有衝動想鍾佢兩拳。
其中去到照X光,幾個阿嬸直頭好像泊車仔,把水洩不通的病床車龍按序送出送入。一個個無力的目光,莫名的令人心噏。
第一次全身麻醉,說完全不擔心就是騙人的,我自認很怕死。做這種手術,是拿了出來就不封口,要傷口由內到外埋口,減少復發風險。雖然做了許多research,但面對一個不見底的血洞,還是措手不及的。
之後隔天便去附近政府診所洗傷口。當時問過姑娘,找點antibiotic抹一下,會否更好,結果佢係話:吓?乜tic 話?然後用刮魚鱗的力度幫我洗。
而我在一星期後就有改善,同時幸好給我找到家泰國小店有賣生草藥,便買了一大紮崩大碗,製成藥汁,定時服用。去瘀生肌,只是太寒涼,不能多服。兩星期傷口已剩約5mm深度,這程度我畢竟也是處理傷口經驗老手,就再小心護理,一個月左右便可以再跑。
埋好傷口問題就來了,本來的問題一點也沒解決,內側管道入口原封不動,同樣反覆的發炎。
所以,先不說政府餘下是安排了兩年後再照CT scan ,可能三年後割多刀。但是賭輸一次,就當然沒可能再拿自己的身體壓多一盤大小,反正有殺無賠的例子多的事。
一九年死死氣氣掏錢包去養和四皮幾割多刀。女醫生還自豪的說,怎麼會難找,七分鐘就做好了。問題也算根治了。